啊,是了。
既然外面這麼硬…
那就試試從内裡撕開好了。
她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精神力向周圍的枯枝攀附,包裹,這過程需要一點時間。
“沈沁檸!殺了它!”
命令剛出口,沈沁檸就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
指尖爆出的火球瞬間纏上魔獸,可剛一接觸火焰就從鱗甲上滑開了。
???
不是吧,還能這樣?
她又瞄準魔獸唯一長了毛的頭,往那圈毛裡扔火球。
這總能燒了吧。
魔獸吼叫了一聲,粗壯的爪子橫掃過,沈沁檸側身避開,利爪帶起的風擦着臉頰劃過。
魔獸頭頂的毛燒了起來。
但對它似乎也僅僅如此。
沈沁檸皺眉,她在森林裡面不能全力施展火系異能。
不然可以直接高溫火燒,全力用火烤,她就不信烤不熟這畜生!
“可惡……”沈沁檸咬緊牙關,眼角餘光瞥見霍湫念微蹙的眉頭。
啊啊啊啊,湫湫不會覺得她很弱吧!
不是啊,她隻是在森林沒法用強烈火攻!
要是到外面,這種魔獸她可以直接強攻高溫烤熟的!!!
不行不行,沈沁檸,不能在湫湫面前丢臉!
霍湫念感覺精神力攀附的差不多了。
驟然暴起。
林間的枯枝像活物般扭曲竄動,眨眼間就将魔獸捆成繭蛹。
“球球!”赫爾尼大喊了一聲。
赫卡斯特的瞳孔猛然收縮。
“不要!”
樹枝沒有停下,絞進魔獸鼻子、嘴巴。
“你為什麼要殺它?!”
她不理解,好端端的為什麼霍湫念要突然下殺手。
霍湫念看着她笑了一下。
樹枝更加狂暴。
赫卡斯特攥緊了手。
她看着眼前,分析。
親王和霍湫念,兩個人都可以碾壓她。
她太弱了,什麼都做不了。
難道真的隻能看着球球死掉嗎?
“唔——吼——”
魔獸的嘶吼聲變了調,從兇狠的咆哮變成痛苦的嗚咽。
那些鑽入體内的樹枝在霍湫念的操控下不斷生長,撐開它的食道,刺入柔軟的内髒。
魔獸瘋狂地掙紮着,卻讓樹枝越纏越緊。
一股熟悉的戰栗順着脊椎爬上來。
霍湫念突然想起十歲那年,自己第一次用異能處死一隻不聽話的雪兔。
那團毛茸茸的小東西在她掌心裡抽搐,溫熱的血液浸透了白色皮毛……
她就看着一條小生命慢慢死掉。
母親撫摸着她的頭說:
“湫湫做得很好。”
“不聽話的東西……”
“就該讓它們痛到記住。”
她還記得當時的感覺,那種掌控生死的快感,真的很讓人……欲擺不能。
就像現在這樣。
更多覆着精神力的樹枝扭動着鑽進魔獸喉嚨深處。
霍湫念歪着頭欣賞它痛苦的模樣:
“乖,張嘴……讓我看看你的喉嚨是不是和鱗甲一樣硬?”
“嗚……”魔獸的瞳孔因劇痛而收縮,涎水混着血沫不斷從嘴角溢出。
“剛才不是很威風嗎?”她指尖一勾,更多的樹枝往深處鑽去,“再叫給我聽聽?”
魔獸發出斷續的嗚咽。
枯枝又深入了一寸。
“現在怎麼不叫了?”霍湫念似是困惑地偏了偏頭,而後唇角微微揚起,“哦……原來是叫不出來了呀。”
沈沁檸望着密密麻麻的樹枝,思緒不受控制地飄向某些禁忌的畫面。
好、好澀。
霍湫念餘光掃到沈沁檸突然漲紅的臉和閃爍的眼神,微微蹙眉。
目光掃過那些纏繞的樹枝,霍湫念忽然明白了什麼,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變态癡女又想到什麼亂七八糟的去了。
“發什麼呆?”她冷聲呵斥,“往它嘴裡扔火球,現在!”
“是、是!”沈沁檸如夢初醒,慌忙調整掌心的火球,臉上紅暈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