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當螢燭帶着其他人氣勢洶洶地準備圍毆她時,隻見銀光一閃,青洛手中瞬間多出了一根銀針!這根針與普通的繡花針相比有着明顯的不同之處——它顯得更為纖細,仿佛是由最純淨的銀絲精心打造而成,其尖端閃爍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啊!”螢燭突然發出一聲驚叫,她隻覺得身上一陣劇痛襲來,仿佛有無數根細針同時紮入身體一般,讓她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一旁與她形影不離的菊妮見狀,急忙伸手将她扶住,關切地問道:“唉,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螢燭面色蒼白,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她虛弱地說道:“好痛,我全身都沒有力氣……”說話間,她的眉頭緊緊皺起,表情十分痛苦。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的青洛開口了,她似乎早已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一臉輕松地說道:“而且心頭還隐隐作痛是吧?”
她的語氣帶着一絲調侃,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自信和淡定。
“是你!是你害我。”螢燭像是突然被一道閃電擊中一般,渾身猛地一顫,然後用一種驚恐又怨恨的眼神看向青洛。
然而,青洛卻表現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輕聲說道:“我做什麼了呀?你可不要随便污蔑我哦。”
“肯定就是你幹的好事,你還不承認!”一旁的菊妮趕緊扶住身體有些搖晃的螢燭,同時狠狠地瞪着青洛,她也認為這一切都是青洛搞的鬼。
“哼。”面對衆人的指責,青洛隻是冷笑一聲,并沒有打算承認。她心裡很清楚,無論如何,她都絕對不能在明面上承認這件事情跟自己有關。不過,她可以借此機會讓她們以後少來打擾自己。
“誰知道呢,說不定她是因為平時做了太多虧心事,所以才會遭到這樣的報應。要我說啊,你不如試着多去做點好事吧。或許這樣一來,你的病就會自然而然地好起來了呢。不然的話……”說到這裡,青洛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發出一聲輕笑,其中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螢燭威脅道:“你難道就不怕我去告訴李都監嗎?”
菊妮也随聲附和着說:“對啊對啊,我們可都是人證!”
青洛聽後,隻是覺得有些好笑,她反問道:“你們都看到什麼了?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害她了?我又是怎麼害她的?明明就是她自己身患隐疾突然發作而已,你們要是真敢告到李都監那裡去,那也正好,可以直接把她扔到暴室裡去。誰知道這隐疾會不會傳染給别人呢。”
青洛這句話一說出口,螢燭頓時如墜冰窖般渾身發冷,心中一驚,再也不敢升起任何告狀的念頭了。
眼下這種情況下,似乎隻有向青洛低頭認輸才行了。
隻見螢燭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甚至有些扭曲變形,她強忍着内心的恐懼說道:“青洛啊,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其實都是一場誤會而已啦!都是我的錯,我在這裡向你誠懇地道歉,請你一定要原諒我哦!從現在開始,我保證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一點兒都不想死啊……”
青洛隻是平靜地看着她,并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青洛才開口道:“别害怕,暫時來說你還死不了呢。我之前就跟你講過,這一切都是老天爺對你的懲罰和報應罷了。隻要你能夠真心悔過、改過自新,那麼上天自然是有好生之德的,絕對不會輕易降下殺孽的。”
聽到這話,螢燭的臉皮忍不住抽搐了幾下,但還是連忙點頭應道:“嗯嗯,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自從青洛顯露了自己的本事後,她在大通鋪裡的日子就平靜多了。
“青洛,青洛……”
春喜那焦急萬分的呼喊聲,尚未等她本人進入房間,就已經先一步傳遞到了屋内。
春喜一陣風似地小跑着進了門,一把拉住青洛的手,氣喘籲籲地道:“怎麼回事?我聽說你被劉夫人趕出披香殿了,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啊?”
“别急,别急,有話慢慢說嘛。”
青洛輕拍着春喜的手背,試圖讓她先冷靜下來。然後拉着春喜在床邊坐下,又轉身倒了一杯水,輕輕遞到春喜面前。
然而,春喜此刻哪有心思喝水,她猛地一揮手臂,拒絕了青洛遞來的水杯,帶着哭腔道:“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了,你怎麼還能如此鎮定自若呢?你可是被趕出披香殿了呀!”
“是啊,我确實是被趕出披香殿了,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好啦,你就别瞎操心了,我心裡有數,不會有事的。”青洛将水杯硬塞進春喜的手裡,微笑着安慰她。
春喜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水杯,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青洛那副淡定自若的神情,她的内心也在不知不覺間漸漸安定了下來。
自從青洛展現出自己獨特的能力之後,她在大通鋪裡的生活變得異常平靜。那些試圖對她冷嘲熱諷的人也都銷聲匿迹了,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黃月在閑暇之餘,也時常會來到這裡看望她。每次見面,黃月總是會提及趙常侍等人對她的思念和牽挂。青洛聽在耳中,感動在心,但她也清楚地知道,過去的已經成為曆史,無法再回頭。
現在,最重要的是思考未來的路該如何走下去,她必須要好好規劃一下接下來的日子。
“青洛,這裡面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臭啊!”這一天,兩人正好休息,春喜便和青洛一起好好地整理了一下各自的物品。該清洗的清洗幹淨,該晾曬的拿出去曬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