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相已經很清楚,周如櫻你犯下如此大錯,朕饒不得你。”韓徹語氣冷漠地說道,若不是因為周如櫻躲到了周太後這裡,他根本不打算親自過來。
周如櫻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周太後。
周太後收到周如櫻的眼神後,也不負她的期望開口道:“陛下好大的威風,竟朝着自家人發。”
韓徹心中無奈,周太後對自己的侄女還是太寵溺了些,但他仍然堅持己見,“母後,此事您不用管,國有國法,宮有宮規,周如櫻犯了錯就要認罰。”
周太後心裡有些心虛,但還是裝作理直氣壯的樣子,試探性地問道:“你要怎麼罰她?”
韓徹毫不留情地回答:“依照宮規,撤去夫人身份貶為宮女,押入暴室服役二十年。”這個懲罰力度可謂不輕,周太後聽到後臉色微變,這意味着周如櫻的一生都将毀于一旦。
周如櫻一聽當即癱軟在地,淚水洶湧而出,顫抖着嘴唇說道:“不,不要,我不要當宮女,我不要去暴室,不要……”她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悲慘的未來。
周太後也忍不住皺起眉頭,語氣略帶不滿地說道:“這懲罰是不是太重了,如櫻好歹是你表妹,她若是成了宮女,陛下的面子往哪放,我們周家的面子往哪放?不行,陛下要是真生氣,大不了讓如櫻當個美人,關在昭陽殿裡就是了。”
韓徹面色陰沉,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他冷聲道:“母後說的輕巧,披香殿如今還是一灘廢墟,幸好沒出人命,不然周如櫻也得以命償命,現在她能留得一命已是萬幸。”他的話語中帶着毫不掩飾的憤怒,顯然對周如櫻的行為極為不滿。
周太後卻不以為然,她擺了擺手,道:“陛下也說沒出人命了,既然沒人死了,陛下也就不必揪着如櫻不放了,放過她這一回,母後同你保證,以後定好好管教她。”她似乎覺得這件事情并沒有那麼嚴重,想要為周如櫻求情。
“母後不必再說了。”韓徹面無表情地看着周太後,聲音冷冽而堅定。他轉過身,眼神中透露出決絕和威嚴,對身邊的趙禮沉聲吩咐道:“立刻将罪人周如櫻送去暴室。”
周太後瞪大雙眼,憤怒地吼道:“我看誰敢!”她的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使得整個宮殿内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趙禮一臉無奈,心中暗暗叫苦不疊,他夾在兩位貴人之間,左右為難。一邊是陛下,一邊是太後,誰都得罪不起啊!
韓徹的目光掃過趙禮,再次提高音量呵斥道:“趙禮,你還在猶豫什麼?難道你想抗旨不遵嗎?”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責備之意,讓趙禮心頭一顫。
趙禮心想,反正天大地大陛下最大,聽陛下的總不會有錯吧!于是,他心一橫,咬咬牙,低着頭不敢看周太後的臉色,伸手拉住周如櫻。
周如櫻自然不肯乖乖就範,她拼命掙紮着,試圖擺脫趙禮的束縛。然而,趙禮隻能加大力度,緊緊地擒住她,不給她絲毫逃脫的機會。最後,趙禮拖着周如櫻走出長信殿。
周太後看着這一幕,氣得渾身顫抖不已,她瞪大了眼睛,滿臉怒容地說道:“好啊!好啊!哀家說的話,陛下現在竟然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刺耳,充滿了失望和無奈。
韓徹面無表情地看着周太後,語氣平靜地回答道:“母後,您現在正在氣頭上,兒子不想跟您争吵。等您氣消了,兒子再來探望您。”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似乎對周太後的怒火毫不在意。
韓徹說完,轉身揚長而去,留下周太後獨自一人在宮殿裡生悶氣。周太後看着韓徹離去的背影,氣得臉色鐵青,随手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
蘭林殿正殿
“周如櫻被貶為了宮女?”劉巧思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冷笑:“呵呵,這個蠢貨仗着自己是陛下的表妹,可是跋扈得很呢!如今被貶為宮女,她後半輩子能不能從暴室出來可難說了。”想到這裡,劉巧思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快意。
半月見此情形,也跟着高興起來:“夫人,太好了,披香殿失火的兇手終于找到了!這下您以後就可以安心了。”她由衷地感到開心,因為這意味着夫人的安全得到了保障。
然而,劉巧思卻并沒有像半月那樣樂觀。她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在永巷裡,哪有安心這一說啊……”她深知宮廷中的險惡和複雜,即使現在解決了一個麻煩,但未來仍充滿變數。
“夫人如今是永巷八宮地位最高的女人,您若是都不安心,這宮裡還有誰能安心呀,今兒奴婢去提膳的時候,膳房裡的人别提多巴結奴婢了,這不都是看着夫人的面子。”紅豆在一旁忍不住說道。
聽到這話,劉巧思轉頭看向紅豆和半月,眼神中帶着警告意味:“你們兩個都聽清楚,不要看我如今是夫人之位就張揚,以後出了蘭林殿都給我謹慎行事,正因為我如今身份最高,永巷裡的人可都盯着我呢!若是你們犯了錯,本夫人可不一定能保住你們。”她深知自己現在的處境,雖然身居高位,但也備受關注,稍有不慎可能就會陷入困境。
半月被劉巧思的話吓得不輕,臉色瞬間蒼白,連連點頭表示明白。而紅豆則覺得夫人有些過于小心翼翼了,但還是恭敬地回應着,表示一定會聽從夫人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