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疏拿給他的是一條純白色的……林淮叙捏着甚至不敢去看,低着頭匆匆穿好整理自己,小半個小時才從浴室裡走出來。
莫名的恥意還讓人難堪着,林淮叙擺弄了很半天的手機裝作若無其事,也早早的爬上了床…
沒再和江明疏說半句話。
索性江明疏也很體諒,裝作沒事發生似的做自己的事,好讓這件叫人生惱的小事仿佛輕輕的揭了過去。
林淮叙背靠着人緊閉着雙眼,大半張臉都掩在被子下,他睫毛在抖自己也察覺不到,滿腦子都是那條屬于江明疏的内褲。
他穿着很合适,也就更能貼着身體感受到…
每一次有意識的去想,都讓人心下輕顫耳廓更紅。
林淮叙覺得丢人,放在當時,卻也沒有第二條更好的路去走。
平白長了她五歲,好像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在她面前總是什麼都做不好。
林淮叙梗着一口氣睡着,幾乎要難堪的掉下眼淚。
旁邊的江明疏卻一直清醒的睜着眼。
那匆匆的一秒仿佛被拆解放慢了許多幀。
林淮叙墜着水珠的睫毛,倉皇的雙眼,殷紅柔軟的唇色,還有蜷縮着的指尖匆匆抓過内褲…
他看起來仿佛要哭了,好像自己會是什麼趁他不備的大惡人。
明明大她幾歲,某些時候卻又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理智冷靜,偶爾撐不住氣勢就會在她面前露怯。
胸腹下最柔軟的一層袒露出來,乖的讓人心癢。
江明疏控制着動作輾轉反側,盡量小的動靜看向林淮叙的後頸脊背。
很單薄的一層,陷在被子枕頭裡,柔軟的一團。
胸口仿佛有層火似的冒出來,然後不過一瞬間就燒遍全身。
薄霧信息素張牙舞爪的被主人禁锢,江明疏深呼吸着,強制自己閉上雙眼。
結果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稍微一走神又是林淮叙的模樣占滿腦子。
江明疏畢竟是一個,正值壯年的,健康的alpha。
還剛剛終身标記不久,有獨屬于自己的的omega。
裹着浴袍…小聲跟自己說内褲濕了的林淮叙…
江明疏猛的坐起來,生理反應誠實且堅定。
一邊的林淮叙也迷迷糊糊半睜開眼,聽着江明疏踢着拖鞋重重往衛生間走去。
沖冷水澡幾乎等于直接自爆,按照林淮叙的臉皮厚度,還不知道要羞成什麼樣。
江明疏坐在馬桶位置煩躁的揉了揉頭發,打算冷靜冷靜等它自己消。
可偏偏越來越張牙舞爪,沒有一點沉寂的迹象…
江明疏燥着,鼻息粗重着,不爽着。
一邊擰着眉頭自我厭棄,覺的自己無恥,流氓,一邊伸手下去的時候,又忍不住想起林淮叙的臉。
omega看似有着冷硬的殼,内裡卻是甜芯子。
耳根子軟脾氣好,似乎幾句好聽話就能騙走。
她仿佛又回到剛才的那扇門前。
隻不過惡劣帶着火氣的alpha不再扮演好心人,反而安靜的擡腳,毫不猶豫的抵住了門框。
江明疏抓住了他的手腕,把渾身濕透松垮裹着浴袍,仿佛海妖一般蠱惑人心的omega用力拽了出來。
她聽見林淮叙在叫她的名字,很急很羞,撞到她身上被人抱住的時候還在怕…
卻也非常好哄,摟緊了親一親耳根,上下稍微親昵的碰一碰,骨頭就軟下來,很乖的依偎着她。
荔枝味道甜滋滋的。
到處都是甜滋滋的。
江明疏放縱自己,唇肉慢悠悠的碰上吃着,吃了很久…
……
“江明疏…”
現實和臆想聲一同響起,不同音調卻是同一個主人。
江明疏重重咬牙,眼前白光一閃,交代了出去。
然後躁動不安的睜開了雙眼,眼下一片不滿足的赤紅。
“江明疏…你還好嗎?”去太久了,林淮叙有些擔心的問她。
還有點困,迷迷瞪瞪的大膽。
純成這樣?alpha半夜摸進廁所還能為了什麼?
“我在啊叙哥…”江明疏手指依舊緩緩動着,嗓音懶散喑啞的應聲。
那點欲求不滿的聲響任誰都能聽的出。
林淮叙自己也立即反應過來,他不再說話,反而匆匆的去廚房喝了半杯水。
然後在江明疏出來之前,重新躲回被子裡。
他在考慮自己是不是已經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信息素的補充借口本來就很拙劣,沒有誰家的omega需要這麼多,這麼久…
而且,顯然他的到來也很影響江明疏的生活,不然也不至于躲去衛生間裡。
隻是這樣想想,重新回到以前的距離…也許出于責任和愧疚,會多一些日常的聯系和節日的問候。
但這樣床榻上的近距離,信息素之間的親昵糾纏,都再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