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挺胸擡頭,把林淮叙這個餌放了出去。
所有的魚緊跟着就圍上來,且個頂個的肥。
幾乎是錢一到賬,榮華初就大把大把的撒了出去,活像窮人乍富。
拍攝,後勤,制片,策劃……所有團隊他都要挑最好的。
當然重中之重還是演員,不過有林淮叙背書,能看中的也大多沒什麼問題。
特效也特别去找了最貴最牛的專業團隊來做!
榮華初拍戲以來就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開拍以後也整天紅光滿面的。
直到特約的武指團隊進廠,群衆演員們也開始吊在威亞上到處晃…
三天就把他全部耐心都磨光光了。
“你是豬嗎?!八條了!你什麼時候能不在屋頂上打轉轉?!”
“還有你!表情啊表情!你是誰?!你是門派裡的大師兄啊哥!你看起來臉皺的都要變成包子褶了!哪家門派有這樣的大師兄!!”
“我的老天爺,為啥,為啥學不會呢?!”
……
榮華初十分不解,對于他們的抱怨和唉聲歎氣也隻會更加爆炸。
完全不看看自己到底搞了個什麼難度。
就算是林淮叙這種老手,也快晃來晃去的被晃吐了。
更何況在空中還有高難度打鬥動作,幾乎每次時間都卡在安全線上,偶爾的磕碰也在所難免。
所以不過進組一周左右,林淮叙身上就印下了不少淤青痕迹。
他習慣了,也不去管,新舊疊在一起,偶爾露出來就顯得有些可怖。
來來回回又跟着衆人順了三遍動作,榮華初的臉色才重新變好,林淮叙也就終于能落地。
陳蘋抓緊帶着水和手機小跑着過去。
武指團隊檔期有限,所以比較大規模的打鬥場面都在往前堆。
林淮叙現在的裝扮也比較偏後期,是一身厚重黑衣,頭發束的有些歪歪扭扭,發間也攀出了花枝嫩芽…裙擺拖着的也是淩亂堆疊的盎然生機…
葉片和各種不同品種大大小小的花擠在一起,看起來像個花精。
再加上妝面的描繪,削弱了他的銳利帶出一點柔軟。
就算是陳蘋都要定一定神,更别說周圍剛和他認識不久的别人…
如影随形的視線林淮叙顯然見怪不怪,微微仰頭喝了好久的水,才把那點眩暈惡心感稍微壓下去。
然後拿起手機看到江明疏的消息…
林淮叙沉默好一會兒,視線落在上面幾乎要盯出一個洞,才草草回複别開視線。
“嗯,沒什麼,我都很好,不用挂念。”
似乎怕多說幾句就會失控……
其實也可以賴着江明疏的。
林淮叙不知道第多少次升起這個念頭。
冷靜旁觀自己的陰暗。
利用對方的愧疚,隻說自己怕疼不敢洗去标記,江明疏就會因為責任被他拴住一輩子。
他們再也不會分開,即使不愛,标記也會需要他們纏綿和親近…
可這些美好也隻是蝕骨毒藥,她不會開心的。
林淮叙還是希望她以後都能開心。
所以線上交流的幾句話也要控制,怕一不小心就割舍不下,然後做錯事。
—
我能去探班嗎叙哥?好久不見了。
沉着臉打出來又删掉後半句,江明疏重新組織語言。
江明疏:“我能去探班嗎叙哥?還沒見過大劇組拍戲呢,有點好奇。”
指腹摩挲着,又過了很久消息才發過來。
林淮叙:“不太方便。”
冷冰冰的殼子把人擋回去。
這幾天都是這樣,江明疏換着法的約,林淮叙就是不肯露一次面。
就好像…是知道了她的龌龊心思,才刻意避着她躲着她,不想被沾上一點。
江明疏眼下也不免帶上一點落寞。
不過一周多,身邊環繞的荔枝味道就仿佛是上輩子的事了,整個屋子再找不到一點痕迹。
但江明疏也不至于這麼脆弱,一點壁都碰不得。
她扭頭就給林聲聲打去電話:“喂,能不能打聽到林淮叙現在在的劇組?要個地址過來,或者有沒有什麼合作的機會,插曲什麼的,去問問。”
“你又要幹嘛?”林聲聲警惕。
“哪來的那麼多話,想見他不行?”江明疏皺眉。
“廢話,想幹的的事多了去了,我還想當林淮叙的經紀人呢我說什麼了??”
林聲聲壓下一點音調,做賊一樣的低聲:“你不是吧…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是。”江明疏冷笑幹脆應下她的試探。
“想追他,不行嗎?”她冷冷道。
“誰能拒絕的了林淮叙?”江明疏真心實意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