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決屏住呼吸,聽到謝柏甯含混的聲音夾雜着一絲無奈,“誰知道不同意這個名字,你又會想出個什麼。”
胳膊有點癢,江決一時忘了動作,他僵硬着身體,盯着謝柏甯的發旋漫無目的想,他對謝柏甯的愛可能永遠也比不上謝柏甯對他的愛,他有些失落的低頭聞着那個發旋,洗發水的清香鑽入鼻子,江決歎了口氣,将懷裡的人摟的更緊。
謝柏甯轉了個身,用力攬着江決的腰,敏銳的感覺對方周圍的氣息有些低落,“怎麼啦熠熠?”
“棂棂是笨蛋,和木瓜一樣笨。”
“别逼我揍你啊。”謝柏甯突然掙開懷抱,雙腿膝蓋彎曲跪在江決兩側,他一手搭在沙發檐上,一手托起江決的下巴盯着嘴唇目光沉沉,“笨又怎麼了,能吃到你就行。”
說完嘴角勾了一下,迅速俯身吻了上去。
江決愣了一下,摟着謝柏甯的腰開始化被動為主動。
他想,喜歡謝柏甯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而能被謝柏甯喜歡,卻是一件很幸運的事,幸好,他足夠幸運。
又是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
結束後,謝柏甯支着頭側躺着,看江決收拾地上的花瓣。
“昨晚那片花瓣你到底藏哪兒了”
“床上呢。”
謝柏甯垂眸看着剛換好的床單氣笑了。
“江決你是覺得我傻嗎?”
“真的,”江決将袋子系好放在一邊,盤腿坐在地毯上,笑着道,“不過現在隻有你的身體知道它在哪。”
“我的身體?”謝柏甯愣了半天,臉色一下變得異常羞憤,猛地坐起又因為拉扯到後面跌了回去,抄起枕頭一把扔了出去,“你什麼時候塞進去的?給我拿出來!”說完手背到身後就要自己找。
“哎不是不是!”江決一個健步沖到床邊,急忙拉住謝柏甯的手,“沒從這進去。”
“那為什麼我的身體會知道?”謝柏甯瞪着江決。
“因為最後是要從這出來的,不過現在在哪就看你消化到哪一步了。”
“消化?我記得我沒吃過花瓣啊。”謝柏甯突然想起什麼,不可置信道,“不會是那時候吧!”
江決哈哈大笑,“哥哥好聰明,親一口!”
謝柏甯氣的想捶人,他記得江決會給他渡過一口吃的,都嚼碎了他也沒細想,直接咽了,回想起來就隻記得草莓的酸甜了。
江決得意洋洋道,“那片花瓣我剛放下就又拿起來了,藏在奶油裡,然後我将他裹着奶油放到了這裡,”他手伸到謝柏甯身後,“花瓣自然要放在花裡,最後在我要幹正事前把他拿出來,奶油已經化了,我混着草莓和蛋糕胚嚼碎了喂給你,你就不會察覺了,”說完他笑眯眯的問,“哥哥我聰明吧。”
“你可真是太聰明了!”謝柏甯忍住刀人的想法,咬牙道,他昨晚問了好幾次在不在床上,江決都說在,他以為江決是騙他的,沒想到還有更可惡的解釋。
他一把拽過被子一卷,頭往下一埋隻露出個毛絨絨的後腦勺,他憤憤道,“你今天沒被子蓋了,看你怎麼辦吧!”
等了一會沒回應,謝柏甯忍不住要偷看時,就感覺床側一塌,腰上一重,江決隔着被子摟着他,一隻手從被子擠進去,混着洗手液的香味将他的下巴托了出來,他被迫擡頭對着一雙含着笑意的眼睛。
謝柏甯愣了一下,不滿道,“幹嘛?你要摁着我把我剝出來嗎?”
江決啞然失笑,“怕你悶,笨蛋。”他低頭親了親謝柏甯的眼睑,“不給我被子,我就摟着你睡。”
“……要摟進來摟。”謝柏甯掀起被子,江決笑着鑽了進去。
晚上七點,外面已經黑了,屋子裡隻有沙發邊的氛圍燈還亮着,在天花闆投射一串橘黃色的愛心組成的星空,謝柏甯借着這點微弱的光靜靜看着江決的睡顔,耳邊傳來沉穩的呼吸聲,可能是真累了,謝柏甯勾起唇角,垂眸往江決懷裡又挪了挪,直到兩人的身體間不留一絲縫隙,睡夢裡的江決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搭在腰上的手臂收了收力,将懷裡的人嵌的更緊。
空氣很安靜,謝柏甯将頭抵在江決胸前,有力的心跳聲聽着讓人安心的有點犯困,他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中忽然想起兩人的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