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決沒有房車,公司配的經紀人也是帶好幾個藝人的,這段時間有一個藝人正火,經紀人就跟着那個藝人走,于是開機儀式那天,謝柏甯硬是拉着要打車的江某人上了房車。
跳過第一天的不好意思,五天後的江決已經很熟練的上下車了。
片場休息。謝柏甯蹲在牆角翻劇本。
“謝柏甯!你看這是什麼?”江決走過來,舉着一袋包裝喜慶的辣條晃了晃。
“辣條。”
“聰明!”江決也蹲了下來。
謝柏甯有些郁悶的看着低頭撕包裝的人,想不通怎麼之前還禮貌乖巧,一口三個謝字一個哥連一起的弟弟自從開機後,人後還叫幾聲謝哥,人前不是直呼大名就是叫柏甯,仗着人多他不敢怎麼樣就故意挑釁他,除了稱呼的改變外,江決的一些行為總是讓他有種奇怪的感覺,比如現在。
“張嘴。”江決擠出一根辣條,遞到謝柏甯唇邊。
就是這種,偶爾對自己很親密的感覺。
“謝謝。”謝柏甯手一伸,想要接過來,他心裡有鬼,所以暫時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這種行為。
“聽話,别把手弄髒了。”江決躲了一下,似乎不覺得有什麼,又遞了過來。
聲音清朗,卻又帶着少年特有的柔和,似乎有點寵溺又不容拒絕的意味,謝柏甯耳尖一熱,起唇用牙尖将那根辣條叼走。
不辣,一種濃濃的香精味,江決總是喜歡吃這些不健康的小零食。
“哎呦,這麼親密呀!”蔣祝津裹着羽絨服,窩在小椅子裡調侃道,“小江弟弟,給我也來一根呗”
江決起身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遞了過去,順帶給旁邊扛鏡頭的小哥也分了一包。
“蕪湖!”蔣祝津一邊撕包裝一邊道,“謝謝小江弟弟。”
“不用謝。”
一袋辣條不能自己買嗎,謝柏甯撇撇嘴,心裡有些吃味,問李岩要了兩張紙低着頭擦嘴。
“你吃這個。”
眼前出現一雙鞋,謝柏甯擡眸。
江決一手拿着辣條,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軟糖彎腰遞過來,“青提味兒。”
謝柏甯最近确實比較偏愛這個牌子的糖,不過這邊好像沒有這家店,他抿唇接過,“你什麼時候買的。”
“快遞,昨天晚上到的。”
說完江決将最後一根辣條放進嘴裡,然後将垃圾一卷,抽走謝柏甯擦嘴的紙胡亂擦了擦嘴角。
“哎你,李哥,給他抽張紙。”謝柏甯兩眼一黑,耳朵已經燒起來了,心髒砰砰跳個不停,手忙腳亂的想起身。
“不用,擦幹淨了。”江決一手将謝柏甯摁住,對着李岩遞過來的紙擺擺手,側身對着旁邊的跟拍鏡頭道,“破案了大家,謝柏甯真的是小孩,他愛吃糖。”
肩上的手心隔着衣服燙着皮膚,謝柏甯努力掩飾眼裡的不自然,他切了一聲,“那你更是小孩,你吃辣條。”
“但是辣條蔣哥和攝像大哥也吃了,糖隻有你吃。”
好像是這樣,謝柏甯一邊嚼巴嘴裡的糖一邊垂眸思考怎麼反駁。
“大家,謝柏甯已經無話可說。”江決湊到鏡頭前,一臉勝利後的臭屁樣,“但他是個可愛的小朋友。”
“我比你大三歲,誰是小朋友?”
“三歲而已,況且我心理比你成熟很多好不?”
“是嗎?”謝柏甯氣笑了,“那你對着鏡頭說,是哪個心理成熟的幼稚鬼因為看動畫片哭了一包紙。”
“誰幼稚了,很感人的好嗎,”江決憤憤轉身,“你都沒完整看過,你要是看完你也哭。”
“哦,幼稚鬼。”謝柏甯點點頭,朝着鏡頭做了個鬼臉,“江決是幼稚鬼。”
“我不是!”
“就是!”
“不是!”
“就是!”
......
蔣祝津搖搖頭,起身走到李白松面前,“來一根,小決給的。”
“不來。”李白松擺擺手。
“你現在什麼情況?白烨沒回北京,你兩住一塊?”
“嗯。”
“哇哦!在一起了?”蔣祝津湊過來,眼裡閃着八卦的光芒。
李白松伸出食指抵開那顆腦袋,有些無語,合同的事沒法說,他斟酌了一下措辭,“沒在一起,我在追他。”
“好吧。”蔣祝津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椅子裡,揶揄道,“你們還挺會玩,對了,你還恨白楊嗎?”
“為什麼不?”李白松一愣,猛地偏過頭盯着顯示器,眉眼間厭惡一晃而過,剛才還放松的脊背瞬間繃緊,聲音像是淬了冰,“他害死了我外婆,我沒法不遷怒他。”
“哎,不說這個了。”蔣祝津連忙揭過這個話題,“那個,白烨既然在這邊,你到時候近水樓台先得月,别又讓你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