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甯咽了咽口水,假裝一臉無所謂,“打人都不打臉啊你這樣是不講武德的,哥哥會生氣的。”
江決歪了歪頭,定定看着謝柏甯,“哥哥,可是你的臉很軟很可愛,我想——”
“你不想,”謝柏甯輕咳一聲,“江決啊,這樣是不對的你知道吧,我的意思是說,在娛樂圈,你要想卧底一樣謹慎,不該做的絕對不能做。”
江決緩緩斂了笑意,冷着臉無辜道,“什麼是不該做的?我不懂呢,謝柏甯,你給我解釋一下可以嗎?”
謝柏甯一愣,突然有些難過,“連哥都不叫了?”
“呵,”江決被氣笑了,“是你先不叫我熠熠的。”
“我叫你名字是表示我要認真和你交流了。”
“那繼續吧。”江決聳了聳肩,“繼續你的教育。”
“你,”謝柏甯也有些生氣了,“反正在娛樂圈,你的想法必須收起來。”
“我沒打算公開。”
“這不是公不公開的事,”謝柏甯認真道,“我們的關系隻要存在,就是不對,是我不對,所以我不會讓他存在。”
“我都說了——”
“我說了不是公開的問題,你明白嗎?”謝柏甯大聲道,他第一次對江決這麼兇,說完他就後悔了,又小聲,“熠熠,我…我剛才——”
江決靜靜看着他,突然低低笑了起來,“哥哥想哪去了,我們的關系,營業而已,沒什麼不能存在的。”
謝柏甯整個人都怔住了,他呆呆看着江決,張了張嘴,一時無言。
砰——
江決甩上了門。
謝柏甯後知後覺,他看着空蕩蕩的沙發,眼淚毫無征兆的落了下來。
對不起,熠熠。
你才十八歲,一時被我的好迷了眼是正常的。
是我的問題,可是我控制不住不對你好。
房間内,江決靠着門緩緩坐下,半響,他輕嘲一笑,這次很好,雖然是他沒良心,但至少,他給自己留了體面。
他本來就誰也留不住。
他摸了把臉,開始編輯聲明,隻是今天不知道抽什麼瘋,手指老是控制不住亂打拼音。
在第n次打錯後,他終于忍不住抱着膝蓋嗚嗚哭了起來。
他終于後知後覺發現了自己的感情,忍不住鼓起勇氣,就換來這個結果。
他不是說了嗎,事業更重要,江決,你太貪心了。
可是他不想要這麼模糊的感情,他要确定的,如果沒有,那就怎麼辦,江決也沒想好。
他擦了擦眼睛,起身坐到床邊先發了條聲明。
江決:感謝謝柏甯先生及其工作室人員在本次事件中對我的幫助,同時,也期待和謝老師的新劇—《枯木逢春》能順利開播。
謝柏甯僵着原來的姿勢半天,那道門還是沒有打開的迹象,手機一震,謝柏甯抽了兩隻紙擦了擦眼淚,點開屏幕看清那段話的一瞬間,剛才擦完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江決再和他劃開距離。
謝柏甯捏緊手機,手抖個不停 ,嘴唇動了動,幾乎要壓不住喉嚨裡的嗚咽。
“熠熠,對不起。”謝柏甯将腦袋埋進膝蓋。
我也喜歡你的。要是認識的再晚點就好了。
當天下午,江決飛回了蘭州,一聲不吭的從謝柏甯住處搬了出去。
片場,蔣祝津出了出謝柏甯,“你和你那位小朋友怎麼了,鬧别扭了?”
“沒有。”謝柏甯擡頭看了一眼,江決一拍完就默默走到角落,哪裡放這一把椅子,上面是他的外套和水,濕巾。
自從兩人“鬧掰”以後,江決又開始豎起了那到客氣的心牆,不和他住就算了,也不搭車,不一起吃飯,現在東西也不讓李岩幫着拿了,又把自己縮進了殼子裡。
其實江決搬離的那天,謝柏甯本來想攔的,但他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江決,他沒有一個合适的身份去挽留,隻能眼睜睜看着江決搬走。
謝柏甯抿了口水,輕輕搖了搖頭,他們不是鬧别扭,他們之間是出現了一個解決不了的問題,問題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