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決哼唧兩聲,環着謝柏甯的兩隻手在後腰不老實的摸來摸去。
江決的手到哪兒,謝柏甯就覺得心裡的火燒到哪。
“哥哥沒親夠…”江決眼神水潤,可憐的眨巴眨巴,腦袋靠了過來。
謝柏甯幾乎都要心軟了,在最後一刻又清醒過來,他飛快偏頭,在江決的臉上重重親了一口,抹去紅印上殘留的口水,謝柏甯拉開兩人距離,克制道,“不行,按時睡覺也是為了身體健康,我們互相說好的。”
“好吧。”江決癟起嘴,胳膊慢慢收回,在收回的一瞬間又迅速捧起謝柏甯的臉親了一下。
“公平起見,我得還回來。”
确定了戀愛關系後,謝柏甯覺得江決越來越黏人了,兩人這幾天分開拍攝,他幾乎所有休息時間都用來回消息了,就連牆皮掉落處呈現出一個心形的形狀,江決也要發微信給他看,說這面牆知道他談戀愛了給他送祝福呢。謝柏甯忍俊不禁,問他說謝謝沒,本來隻是調侃,沒想到江決真的回消息說不僅說過謝謝了,還替他也說了。謝柏甯這下真繃不住了,和江決趁休息期間煲了個電話粥。
電話那邊的人趴在桌上,一手枕着腦袋一手捏着手機,眼睛亮亮的,一接通電話就笑嘻嘻道對着手機喊謝柏甯的名字,反複說着想你愛你,話音從喉嚨滾出來,含含糊糊的。
“閉嘴!”
謝柏甯臉一紅,忙走遠了,直到站在走廊盡頭,謝柏甯往樓梯口上下瞅了兩眼确定沒人後,才蹲下來看屏幕裡的江決。
“哥哥,現在可以說了嗎?”江決趴在桌子上,下巴墊着本書,在謝柏甯看他時快速眨巴眨巴眼睛。
謝柏甯輕輕嗯了一聲,笑着聽聽筒裡不斷傳出的江決表達愛意的碎碎念,等江決說累了,趴在桌子上吐槽某人很高冷都不回應他時,謝柏甯終于忍不住了,他低頭對着屏幕上的江決吻了下去。
“好乖啊熠熠,中午吃了什麼?”
在江決的再三堅持下,分開這幾天午飯由江決自己解決,早飯和晚飯謝柏甯做,兩人算是各退一步。
“雜醬面。”江決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子。
“好吃嗎?”
“挺好吃的,很入味,我都吃完了,所以現在坐在暖氣邊,我都不知道我是暈碳了好似是單純困了。”
“困了就眯會兒,中午能睡就睡兒。”
江決嗯了一聲,和謝柏甯又聊了兩句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打哈欠會傳染,謝柏甯捂着嘴,眼裡洇出一點濕意,“行啦,眯會兒吧,我也去,挂了。”
“謝柏甯,我想你。”
“知道,”樓梯上來兩個工作人員,一個扛着梯子停在樓梯口,一個抱着紙箱往上走。謝柏甯隻好将脫口而出“我也想你”臨時替換成了“回去陪我對戲。挂了”
江決歪着腦袋奧了一聲,挂斷電話整個人怏怏的,他知道那邊應該有了其他人過來,但是還是忍不住為謝柏甯未言之語感到遺憾在外沒辦法,回去要讓謝柏甯多跟他說幾遍。
謝柏甯其實睡覺也會追求品質,比如床墊要軟,要不然睡的不熟,但是課桌是例外,他每次趴在桌子上就會觸發一種自動機制,三分鐘内必然入睡,他嚴重懷疑是當年上學期間留下的肌肉記憶。
一般都是深度睡眠,不做夢或者就算做了,醒來也什麼都不記得了,但這次,罕見的,謝柏甯居然做了一個夢,他是被下課鈴吵醒的,睜開眼的一瞬間,謝柏甯擡頭看到寬敞明亮的教室在他眼裡慢慢清晰,他才有了種這裡才是現實世界的感覺,而夢裡的記憶正在飛速消退,他撐起腦袋閉着眼連忙回憶,夢裡的内容越來越淡,他想起一個畫面,在一張潔白的床單上,江決閉着眼,睡姿端正,金發襯得他皮膚更白,睫毛黑而濃密,嘴唇紅潤,渾身散發着淡淡的熒光,像是古希臘神話傳說裡的美少年一樣安靜的睡着。
謝柏甯手不自覺捂住胸口,有些疑惑這樣美好的畫面為什麼他會覺得喉間發澀,心口也隐隐有點難受。
可是其他的也想不起來了,謝柏甯按揉了會太陽穴,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睡了一個小時,他感覺自己才睡着十幾分鐘,謝柏甯打了個哈欠,切到微信,江決沒發信息,那就是還沒醒。
屋外陽光正好,謝柏甯伸了個懶腰,起身轉了兩圈驅散困意。
一天的拍攝終于結束,謝柏甯癱在床上,一邊覺得眼皮重的睜不開一邊又努力保持清醒,一天沒見了他隻想等江決上車和他親一口,親了就睡。
好在小縣城距離就是短,不到二十分鐘,就接到了江決。這個房車是謝柏甯自己的,裡面卧室單獨分開的,江決剛一上車就被謝柏甯拽進卧室啪一聲關上了門。
“他們怎麼又和好了?”李岩問王靖茹。
“一直和好着呢。”王靖茹沒擡頭,她的遊戲角色馬上死了,正是緊張之處,那有心思去管其他的。
“好吧。”李岩把注意力又挪回枯燥的财經新聞上。
一吻畢。
“想哥哥沒?”謝柏甯舔了舔唇瓣,一邊抓着江決的頭發一邊喘着粗氣問 ,這小崽子親吻的技術是一團糟,又急又兇卻又隻知道舔和吸,完全不給他換氣的機會,又緊緊按着他的腦袋不讓他跑,所以剛才他顧不上回應隻能抽空吸口氣來防止自己憋死。
“沒想,”江決嘴唇紅腫,嘴角破了點皮,是謝柏甯感覺差點窒息時狠心咬得,他眼神幽暗,盯着謝柏甯的唇一張一合,“哥哥不是說對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