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後,滅掉篝火的讨伐隊伍,繼續朝着目标前進。
他們這次也和昨日那樣,前進路上沒怎麼遇到邪魔。
顧賢之因此産生疑惑。
畢竟邊境外隻有邪魔,而按正常情況來講,可以說走幾步路就能遇到一隻。
而昨天到現在,他們幾乎沒怎麼遇到,所以顧賢之就好奇,也想确認是不是真的因為重溟氣息,所以才避開那麼多邪魔。
不過他轉念一想,覺得這是好事,畢竟不到那麼多麻煩,能留存更多體力去應付最終目标。
隻是他才想完這是好事,就聽見一陣腳步聲。
隊伍因此停下腳步,然後擺出備戰姿态,看向聲音方向。
不久之後,一批邪魔出現他們眼前。
而這些不知情況的邪魔,本來無頭無腦地向着邊境防線跑,結果看到這支讨伐隊伍,是懵了。
但它們不能保持這個狀态,因為有人将刀拔了出來,也發出開戰信号。
“既已遇到,那就先解決吧。”而發出開戰信号的拔刀者,是重溟本人。
——
中午到來,小隊在小河附近休息。
雖然邊境外也有點動物,但為安全起見,讨伐小隊隻吃身上攜帶的幹糧,生火是因為天涼,為了烤火暖身子。
“哈,今早上遇到的那批邪魔,可真是意外。”
“收收你這僥幸心吧,這裡可是邊境,不要因為有重溟閣下和顧仙師在,就覺得遇不到邪魔。”
“我這不是覺得一路不遇到,就能留存更多精力,然後能更好去應對目标嘛!”
貓族少年不服氣,他轉頭問安靜烤火的白發人:“顧仙師你說是吧!”
顧賢之見點名的是自己,他無奈說道:“雖說一路不遇到邪魔是好事,但也别抱有這僥幸心,警惕點總歸是好事。”
貓族少年聽白發人那麼久,耳朵耷拉下去,嘟囔烤火。
而方才與這貓族少年對話的棕馬女子,則賠笑道:“顧仙師不必把此事放心上,阿豪他與您弟子一樣,是第一次來這邊境外。”
“我能理解,畢竟邪魔每月都會發起數次浪潮,而諸位為了抵禦保護,又沒怎麼出來過,所以不知道外面情況也是正常。”顧賢之頓了下,又接着補充,“其實我也隻出過兩次邊境,與你們差不了多少。”
“不過我還是要重複一下,對未知抱有警惕,不會是壞事。”
衆人情況的确入顧賢之所言,雖然實力強大,但都是多數時間都是留守防線内,沒怎麼出來過。
所以他們對于顧賢之的叮囑,都認真記下。
顧賢之伸手烤烤火,然後轉頭問身旁的徒弟:“重桦第二次出來,感覺怎麼樣?”
“沒第一次順利,但也還好。”蕭重桦如實回答自己的感受。
而顧賢之聽完,他掩嘴沉吟,然後開玩笑說:“那應該是托了重桦你運氣好的福吧。”
狼族少年的耳朵豎直,他轉頭小聲問師父:“師父這麼開玩笑,是不是不好?”
“那也不能一直緊繃着精神吧。”顧賢之環視周圍在休息着的隊員們,“一直保持那樣狀态的話,到時大家都會很累的,适當休息也是好事。”
顧賢之昨晚上想通了,認為稍微放松是必須的。
雖然隊伍中就他一個人類,但他依舊覺得即使是妖族,也要保持好心态和精神。
這樣至少應對最危險情況時,也不會出太大岔子。
而蕭重桦盯着顧賢之側臉,良久,他點頭哼出一聲“嗯”。
但接下來,他聽見師父突然說:“重溟還沒回來嗎?”
蕭重桦不知道,所以是隊伍中的一位鼠族女子回答的顧賢之:“我方才捕捉到了重溟閣下的信号,他還在與常安排查周圍情況。”
“我知曉了。”顧賢之颔首回應後,就拿起腳邊的幹糧袋子,露出歉意笑容。
“那我就不等你了。”他嘟囔完拿出一張馕餅,然後又把袋子遞給身旁徒弟,“重桦也吃吧。”
蕭重桦接過,他也拿出一張馕,然後放下袋子:“師父好像很關注重溟閣下。”
顧賢之本來快把第一口咽下去,結果聽徒弟這麼問,差點噎住。
“咳咳!”
他拍完胸口剛緩過來,就發現隊員們因那動靜而投來關心目光。
對此,他隻得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而隊員們見人無礙,便繼續安心休息。
顧賢之則打開水袋飲水,而後清清嗓子,去回問徒弟:“重桦問這個幹什麼?”
“嗯……”蕭重桦沉吟,然後看向師父,“因為我發現師父你最近和他走的很近,有些好奇。”
顧賢之總感覺徒弟這話,莫名像小媳婦在抱怨丈夫在外有了人。
但他覺得這太荒謬,連忙晃晃腦袋去否認。
但對于解釋措辭,他還是好好想了:“他現在是我們的隊友,而手上也有着第二高的指揮權,所以有些事,我是必須要與他交談來決定的。”
“哦……”蕭重桦點頭說着,然後轉口問,“那師父覺得他是個怎樣的人?”
顧賢之又聽見與人相關問題,他看着那雙特殊的藍眸子,扯了扯嘴角。
為什麼方才那種既視感越來越強了……
他心中說完,現實就清清嗓子講:“重溟身份雖然有點争議,但他為人處世還是不錯的,而如果能抛去那層争議身份的話,我還是挺願意跟他做朋友。”
如果抛去已知因素不講,顧賢之還是願意跟重溟做朋友。
畢竟此人有分寸,也禮貌懂事。
而蕭重桦聽完,他盯着手中的馕餅,然後咬一口。
白發人瞧徒弟這樣,他莫名有點心虛。
但徒弟咽下食物後,對他說:“但我不太喜歡他。”
“為什麼?”狼族少年的回答,勾起了白發人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