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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他不過是她手中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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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玉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剛剛那些事情是傳聞中殺人不眨眼,鐵石心腸的人間閻羅裴執做出來的。

那種平和甚至有些悲憫的神情,仿佛是她的一個錯覺。

男人沒看她,隻緩緩起身要走。

她卻不知為何心底有了些許勇氣,擡手攔住了男人。

直到裴執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被寒刃陡然插入的感覺才讓宋徽玉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原本那些莫名的情緒陡然散的一幹二淨。

他是人間修羅,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憐憫這種詞怎麼會和他有關系?

宋徽玉隻匆忙的将袖中手帕遞過去,掩飾剛才突兀的言行:“夫君你的衣擺髒了。”

裴執看着她,不過短短的幾秒,宋徽玉卻覺得格外漫長,細密纖長的眼睫微微的顫抖。

剛剛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不記得面前的人是誰了嗎?

伸出去抓着手帕的手就這麼懸在空中,宋徽玉的心頭也如它一般高懸着,下一瞬男人卻抽走了她手中的帕子。

柔軟的絲綢帕子從指尖遊魚般滑過。

宋徽玉下意識擡起眸,正對上男人那雙冷淡的眼。

那雙深潭一般的眼眸中,除了以往的冰冷讓人畏懼外似乎多了些什麼,但她還沒來得及看清,裴執轉身就離開了。

……

府外的粥食分發了一下午,宋徽玉累得手臂酸疼,擡都擡不起來,但心裡卻格外的踏實。

此前吩咐的侍從說已經記下這些難民的身形尺寸,即刻便去城中成衣鋪子裡采購,雖說目測未必件件合身,但宋徽玉特意囑咐要料子厚實。

按着府中辦事的效率,約莫晚間這些衣衫便可到這些人手中了。

想到今夜這些人便不會因寒冷無法入睡,宋徽玉忍不住勾了勾唇。

臨近日暮時分,來了幾個看起來很是年輕的男子,他們哭着求宋徽玉說家中有病重在床的家人,實在沒有活路了,求她給些銀錢救命。

雖然對他們說的話有些懷疑,但男子們哭的情真意切,宋徽玉也是讓人擔憂萬一真的有病人等着藥治病怎麼辦?

她最在意的就是她家中的母親,自己如今改換身份無法身前盡孝,所以最是看不得子女為家人求人。

所以還是給了他們銀錢,甚至還特意囑咐如果後續不夠還可以來府上要,一定要治好家人。

可不想就是這意識心善卻釀了禍端。

……

晚間星子漫天,雪即使在夜間也再站不住腳,空氣濕潤而冷冽。

人行其間身上衣衫都粘了水霧,皮膚上也微微的潮濕。

梅影落地,一陣劍氣引得花枝搖動,簌簌然落了滿地殘紅。

收劍入鞘,幾朵肩頭落花引得男人眉頭微蹙,冷冷擡手拂去,絲毫不帶留戀。

面上是冷肅的,但搭在劍鞘上的右手卻下意識虛空握了握。

灼熱而細微的癢仿佛自筋骨深處而來,粘在皮膚上的水汽像是活了一般,柔柔的攀着男人的手,還沿着小臂不斷往上。

終是難抵灼感,另一隻手用力握住小臂。

他明明已經非常用力了,但除了被握住的緊繃的痛感外,右手的酥麻灼燒感一點都沒減少,甚至因為痛楚的刺激讓灼感更加強烈,仿若真的有火舌在從腕子上往上舔|吻着皮膚。

厭棄與旁人接觸,是裴執很多年的習慣。

即使隔着玄鐵護手,每次戰場上不可避免的與人觸碰後都會下意識反複擦拭,但這終究是心裡的厭惡而不是真的病态。

過去最多也就是将人斬殺劍下時偶爾手臂因血氣上湧的興奮而微微顫抖。

但這種如烈火灼燒蟲噬的異樣變化,是這段時間才開始的。

準确來說是遇見宋徽玉開始。

男人垂下眼眸,冷冷的看着滿地殘紅,今日右臂是從她手中拿過那方帕子開始不适的。

柔軟的綢布劃過護手,分明隔着冷硬的玄鐵,卻好似搔|撓過他的掌心。

惹得的人厭煩。

一開始是收不上來空泛的感覺,逐漸變得明顯開始發癢,以至于他漏夜練劍試圖分散注意。

煩。

右手微動,劍氣便将滿地落花掃盡。

練過劍,裴執剛要回書房處理政務,路上經過花園角門卻見兩個男子鬼鬼祟祟的和人說話。

定睛一看卻見那說話的人正是宋徽玉身邊的攬春。

丫鬟将手中的銀錢遞給幾個男人,口中還說着什麼。

裴執在戰場練就一身本領,風中殘音也可聽清楚,不過斂眉凝神,說的話便清晰的落在耳中——

“這些錢是殿下給你們的,回去好好照顧你們大哥,他手臂有傷就不要幹活了,過些時候殿下給你們尋個不費體力的閑差。”

受傷、手臂、大哥……

這幾個詞幾乎不需要怎麼想就知道說的是白日那個傷人被抓的漢子。

他竟然是宋徽玉派來的。

白日漢子将孤兒寡母肆意欺|辱,小孩将地上混着泥沙的粥用凍得發紫的手捧起再一口口咽下……

所以這一切不過是個局,故意在他眼前傷害那個小孩,就是為了博得同情,對做好事的宋徽玉改觀。

這些人的命在她眼裡原來什麼都算不上,隻不過是棋局上的棋子罷了。

身側的手狠狠攥住劍柄,尖利的護手甚至将劍柄梨木劃出痕迹,銳利眉峰下男人的眼神冰冷若霜雪。

閉上眼,他仿佛回到那個寒冷的冬天。

火光滿城中,阿姐目睹父母兄弟慘死,瘋癫的她滿街哭喊,追兵在後面追殺他們姐弟二人。

她發了高熱,在自己懷中燒的滾燙。

走投無路時,裴執放棄所有傲骨隻阿姐活命,但卻被往來的年輕男子們奚落取樂,甚至好容易讨到的粥還被他們打翻在眼前……

想到這兒男人拔劍出鞘,身側的殘竹應聲而落。

身後突然的聲響讓本就偷偷出來的攬春吓得一抖,隻見黑暗中一個陰鸷的目光看來。

銀光劃過眼前,不過擡手間,那兩個男子就被利刃割喉。

他們的手上還攥着剛要來的銀錢,至死不撒手。

黑暗中颀長的身影一步步朝着攬春走來,直到劍尖抵住她的喉嚨,她才看清面前的男人。

月色下裴執手中的劍刃泛着寒光,上面還帶着溫熱的血液,沿着劍刃一滴滴砸在攬春的脖頸上。

在攬春驚恐的眼神中,他緩緩的啟唇,一字一句道。

“攻人攻心,果然還是你們殿下手段高明。”

……

夜間的冷風透過窗縫吹在臉側,濕潤水汽觸碰溫熱的面頰讓人自夢中猛地驚醒。

擡手扶了扶睡得有些悶窒的心口,宋徽玉才從窗邊的貴妃榻上支起身。

似乎是白日過與勞累,又懶在小榻上未曾蓋上錦被,她此時感覺頭暈暈的,似乎有些熱。

喚人兩次沒回應,宋徽玉擡手要去關上窗子,卻被人突然從後面抓住手臂。

頭頂,男人那雙眼眸冰冷若寒刃,直直對着時讓她有一種錯覺——就仿佛回到了那個大雪漫天的晚上,耳邊又響起催命的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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