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惋惜地歎口氣,“不行啊,沒地方睡覺。”
我說:“張一凱不是有床嗎?”
胖子假模假樣地搖頭晃腦,“床我一個人睡都不夠,更别說跟他擠了。”
我無語地看着胖子,“你想得倒挺遠,這麼快就想和人家同床共枕了嗎?你問過張一凱的感受嗎?”
胖子嘿嘿地笑,“這不用問,都是哥們嘛。說起來……聽到我要和小凱凱睡,你是不是吃醋呀?來來來,跟胖爺說實話,胖爺肯定會寵幸你的。”
我在胖子的肥肚子上一戳,“寵,幸?用你的肥肉嗎?”
胖子頓時蔫了,弓肩收腹地進了門。
中午僅睡了半個小時,下午就又要開始軍訓。剛一出門就碰到張一凱,我覺得很稀奇,就好像剛和這人熟悉,這人就開始在你眼前晃一樣。
胖子笑嘻嘻地看着張一凱,“某人不是說早出晚歸嗎?”
張一凱撓撓腦袋,“我去……是我室友太損,他們走了竟然沒叫我!”
胖子安慰地拍拍張一凱的肩,“看來你室友太不靠譜,所以你還是快來投奔我們吧。”
張一凱“切”了一聲,和我們一塊兒前往操場。
軍訓的内容總共就那些,累一個下午,再累一個上午。
這樣持續了四天之後我們就有些适應了,一旦适應了,又會因為沒事做而閑得蛋疼。
于是在軍訓第四天傍晚的時候,張一凱抱着個球,敲開了我的寝室門。
他腦袋上歪戴着個不倫不類的帽子,沖我吹了個口哨,“走啊劉行,打球去!”
我看看顔色鮮亮的球,也挺心動,于是二話不說就起身。
旁邊的胖子乒乒乓乓地也跟着站了起來,“哎?帶我一個!帶我一個!”
張一凱在門口笑,“小胖兒你去幹嘛?你也打球?”
我心裡也以為胖子深藏不露,會打球呢。
結果那胖厮下巴一翹,“小胖兒我去看球不行?”
張一凱立馬說:“行行行,劉行的小跟班想去,誰敢說不行?”
胖子的眉毛一皺,“我什麼時候成小跟班了?”
我說:“這種小跟班你也好意思往我身上安。”
胖子聽我這麼說,立馬就不幹了,“我這種怎麼了?我哪裡不好了?有我這樣獨一無二的小跟班,你就沒事偷着樂去吧。”
“不稀罕。”
一起出去的時候,胖子還美滋滋地說:“小跟班什麼的,我覺得還不錯诶。”
我說:“呵呵。”
到了籃球場,那裡挺熱鬧的,不過還好張一凱是有備而來,我們直接奔着一個場地就去了。
到了之後看到好幾個陌生的面孔,張一凱解釋是同個年級,别的班的。
我們也沒啰嗦,分好夥就開上。
我和張一凱一組,他球打得還不賴,雖然他的動作似乎不怎麼協調,但是意外地靈活,這人好像有自己的一套平衡技能。
打球的時候我瞟了一眼場邊,發現胖子已經沒影了,不知道跑哪野去。
直到玩得很晚,臉上熱地直冒火,我才和張一凱一起往場外走。
張一凱特别的不拘小節,掀起衣服就抹臉上的汗,我則忍着,渾身懶洋洋地邁着步子。
胖子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手裡還拿着兩瓶水,他遞給我一瓶,“怎麼樣?我這個跟班合不合格?”
我難得沖他笑,接過水,說:“還行。”
張一凱自己搶了另一瓶水,對胖子吹了聲口哨,“喲,賢内助啊。”
胖子伸腳虛踹了張一凱一下,咧歪着嘴笑,“去你的!”
打完球,我感到又累又爽,之後又洗了個澡,然後便回到寝室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