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死胖子?”
“噢你難道不是胖子嗎?”
他忽然像氣瘋了一樣,猛的朝我沖了過來。
我側身躲過,他一頭撞在我的櫃子上。
他的頭發出巨大的一聲,他起身時,腦門肉眼可見地起了好大一個包。
我差點被他笑死,我都還沒動手,他自己先自傷八百。
我站在原地,戒備地看着他,防止他再次襲擊。
然而他沒有,他像是被撞懵了,試探着用手捂着額頭,摸到大包後手一抖,抖完又去摸。
過一會兒,我感覺他整個人都在抖,一邊抖還一邊抽泣,竟然就那麼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他可真沒出息,那麼大一坨,說哭就哭,哭得好像我把他打了一樣,明明是他自己撞過來,自己撞得大包。
這時寝室門一開,殷商進來了,一眼看到了坐在我櫃子邊上的哭泣的陳立。
殷商驚訝地蹲到陳立身邊,“咋了這是?”他看到陳立頭上的包,仰頭看我,“劉行,你打他了啊?”
我算是明白了陳立的心機,他這是賣慘呢。
我打算成全他,所以我說:“對啊,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呢,下次他再惹我,我就多送他幾個包。”
殷商說着:“不至于動手吧……”
我懶得聽,收拾出一個浴筐,出門去洗澡。
洗完澡我沒有直接回寝室,我怕回去後發現陳立還在我櫃子邊坐着,晦氣。
直到很晚了,操場上都沒人了,我實在沒什麼事可做,便回了寝室。
寝室看起來一切如常,陳立不在。
直到我睡覺,他也沒回來。
殷商在刷遊戲,其他人也沒誰問陳立的去向。
我心想,他平時不是自以為老好人嗎?對誰都一臉笑地往上貼,現在這不是也沒誰關心他?
我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一切如常,隻不過寝室少了一個人而已。
我到班級的時候班級沒幾個人,我随便翻出本練習冊心不在焉地做題。
雖然我一點也不願多想一絲關于陳立的事,可是可能因為他确實讓我反感透了,所以我還是注意到他一上午沒來上課。
直到第四節班任的課,他掃一眼教室,點名問我:“陳立怎麼沒來?”
我說:“不知道。”
班任說:“他沒在宿舍嗎?”
“沒在。”
我沒有說出昨晚陳立就沒回來的事,我懶得說。
我心裡認定他不會出什麼事,誰知道他現在躲在哪個角落做什麼。
果然,下午的時候陳立就來上課了,隻不過他的造型有些誇張,腦袋上像木乃伊一樣綁了一圈,一隻眼睛被完全擋上。
他同桌袁江沖他笑,“陳立你這是咋了?怎麼一上午沒見就這模樣了?”
陳立半開玩笑地說:“被豬拱了。”
袁江樂得更歡了,“那這豬肯定很高很壯,都拱到你腦袋了。”
陳立說:“才沒有,是我瞎,自己撞上去的。”
我在心裡暗罵,他可不就是瞎嗎?
男女都認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