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認為本王認識他?”揉了揉快瞎了的眼睛,安德烈小聲地說道。
“你們同性别啊。”白清怪異地瞄了一眼男子的某個部位。
“……不認識!”同性就互相認識嗎?!
男子好奇地打量三人,問道:“你們是一家人嗎?你是最大的吧?”最後一句是對着向梓瑜說的。
眼角瞥了身側的人一眼,向梓瑜一把握住白清的手,十指相扣,微笑回應:“我不是她姐姐,而是她的愛人。”
男子驚訝了一瞬,繼而露出帶着歉意的神情,“真抱歉,是我先入為主了。”有些羨慕地看了眼安德烈,男子龇着大白牙笑道:“你們很幸福呢。”
安德烈:……兄弟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白清僵笑着抽了抽手,試了幾次都抽不回來,于是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八字還沒一撇。”還愛人呢!
緊了緊相扣的手,向梓瑜愉悅的彎起眼,用同樣低的聲音回道:“你願意的話有一腿都可以。”
卧槽!
白清頓時受到驚吓,忍不住甩手,想擺脫肉麻的某人。
見男子直直看着她們,向梓瑜捏了下白清的手,眼含寵溺地無奈道:“我愛人比較害羞。”
“哦——我明白的。”男子眼神閃亮,一臉“我都知道”的暧昧表情。
死活掙不脫的白清最後滄桑着臉不動了。
“很高興見到你,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先回去了。”向梓瑜禮貌道。
“好的。”男子回以微笑。
一進家門,安德烈相當自來熟的把自己甩進沙發中,雙臂枕着頭,“現在人類的審美都那麼奇怪的嗎?”
向梓瑜一頭黑線,這些非人的生物都那麼自我的嗎?
“下去!”白清一腳将人踹下地,在安德烈怒目而視的時候冷冷淡淡地說道:“仆人就該有仆人的樣子,你不會忘記你現在是有主人的吧?”
揉了揉摔疼了的臉,安德烈憋屈的撇嘴,沒有出言反駁。他确實是忘了簽了契約這回事……不過既然答應了也是該做點事,他高貴的血族伯爵還輪不到一個小小的女鬼來說教!
安德烈蹭的起身,走到向梓瑜跟前,單膝跪地,托起她的右手,沉聲認真道:“本…我為我之前的怠慢道歉。吾主,從今往後,安德烈供您差遣,任您吩咐。”
向梓瑜還未從驚訝中緩過來,面前的人就又被踢飛了出去,被托起的手瞬間落入了另一隻冰涼的手中。
“說話就說話,别動手動腳。”将向梓瑜擋在身後,白清冷聲道。
“你這是無理取鬧!還有,能不能别打本王的臉!”捂住有點腫的臉,安德烈苦哈哈地說,現在的他隻是個小弱雞,根本不能和白清對着幹。
白清沒有理他,隻顧着擦拭向梓瑜的手,邊低聲道:“以後别讓奇怪的東西碰到你。”
安·奇怪的東西·德烈:還能不能相處了?!
“好。”柔聲回應,向梓瑜溫柔的笑着,突然覺得簽訂契約說不準是件好事,這不,眼前的女鬼開始會吃醋了。
猛地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白清有些不自然的放開向梓瑜的手,輕咳了聲。
“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向梓瑜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她,故作擔憂地對白清上下其手。
白清抽了下嘴角,打掉某人不懷好意的手,當她眼瞎看不出她的意圖嗎?!
“疼。”小小的噘嘴,向梓瑜幽怨地看着白清。
白清裝作沒看見。
“你看,都紅了。”向梓瑜把手伸到白清眼前。
上面确實紅了一塊,紅通通的和周圍白皙的肌膚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白清默了又默,最後還是捉住橫在眼前的手,輕輕的揉着。
向梓瑜伺機貼近白清,緊緊挨着,滿臉愉悅的盯着白清,享受她難得的溫柔。
兩人莫名和諧的氛圍看得安德烈目瞪口呆,許久,他才不甘被無視地喊道:“本王也疼!”
兩個人擡起頭涼涼地掃了他一眼,複又各做各的。
氣成球的安德烈:能不能關愛一下現在是孩子的我???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小安去看看。”白清頭也不擡的說道。
看着絲毫不打算動的兩人,安德烈隻能苦逼的走到玄關處,從貓眼向外看。
這一看吓了他一跳,不由得倒退兩步。
瞧見他的動作,白清蹙眉問:“是誰?”
安德烈抱着雙臂,想壓下胳膊上驟起的雞皮疙瘩,“是剛才回來時碰見的那個男人。”
“我問問吧。”話落,向梓瑜起身走到玄關,打開門問:“有什麼事嗎?”
男子撓了撓頭,腼腆地笑道:“那個,這是我自己做的點心,想請你們試吃,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
看着對方手中包裝精緻的小盒,向梓瑜微不可察地輕擰了下眉頭,随即淡笑着伸手接過,“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謝謝。”
像是得到糖的孩子,男子開朗的笑了,“不客氣!哦對,剛才忘記說了,我姓徐,名禮,以後還請你們多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