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人呢？”

“在天師專屬的醫院裡。”

在旁邊沉默已久的墨千疏忽然開口：“怎麼确定他說的是不是實話？”

笑顔略展，白清攤手道：“這就要靠年錦嫣了。”

年錦嫣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沒好氣地彈了下白清腦門，“小鬼，就知道坑我。”

年錦嫣手下有一名善于審問的妖族，玩的一手好刑罰不說，更熟練于操控精神力，類似于催眠的效果能讓被審問人老老實實的供出他們所知的情報。

效果比吐真劑還好，就是事後副作用也比較大……

“能行嗎？天師那邊同意了？”年錦嫣笑問，她倒是無所謂那個人會怎麼樣，但自诩人類守護者的天師們可就不一定了。

白清看了她一眼，“領頭的隻知道我們會施術，我并沒有和他說清副作用的事，另一個雖知道但對此表示沉默。”

“也就是默認了嗎？”年錦嫣輕輕一笑，現在能獲取信息的隻有這一個人，在一個人和多數人之間做抉擇，明顯是後者更為重要。

“那我就叫人了。”

“嗯，地址我告訴你。”

**********

審問過程很順利。

此人精神狀态尚差，所以很輕易的就突破了心防，而他說出的内容也幾乎與他先前所說的相差無幾，沒有再多實用的消息了。

其實最開始白清是想自己直接附身的，畢竟在‘看見’記憶的情況下能得到的信息更加具體全面，不過很可惜的，這人由于長時間的供給能量，不僅陽氣，就連精氣都處于異常薄弱的狀态中，随意附體的話很可能會讓這人直接上天。

精神操控雖然也有較大的副作用，可控制得當的話相比起附身來說傷害要小得多。

“‘彌賽亞’是什麼？”墨千疏疑惑地問。

‘對方似乎稱呼我們這樣供給能量的人為彌賽亞’，這是催眠之後的那人說出的其中一句話。

“宗教稱呼吧？”年錦嫣依稀記得有聽過。

白清點頭，“是一種稱呼，大意指的是被神所選中之人。”

年錦嫣露出嘲諷的笑容，“還真是華麗的外皮呢。”把祭品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恐怕有不少人是自願進去的。”墨千疏看着整理出的近期下落不明人員的名單，上面有些人失蹤前所留下的信息相似，有要出去修行的，也有要去教會接受洗禮的，還有說要去看看上帝的，之後全部失去蹤影，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之前曾多次參加某個講座。

演講者聽說是一位身着白袍，面目甯和的老妪。

在他們失蹤後，也曾有人去過講座所在地，但那兒早已人去樓空，由于地點又是位于監控不足的地帶，幾乎找不着有效的線索。

奇怪的是，失蹤者的家屬完全沒有要找人的傾向，不吵不鬧，似乎毫不關心。

墨千疏派人仔細一查，這才發現這些失蹤者的家屬們不是短期内收到大筆資金，就是被迫搬家換工作，有極小部分的家屬甚至也同失蹤者一樣神隐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白清幾人面色無不凝重。

教會在異國如入無人之地也就罷了，竟能隻手遮天做出這麼多事嗎？

“即便不是教會獨立完成，也應該有位高權重的協助人。”年錦嫣沉思道。

墨千疏皺起眉頭，“協助者嗎……有幾人不好判斷，但掌控如此之大權利的人并不多。”

“切斷這些協助的話，就能給教會一個打擊了。”白清垂眸說道。

“要做到并不容易。”年錦嫣食指輕點着桌面，“說服他們的可能性極低，武力威脅是最為直接有效的辦法，可我們要以什麼作為威脅呢？”

時間緊急，她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再慢慢調查這些人了。

叮！

白清腦袋上的小燈泡忽然一亮，她知道這種事該找誰了。

起身，她對年錦嫣二人道：“你們繼續查探教會的動向吧，協助者那邊讓我來。”

“你有辦法了？”年錦嫣有些驚訝地說。

“暫且保密。”白清微微一笑，閃身進了房中。

留在客廳裡的年錦嫣和墨千疏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一同露出些微無奈之色。

進了書房，白清打開了電腦，熟練的輸入一串數字，打開了一個空白框。

「大佬，我需要你的支援。」

按下回車鍵，發送。

回信很快就彈了出來：「好的，你說。」

白清揚唇淺笑，飛快的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