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樊眉頭微皺,片刻,他歎了口氣:“好吧,這次爸爸不怪你,不過,以後不準再擅自接觸了,聽明白了嗎?”
女孩乖巧地點了下頭,“好的爸爸。”
執着筷子的手緊了又松開,向梓瑜抿住嘴唇,将“你見到的姐姐長什麼模樣”這句問話給咽了回去。
哪有那麼剛巧的事?應該……不會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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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請函?”年錦嫣眯了眯眼。
“是。”下屬将手中那白色信封遞上。
封口處的火漆印是教會的标志。
“念。”微擡下颌示意,年錦嫣抱着雙臂倚靠座椅阖眼,做傾聽狀。
下屬立即拆封,讀出上面所寫的内容。
「緻妖族諸位:
明晚八點,誠邀各位參加我們的神之洗禮,在此恭候諸位大駕。」
下方是具體地址,右下角則是邀請人的簽名:
樞機主教威廉·蓋羅·巴爾克多。
“啧,宣戰啊。”年錦嫣冷淡地嗤了聲。
把玩着手裡的短刀,墨千疏輕輕地笑起來:“去,有什麼理由不去?”
小小的人類都敢和她們這些老家夥宣戰了,為何不去?看到底是誰揍誰!
白清扯了下嘴角,略有無奈地道:“這明顯是設好了陷阱等我們跳呢。”
“跳呗。”年錦嫣無所謂地聳肩,“要埋一起埋。”
白清:……這麼粗暴的處理方式真是妖族的Style。
“你确定嗎?”微微歎氣,白清凝視着年錦嫣問道。
年錦嫣嫣然一笑,“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我這把老骨頭閑了幾百年都快得骨質疏松了,活動活動下也好。”
一旁的墨千疏看着她笑而不語,意思也很明确。
白清做了個深呼吸,說:“……我知道了。”
要戰,那便戰吧。
——……
商量完最後的事宜,白清回到了房間。
一進門,就看到有一個人坐在正對門口的沙發上向她打了招呼,“嗨,好久不見啦,小女鬼。”
白清瞬間關上門。
正巧,年錦嫣從她身後經過,于是她扭過頭問了一句:“你這麼随便的把人放進來好嗎?”
年錦嫣停住了腳步,一臉無辜地道:“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說完就離開了。
“那也不能随便放人。”白清抽了抽嘴角,“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話這兒豈不是早被人掀頂了。”
“喂!”房門突然被打開,安德烈一手抱着白吟,半彎腰盯着白清不滿道:“本王好歹是血族伯爵,怎麼就是阿貓阿狗了?”
白清翻了個白眼,語氣輕淡:“哦,那麼尊敬的伯爵大人,你來這裡有何貴幹?”
“還是一點都不可愛。”安德烈搖了搖頭,随即神情嚴肅起來,“你這裡有收到邀請函嗎?”
白清聽了挑眉,“這麼說,你也收到了?”
“準确的說,是來此探查情況的我的族人們收到的。”
微一颌首,白清又道:“不僅你的族人,其他從西方來的勢力都收到了吧?”
“嗯,看來教會打算一網打盡。”安德烈沉聲說。
“呵,那也得看看他們是否有那麼大的嘴。”白清嘲諷地勾起嘴角,想一口氣吞了所有勢力?就不怕噎死嗎?
“那樞機主教不是什麼善茬,你可注意着點。”
白清笑了笑,“我知道。話說你應該沒有答應吧?”
知道白清說的是邀請的事,安德烈同樣咧嘴笑了,“是啊,雖然關注此事,但基德貝洛家人丁稀薄,實在無力參與這樣的争鬥。”想了下,安德烈從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扔給了白清,“喏,拿好,這是我的寶具之一,應該能保護你。”
擡手接過,白清垂下眸,輕聲道:“多謝,還有件事…她就麻煩你了。”話落躬身。
白清第一次如此鄭重的拜托自己,安德烈受寵若驚的同時也有些感歎,他甩了甩長發,邪肆地揚起嘴角,“答應你的事不用你說本王自會做到。”
“謝謝。”
展開翅膀,安德烈稍稍離地,俯視道:“好了,我也該走了,今天主要就是來看看你而已。”
“嗯,下次再見。”白清淺笑道。
“再會,你可别死了啊。”安德烈笑言,接着目光轉向了躲在白清腿後的白吟,“小家夥也是。”語畢,化為一陣風從窗台竄出。
目送安德烈離開,白清抱起白吟,走到了窗邊,望着窗外的景物,問:“小吟,你害怕嗎?”
幻化成人形的白吟歪了下腦袋,然後搖頭,“不!”
白清摸着她的頭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眼神卻飄忽着看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