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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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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千秋強忍疼痛坐直身體:"喬明玉,你究竟..."

"學生告退。"少年突然起身,"雞湯要趁熱喝。"

待他離開,冷千秋翻到冊子最後一頁,瞳孔驟縮:"七年前...侯爺在漠北遭遇埋伏...竟也是謝珩..."

冷千秋仔細查看賬冊,傷口撕裂也渾然不覺。原來謝珩不止在西域挖了坑,他很早之前就利用了漠北做局坑害厲家!冊子記錄顯示當年謝珩故意洩露厲京商行軍路線,換取漠北退兵三十裡。這足夠定他通敵之罪了。但他喬明玉為何現在才拿出來?

窗外,黑貓輕巧地躍上牆頭,跳了進來,嘴裡叼着個錦囊。冷千秋取下錦囊,裡面是半塊玉佩,正是當年冷禦史随身佩戴的信物。他在幫二人離複仇?為什麼?冷千秋望向喬明玉離去的方向。

三日後,刑部尚書将結案文書遞給冷千秋:"岑郭二人互殺,證據确鑿。至于謝珩..."他壓低聲音,"陛下命三司會審。"

喬明玉站在刑部門外的老槐樹下,指尖把玩着一枚銅錢。見二人出來,他微微一笑:"天晴了。"

厲北離突然上前一步:"喬明玉,你..."

"将軍不必言謝。"少年将銅錢彈向空中,"學生隻是..."轉身離去時衣袖翻飛,"順水推舟。"

"等等!"厲北離追上幾步,"七年前驿站大火...你..."

少年回頭,眉眼彎如新月:"那夜你救我出來時說..."他模仿着厲北離當年的語氣,"'小子,跟緊我!'"

厲北離怔在原地。記憶裡那個滿臉煙灰的小少年,竟已長成這般模樣。

暮色漸濃,喬明玉的背影融入街角陰影。厲北離久久伫立,直到冷千秋拍了拍他肩膀:"走吧,該去會審謝珩了。"

三司會審當日,天督府大堂外擠滿了圍觀的百姓。厲北離站在證人席上,腰間的銀線錦帶在陽光下泛着冷光。左延朝為主審,冷千秋和谷禾為輔審,三人并排坐于高堂之上。門口人滿為患,有看熱鬧的百姓,有刑部派來所謂的“陪審”,有随時準備劫人的暗衛……

而厲北離和喬明玉則在堂内右側,他們事先在冷千秋那裡備了案,今日以堂内證人的身份,需要時是可以講話的。

"謝大人。"谷禾舉起那本密冊,"這上面記載你永隆十一年向漠北洩露軍情,可有解釋?"

謝珩冷笑:"僞造之物!厲家與老夫素有嫌隙..."

"是不是僞造,驗過便知。"冷千秋冷着面,從袖中取出半塊玉佩,"這是當年漠北将領随身之物,内刻'謝相厚賜'四字。"

大堂嘩然。謝珩臉色煞白,突然指向旁聽席:"是他!是喬明玉栽贓!"

謝珩這突如其來的指認令冷千秋、谷禾和厲北離全都傻了眼。謝珩為何會認識喬明玉?而且謝珩孤注一擲的“栽贓”實在不像胡亂攀咬。

所有人的目光轉向角落。喬明玉安靜地坐着,見衆人看來,他微微一笑:"學生隻是來聽審的。"

"你胡說!"謝珩突然暴起,"那本密冊明明藏在..."

"藏在哪?"谷禾厲聲喝問。

謝珩猛地住口,頹然坐倒。

“謝大人知道我這位冷兄的手段,多硬的嘴他都撬的開。謝大人何必自讨苦吃呢?”

謝珩默不作聲,就一直那麼癱坐在椅子上。

喬明玉起身行禮:"若大人允許,學生有個問題想問謝大人。"

得到準許後,少年緩步走到謝珩面前:"大人可還記得永隆十一年冬,滄州驿站那場大火?"

謝珩瞳孔驟縮:"你...你..."

"當年驿站住着一位東宮講官,帶着學生前往帝都。"喬明玉的聲音很輕,卻讓整個大堂鴉雀無聲,"那夜有人縱火,為的是燒毀講官查到的鹽稅證據。"

厲北離握緊了拳頭。他終于明白,喬明玉也對謝珩恨之入骨,那場大火不僅害死了喬明玉的先師,更差點要了喬明玉的命。

"你血口噴人!"謝珩嘶吼。

喬明玉不慌不忙地從懷中取出一封焦黃的信箋:"這是先父遺筆,詳細記載了謝大人與岑三勾結克扣軍糧的經過。"他轉向冷千秋,"學生請求呈堂證供。

信箋傳遞到冷千秋手中時,他注意到邊緣處有個小小的血指印——是孩童的尺寸。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谷禾暴起質問。

謝珩的眼眸極快的向右下方一瞥,随即便不知哪裡來了底氣,“荒謬!一個不知哪裡來的毛頭小子,拿着一封不知哪裡來的信箋,就能定本官的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謝珩顯然是不認的,但他說的也沒錯,這内容确實無從考證。

就在二人一籌莫展之際,一直沉默的左延朝終于開了口:“謝大人,天督府的茶不好喝。”說着,便端起茶盞吹開茶沫。

衆人皆愣,這輕飄飄的一句威脅如何能吓到謝珩呢?更何況,即使今日審不出結果留案了,謝珩也不會押在天督府,何來機會喝天督府的茶呢?

但喬明玉卻一直在觀察着謝珩,他敏銳地察覺謝珩的臉上閃過一絲寒芒,眼神漸漸清晰充滿決然。

衆人皆沉默無聲,堂上落針可聞,許久,謝珩緩緩開口,嗓音也驟然沙啞,“我認罪……”

冷千秋和谷禾的視線落在謝珩身上時,無人發現左延朝的嘴角幾不可察的抽了一下。

“既如此,便結案吧。”左延朝起身欲離開。

審判持續到日落。最終,謝珩以通敵罪被判流放嶺南,謝府抄沒。走出天督府大門時,夕陽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滿意了?"冷千秋問喬明玉。

少年望着天邊晚霞:"還不夠。"他輕聲說,"岑子堰還活着,這個左延朝…..."

冷千秋突然按住他肩膀:"夠了。"語氣嚴肅,"複仇的滋味我懂,但這條路走下去,最先毀掉的是你自己。"

喬明玉怔了怔,忽然笑了:"大人教訓的是。"他看向冷千秋,"可大人說錯了,學生并不是為報仇,學生隻是想護住厲家,隻是想為厲北離鏟除所有想要他命的人..."

冷千秋明白喬明玉這句話的分量,少年的手段和心機他是見識過的。剛剛這句話讓冷千秋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見冷千秋聞言沒有開口,喬明玉笑着行了一禮,"三日後是寒食節,聽說西郊的桃花開得正好。"

"你要賞花?"

"若厲将軍與冷大人得閑,不知可否賞臉?"少年眨眨眼。

“你為何不自己去問他?”

“厲将軍總躲着學生,學生尋不見他。”少年微笑着。

“你撒謊,他此刻就在裡面,你如何尋不見他?況且你若想找個人,怕不是件難事吧?”

冷千秋的語氣冷冰冰,他向來這麼講話。但喬明玉也不惱于質問,他隻是輕輕一笑,“我不想他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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