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行風來說,能在這種關頭提出要求已經是極限了,再拖延大家的時間既沒有意義,還很尴尬。
“唉,不用了,本來就是很冒昧的請求嘛。”
他記住這個人的臉也是一樣的。隻是臉比名字要難記一些,他可能需要快一些找到自己需要的答案罷了。
想到這裡,行風不再磨蹭,重新抽刀,手起刀落,一顆人頭滾落在地。細長的刀刃輕輕甩出弧線,幾點溫熱的鮮血滴滴答答落在雪地上。
雷同看着這一幕,有點摸不準這幾個小孩的性子。要說他們幹淨利落呢,可是讓他們殺個人他們得磨磨蹭蹭猜三輪拳再和敵人打一圈招呼;要說他們優柔寡斷,可是這些人就毫無顧忌地直挺挺站在俘虜面前開玩笑一樣就定下了他的生死,手起刀落時也沒有任何猶豫。
不過有一點他倒是看出來了:行風比他表面看起來要刺頭得多。一般來說,能夠察言觀色的忍者遇到這種事,應該都會識時務地麻溜服從命令吧?像行風這樣理所當然地提出要求──哪怕這個要求對所有人來說并不為難──對很多習慣于服從的忍者來說都挺罕見的。
“咳,”雷同最終沒對這出鬧劇發表看法,“那麼,我來講講這個人的情況。”
總而言之,這個假雷同雖然一開始堅持說自己是鐵之國的浪人,但是從他的查克拉來看的話,這應該是個忍者。
這說辭聽起來一戳即破,可是這人用太刀,手上有對應的繭,查克拉量不多,用查克拉的方式也有點像武士。如今鐵之國的日子不好過,失去工作的武士跑去當浪人沿路打劫也不少見。如果雷同不是個工作經驗豐富的上忍的話,估計乍一看就真被他瞞過去了。
取根出主意道:“他的變身術用得不差,但是在做忍者的常識上有點缺乏。是小國忍村的忍者嗎?”
“不,這幾年因為戰争的緣故,五大忍村的忍者很多都沒讀完忍校就被提拔為下忍了。你們幾個都算得上家系忍者,不至于有人強行讓你們提前畢業,但平民忍者就不一定了。”
這話說起來刺耳,但确實沒什麼惡意。行風不由得小聲接了一句:“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呢。”他也知道這話說得比雷同還沒人情味,所以說到後面幾乎就沒聲了。好在也沒人搭理他。
不過很快行風又想到一個可能:“啊,那會不會是叛忍呢?”
疾風:“可是叛忍的話,沒有必要裝成浪人吧?”
雷同贊同:“就是這樣沒錯。總而言之,這應該是任務中的忍村忍者。也就是說,我們被盯上了。我不是專業的審訊忍者,但從他剛才的反應來看,他的目标是中森女士的商隊,想先解決你們也隻是因為我們幾個礙事了而已。以我的經驗來說,他應該還有同伴。”
“這是個下忍,那他的同伴也是下忍?”
“不一定,并不是所有下忍都是以四人小隊為單位行動的。”
事情就是這樣。前方出現了敵人:一夥忍村忍者;
敵人等級:未知(下忍及以上);
敵人數量:未知(待探查);
任務目标:保護本次雇主以及長達數十餘米的運貨車隊。
“綜上所述,”雷同老師威風凜凜地抱着手臂,掃了幾個下忍一眼,目光嚴厲,“接下來是危險的忍者職業實訓,我會給你們做一點基礎訓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