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店員重啟。”邢雁峰像陣風一樣跑出去,帶着店員匆匆跑進來。
重啟過後這間房間又隻剩他們兩個,邢雁峰與白鶴秋僵的像木頭,繃起臉盯着屏幕,絕不做第一個移開視線的人。
“我們。”白鶴秋别過頭輕咳,“要不要去别的地方轉轉,這裡有點無、無聊。”
“……我也覺得。”
他們像逃一樣飛奔出這家店,旁邊剛好是家電影院,邢雁峰急于打破這尴尬又有點暧昧的氣氛,随便紙了張粉不拉幾的海報。
“要不要去看電影?”
“去。”白鶴秋也想改變這奇怪的氣氛,根本沒注意電影是什麼,和邢雁峰一起買了張票,卡着點進影廳。
海報粉粉的,應該是個愛情電影。
這個影廳裡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他們兩坐在最後一排,淡定地看着屏幕上《粉紅鬼城》四個大字。
“這個愛情向電影還挺特别。”邢雁峰和白鶴秋讨論,“開場居然在荒郊野嶺的粉色小屋裡。”
“男主和女主已經在一起了。”白鶴秋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
這、這是愛情劇的發展嗎?
他們雲裡霧裡的繼續往下看,越看越覺得不太對勁,電影裡的時間線慢慢過渡到晚上,鏡頭忽然移到了床底下……
“……啊!!!”在看到一張慘白的鬼臉後,他們兩同時叫出聲。
真的是鬼片?
誰家鬼片把海報弄那麼粉,還配上男女主摟肩膀的親密照片啊!
來都來了,實在好奇後續劇情,白鶴秋又怕又想看,看着看着手就往旁邊一抓,準确地抓住邢雁峰的手腕。
肌膚與肌膚的觸碰讓邢雁峰的心裡聚起一團火,那股熱意盡數沖到臉上,他握緊拳頭,偷偷往白鶴秋的方向瞟。
手腕麻麻的,我這是怎麼了。
白鶴秋越看越害怕,一隻手捂住眼睛從指縫裡往外看,身子一直往邢雁峰那邊靠。
五月底天熱,他們穿的薄,兩條手臂也緊緊相貼,傳遞彼此微熱的體溫。
電影的劇情已經無所謂了,邢雁峰把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白鶴秋身上,瘋狂咽起口水。
口幹舌燥。
暗戀原來這麼煎熬,又快樂又煎熬。
這電影爛的出奇,主角不是在打鬼就是在卿卿我我,中途他們的隊友還莫名其妙的死了,前面沒埋任何伏筆。
從電影院出來白鶴秋還在費解,蹙着眉為配角打抱不平:“他們的朋友死的也太奇怪了,我還挺喜歡他。”
“原來你喜歡那樣的人。”邢雁峰豎起耳朵,“因為長相嗎?”
“算是吧。”白鶴秋随意答道,帶着他往五樓餐飲區走,“那個人長的有點像你。”
那個人長的有點像你。
有點像你。
像你
你……
邢雁峰被這句話震的心跳砰砰,比看鬼片時跳的還快,在某一瞬間他甚至眼前一花,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上天堂。
“那、那你……”喜歡我嗎?
不行,太唐突了。
他及時停止,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萬一一個不小心……和鶴秋連朋友都不能做了該怎麼辦?
他開始扭捏,在白鶴秋疑惑的目光中主動拉住他的手腕。
“……走走走。”他扭頭,掩飾變紅的臉,“餓死了,吃飯去。”
吃飽了飯他們就沖去電玩城,今天的抓娃娃機很給力,白鶴秋一個人就抓到三個,邢雁峰甘拜下風,掏出相機在後面錄個不停,說是要記錄下他的抓娃娃壯舉。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橙紅的夕陽浮在天邊,轉瞬間他們就到了分别的路口。
“這個先給你。”邢雁峰拉開書包,掏出一個羊毛氈相框,“我自己做的,生日快樂。”
相框内是用羊毛氈戳出來的畫,天藍色的組成天空,上面還飄着幾多像棉花糖的雲,下面是一片雪白與一個小小雪人,最右邊則是一隻看起來有點胖的丹頂鶴。
“我沒做好。”邢雁峰有點沮喪,“看着太胖了,一點也不漂亮。”
“怎麼會。”白鶴秋愛不釋手地摸摸,“我很喜歡。”
他本來就偏愛各種手工類制品,這張羊毛氈畫還是喜歡的人做的,看着就感到滿心歡喜。
“還有一份禮物呢,是一個視頻文件。”邢雁峰撇頭,“晚上回去發給你。”
不想和他分開。
邢雁峰和白鶴秋低着頭,同時在心裡想。
“……在我家看不行嗎?”白鶴秋上前一步,低頭輕聲說,“我想和你一起看。”
……我害羞啊。邢雁峰羞恥地想。
可白鶴秋的語氣太過柔軟,讓他無法拒絕。
“行。”邢雁峰頭腦一熱,答應了他的請求,“我和你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