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狗……
祝雲容義憤填膺:“他怎麼能這樣?!”
“他一直這樣!”
見小姑娘越說越氣憤,善良的祝雲容覺得應該幫鄒狗挽回些許,就說:“湘湘,其實吧……你小叔叔挺喜歡你的,玲娜貝兒和星黛露還是他跟我一塊挑的呢,他看一眼就說你肯定喜歡。”
“他是挺喜歡我的,我大多數時候也挺喜歡他,”湘湘看起來有點煩惱,“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見他就想打……”
話音未落,就聽門外傳來兩聲輕咳:“哪個小壞蛋說我壞話呢?”
“惡魔又來搶東西啦!”湘湘笑着叫了聲,立刻背手把編辮子用的七彩小皮筋藏好。
鄒以珩在院裡站得久,渾身冰冷,就沒往兩人跟前湊,先張牙舞爪吓唬湘湘幾下,又瞅了眼祝雲容說:“新發型啊~”
“湘湘給我紮的。”祝雲容矜持地揚起下巴,這個表情就是要誇。
“啊~”鄒以珩又開始欠揍,一句話得罪兩個人,“難怪這麼像鳥巢。”
祝雲容照照鏡子,分明很整齊。而且跟湘湘一個發型,顯得她都年輕好幾歲。
“山豬吃不了細糠。”她就怼他。
鄒以珩就搓着手笑。
十歲孩子極擅長學人,這句怼人的話簡直給湘湘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之後不管是鄒以珩又嘴欠說什麼東西不好看,還是在飯桌上挑食,乃至不愛看春晚的兒童表演,她都拿這句怼他。
鄒以珩就湊到祝雲容跟前說悄悄話:“祝老師,毀人不倦啊~”
“你不如反思反思自己,為什麼這麼多人,人家隻怼你?”
“因為我好看死了~”他還有臉說,“你不說了麼,特别讓人有破壞欲。”
祝雲容:!
她的确說過這話。
那是之前有次她來例假,用手幫鄒以珩解決。
第一次上手,她新奇又雀躍,玩得鄒以珩眼圈都紅了,狠狠報了他平時肆意弄她的仇。
當時她就笑着親他眉眼,還拍了張大特寫給他看,溫溫柔柔說:“你看你這個表情,好看死了,特别想讓人弄壞……”
“說這幹嘛?很光彩麼?”反應過來,祝雲容立刻掐他手臂。
鄒以珩反抓住她手:“你不還挺光彩地拍照留念了麼?”
“我那是留着自己欣賞!”
“嗯哼~我也就是說出來帶你回顧回顧……”
“你們在說什麼呀?”
正說着,湘湘兩手各拿一把仙女棒跑來,大方地給祝雲容分了一把。
“她說我好看。”鄒以珩大言不慚。
湘湘立刻轉頭看祝雲容:“你真的說了嗎?”
“沒,我跟他說我想放仙女棒,正巧你就過來了。”
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出門到院裡玩,鄒以珩跟在後邊,給她們拍照。
小火花噼啪,湘湘拿着仙女棒繞着院子跑。
鄒家有除夕夜每間屋子都要亮燈的習俗,祝雲容視線跟着湘湘的身影環視一周,四面是暖光包裹,無意對上鄒以珩的鏡頭,她感到一霎恍惚。
好神奇,年居然還能這麼過。
真好啊。
她一隻手拿仙女棒,另一隻朝鏡頭比了個心。
鑒于兩人已是未婚夫妻,住處被安排到同一間屋子,靠窗有很大一張土炕。
“好大啊~”剛躺上去鄒以珩就滾過來抱她。
祝雲容第一次睡炕,也覺得很大,比他們平時睡的雙人床大得多。
“你年年睡這兒,感歎什麼?”
“平時沒注意過大小,”鄒以珩就說,“你來了,突然就感覺很大,适合……”
祝雲容一臉嚴肅堵住他的嘴:“來之前你可答應我了,我第一次來,今晚咱們得規規矩矩的。”
“嗯哼~是答應了。”他抱她的手松開些,“所以我這不就是想想麼。”
“那你想吧。”
祝雲容很困了,今晚鄒奶奶牌興大發,她陪着打了大半個晚上,牌技又爛,一直輸一直輸……精力和心情都遭受到嚴重摧殘。
她閉上眼,沒睡多久就被外頭的電子鞭炮聲震醒,睜眼見鄒以珩依然直勾勾在盯着她瞧。
她就擡手遮他的眼睛:“你好猥瑣,怎麼還一直盯着人呢?”
鄒以珩就豎起食指“噓”了聲,然後陶醉地指指腦子:“别吵,在想。”
“想到哪兒了?”祝雲容打了個哈欠,有點好奇。
“第二次馬上結束,但被你打擾了,沒有順利出來。”
“你好煩,”祝雲容打了個滾,笑着把腦袋往他懷裡一埋,“這也能賴我?”
鄒以珩就哼哼一聲:“難受死了,回去你得補償我。”
這個姿勢,祝雲容能清晰感受他那裡的膨脹,她就歪頭安撫地親親他胸口:“好,補償你。”
鄒以珩輕拍她後背,提議:“要不……明天就回?”
“太早了,明天才初一呢。”祝雲容不太樂意。
“喜歡這兒啊?”
祝雲容在他懷裡點頭。
“那行吧,晚幾天走。”鄒以珩玩着她的小辮子,湘湘編的,她睡覺都沒舍得拆。
“新發型挺好看的。”
“你下午還說像鳥巢。”祝雲容又打一個哈欠。
“嗯,我嘴欠。”
祝雲容就在他胸口輕輕啃出個牙印。
“嘶~怎麼總啃人呢?”說起啃人這事兒,鄒以珩又問,“大黑跟你道歉沒?”
祝雲容不說話,呼吸均勻,已沉沉睡了過去。
低頭看了眼,鄒以珩又親親她發頂,也閉上眼睛:“沒事兒,還有明天,時間還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