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宮裡的停車位太緊張,能不能根據每天來上課的老師人數設定一些專用車位?像我都不敢開車來,找不到車位耽誤上課時間更麻煩。”思哲說。
姜主任想了想說:“嗯,這的确是個問題,我剛過來時也停到外面一次,還被開了罰單,這個建議我們會考慮的。”
思哲點點頭,姜冰問她:“習老師是90後吧?”
思哲說:“對,1993年的。”
“和我女兒一樣大,她也是93年的。”姜冰說。
“她在日本留學,我一年才能見到她一兩次。”姜冰自顧自的說。
“哦”思哲想,看她的樣子也猜到快50歲了,長得不算年輕,女兒在國外也沒什麼特别,她想不出應該怎麼拍領導的馬屁,所以隻應了一聲哦。
青少年宮離思哲家很近,開車六七分鐘就到了,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下,思哲解開安全帶說:“謝謝主任,再見。”
姜冰說:“再見,小習老師。”
車子開動,穿梭在夜幕降臨的城市裡,姜冰打開女兒的微信,問她最近忙嗎,卻沒有得到回應。她點進單位的教師群,搜索小習老師的微信,她的頭像是一個戴着兔子耳朵笑的很燦爛的小女孩兒,姜冰點擊了添加朋友。
思哲回到家,委約的作品還沒開始寫,她望着窗外的河景,波光粼粼的像天上的星星在閃,也像姜主任帶的透明水晶的眼鏡反射的光,她走到書桌前坐下,埋下了頭。
思哲父母家:
習父:習世峰
習母:付蕾
習世峰和付蕾從三亞回來後,還沒見到付言東。
付言東剛回來就忙着開公司的事,付蕾打給他幾次,他都在酒桌上喝的不太清醒。
付蕾看不過去和□□說:“既然回來了,就趕快找個女朋友結婚,生孩子嘛,看咱們思哲都這麼大了,他還沒結婚,我媽在海南住的也不安慰。還創什麼業呢,又不是沒錢花。
對了□□,前幾天和老孫他們吃飯說的那個女孩,你還有印象沒有?”
習世峰說:“那個老孫同學的外甥女兒?”
“對,聽說那個女孩子條件不錯的,也是在國外生活麼,老孫說她父親要退休,讓女兒回來管理公司。你給老孫打個電話,問問那女孩兒回來了沒有。”
習世峰從床上坐了起來,說:“老婆,這八杆子打不着的關系,就别亂給撮合了吧。再說人家女孩子也沒提出想找對象,是她阿姨心急而已。”
“□□啊,那女孩兒那麼大了,能不要找對象的嘛!你就給問問吧,老孫聽了言東的條件不是也說挺合适的嘛,萬一有緣分呢。”付蕾說。
“那行吧,我明天打電話去問問,但是你不也得先和言東說一下呀。”習世峰無奈的說。
“行,明天我讓他來家裡,回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來看看他姐姐和姐夫。這個女孩要是不行,我再去單位給他物色,不過我們醫院的女孩子怎麼說呢,護士吧,還不合适,醫生呢,還太忙,這兩個人以後在一起了,不也得有個照顧家的麼。”付蕾在一旁說着。
習世峰倒是喜歡他老婆這股熱情勁兒,他們兩個人從結婚開始就經常給别人說媒,也介紹成了好幾對兒呢。現在換成是自己弟弟的事,她就更着急了。
這個女孩子他不了解,但是女孩的阿姨他倒是見過一面,是老孫的同學也是好友,沒有生意往來,看樣子是一個信得過的人。
習世峰關了台燈說:“睡覺吧老婆,我明天就落實這個事兒。”
思哲擡起頭望着窗外,不知不覺夜已經深了。有時她會在深夜裡,坐在書桌前憧憬未來,既有未知的恐懼,也有期許和盼望,那些肯定會來的,和未必會有的。也許是一個人,一段情,或是一場心靈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