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陳若熹來過,但是她沒有進去,她站在門口看着員工們唱歌,當然她也看到思哲指揮時的背影,這個小妹妹真是很有才華呢,她心想,真期待年會時她們的表演。
一個小時的排練時間很顯然是不夠的,不過大家還有工作,思哲也得回去上課了,大家都意猶未盡,思哲說:“我回家會給這首歌配上兩個聲部,下次再來,我們就按照今天分好的,高中低三個聲部演唱了。
樂譜會是五線譜的,如果有不認識五線譜的成員提前去找李佳奇,讓她教給大家。”
劉經理說:“我們好像都不太認識五線譜,要不下次來你給我們講講吧,都說音樂是無國界的,我們都不識譜怎麼和國際接軌呢。”
思哲說:“哈哈,劉經理真幽默,那也好,下次來我給大家普及一下基礎的樂理知識。”
李佳奇送思哲去坐電梯,思哲問:“你們陳總的辦公室是在這一層嗎?”李佳奇說:“是呀,在那邊,還沒裝修完。”
思哲一聽這話突然腦子裡冒出一個想法,說不定會在樓下的Sicily store遇到陳若熹。李佳奇說:“電梯來了,我送你到停車場吧。”
思哲說:“不用,你快回去吧,我自己下去。什麼時候排練再約吧。拜。”
她沖着李佳奇擺擺手,電梯門關上後,她心裡想着如果真的看到陳若熹她還認不認得自己,而見面後又該說些什麼呢。
不知不覺走到了Sicily store門口,她還是推門走了進去,走過狹長的走廊走進書店裡,思哲環顧着四周,卻沒有看到她。思哲找到一個位子坐下來,突然想到,那天陳若熹留給她的便簽,她趕快打開包翻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定是丢了。
她嘟着嘴,很失落的歎了一口氣。突然一個身影出現,思哲擡起頭一看,一個短發,帶着閃亮耳環的女人坐在她的身旁。
“陳若熹……”她不知不覺的說了出來。雖然聲音很輕,但是坐在對面的陳若熹也聽到了,她沒說話伸出胳膊去夠思哲的手,其實那天的紅茶打翻在思哲的手上是挺嚴重的,隻是思哲對疼痛不敏感,回家後她才反應過來,确實挺疼的。
現在傷口已經結了一塊黑乎乎的痂。陳若熹輕輕的摸了摸問:“不疼了吧?”思哲懵懵的看着陳若熹,她今天穿了一件駝色的鬥篷外套,身上有一股仿佛沉香的味道。
她的眉毛像兩條天鵝的翅膀,下面是深邃而柔和被長睫毛鑲嵌的眼睛,她的鼻梁高挺,嘴角上翹着。
“嗯?還疼不疼?”陳若熹又問。思哲這才回過神來說:“不疼了。”
“那就好,不過這個傷疤不太好看,改天我買一管修複疤痕的藥膏給你,很好用。”陳若熹說。
“不用了,你看我的手上有很多傷疤的。”思哲擡起手在陳若熹的眼前晃悠,不過說完這句話她後悔了,這不是錯過了下次與陳若熹見面的機會了麼?
陳若熹說:“那正好,把你手上的疤痕都修複一下。”
思哲這次乖乖的點頭說:“好。”
陳若熹從包裡拿出一隻護手霜遞給思哲說:“這個給你。”
思哲說:“謝謝,不過我平時不塗塗手霜的。”
陳若熹問:“為什麼?”
思哲說:“小時候有次去老師家上課,洗過手她非要給我塗護手霜,本來那時候就拿不住琴,塗了護手霜之後更滑了,導緻那節課上的很慘,從此以後我就痛恨護手霜了。”
陳若熹問:“你從小就學琴?”
思哲點點頭,她剛想問她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剛剛沒看到她,這時陳若熹的電話響了。
電話裡一個女人的聲音,大概是因為生病所以什麼計劃書沒完成,陳若熹講電話時的樣子和剛剛很不一樣,她收起柔和的目光,眼睛裡散發着冷峻的光芒。
她說:“不要和我講理由,五點之前我要看到計劃書,就這樣。”
思哲坐在旁邊覺得空氣都凝重了,陳若熹挂了電話對思哲說:“小妹妹,我要先走了,工作上還有一些麻煩我要回去處理一下,拜拜。”她拿起手機起身離開。
思哲在回家的路上還在想,陳若熹怎麼總是會在自己想起她的時候出現呢,真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