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哲假裝一本正經的看着真正一本正經的陳若熹,覺得搞笑又奇妙。她把兩份文件交給陳若熹,讓她保管,陳若熹問:什麼時候能上班?思哲說:下周一。
陳若熹點點頭說:你今天有什麼安排?思哲說:晚上去青少年宮上課,白天沒事。陳若熹打電話給秘書說:小吳,九點半讓劉師傅來接我,地址是xx……我下午我有事,通知各部門十點鐘會議室開會。
思哲在一旁看着這個穿着性感睡衣打電話給秘書吩咐工作的陳若熹,“霸道女總裁”這五個字在腦子裡跳來跳去。
挂了電話,陳若熹說:下午兩點多,我來接你,去把你的辦公桌椅定了。
思哲吃驚的說:啊?不用這麼麻煩,随便找一個桌子椅子就好了。陳若熹說:那怎麼行,你可是特别!總裁助理。她故意把特别兩個字拉長音調。
思哲一時還在迷茫中……陳若熹看她不出聲問:怎麼?不想去?思哲弱弱的說:沒有,沒有。
陳若熹這才滿意,她站起來說:我要收拾收拾去公司,借你的化妝品用一下。
說完,她站起來朝着思哲的房間走去。思哲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雖然陳若熹并沒怎麼樣,但思哲覺得她能這樣坐在自己家,和自己面對面共進早餐就是一種恩賜。
思哲收拾完廚房,悄悄往屋裡走,看到睡衣整齊的放在床上,她轉過去看向衣帽間,陳若熹正那裡梳妝打扮。思哲趴在門邊,探着腦袋看,她怕陳若熹用不了自己的粉底,因為她明顯要比思哲白一個色号。
陳若熹一邊塗睫毛膏一邊說:别偷偷看,進來。
思哲偷笑着走進去問:陳總,這些化妝品您還滿意?陳若熹說:嗯,這個睫毛膏确實不錯。粉底就……
思哲伸出手放到陳若熹旁邊比了比,确實不是一個度數。她笑着說:委屈陳總暗一個色号了。這樣顯得更有威嚴!
陳若熹也淡淡的笑了,她從包裡拿出口紅,就在這時候,她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了,她拿着兩隻星辰口紅,愣在那裡。
思哲明白了,她一定是想起了付言東,她拉開抽屜說:我這有好多色号,陳總随便挑!陳若熹把兩隻口紅放包裡,她抿了抿嘴說:有什麼推薦?
思哲想了想說:這個吧,江萊同款。然後遞給她,陳若熹塗上去确實很好看,她側過頭問:怎麼樣?
思哲豎起大拇指說:美!
這時陳若熹的電話響了,是司機師傅來接她,他第一次來不知道在哪個門接她比較近,思哲自己也不分什麼東南西北,司機說門口有一家很大的燒烤店。思哲點點頭說:知道,我送你下去。
思哲穿上外套,而陳若熹站在一旁單手插着腰問:我的外套呢?思哲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趕快走進客房的陽台上摘下陳若熹的羊絨大衣,已經幹了。
她拿過去遞給陳若熹說:幹洗費100塊。陳若熹說:我以為是免費的。思哲打開衣服給陳若熹披在身上,她高了陳若熹半頭,算是一個小小的優勢了。她說:對陳總不隻免費,還有服侍更衣的贈送。
思哲陪着陳若熹下樓,走到大門口,看到了來接她的黑色奔馳,司機大叔下車幫陳若熹開門,陳若熹說:回去吧下午等我電話。
思哲目送着陳若熹的車子開走,她拿起電話打給付蕾,電話沒接,可能她正在忙,思哲隻是想告訴她,陳若熹并無惡意,不要傷害她,思哲還被那個夢魇纏繞着。
一會兒付蕾回電話來,沒等思哲開口她說:女兒,明天晚上回家吃飯,開家庭會議,關于你舅舅的。
思哲說:還有什麼好開的?真不想見到他。付蕾說:怎麼,你還想不認這個舅舅了?舅媽不是親的,舅舅可是親的!
思哲說:好,随便吧,我打來是想說,陳若熹并沒有像你想象的那樣,她這樣優秀的人,你弟弟還沒資格讓她怨恨。
付蕾說:那很好啊,我必須得保證言東的孩子順利出生。好了媽媽這邊要工作了,明天晚上回家啊。挂了付蕾的電話,思哲想起昨晚在車裡陳若熹惆怅的神情,這讓思哲感到心疼。
下午兩點多,陳若熹打來電話,說是已經到了思哲家樓下,思哲背着乖乖的雙肩包,梳着馬尾辮座進了陳若熹的車子,她們倆異口同聲的問:吃午飯了嗎?
陳若熹淺笑道:吃飽了就好,一會兒有力氣逛街。
思哲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她開車,她治好了思哲暈車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