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灑在冰涼的水面上
我有一把銀色的鐮刀,用來收獲夢想
蕩漾在你柔和的月光下
聆聽樹葉短暫的喘氣
從海邊的深林裡,傳來的花朵的歎息
我不歌唱不呼喊
不演奏,隻為這無邊的寂靜
被愛與歡樂所累的人們
沉沉睡去……
我有一輪彎月,用來收獲夢想
蕩漾在你柔和的月光下!
陳若熹星眸微轉地說: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她停頓了一下露出最美麗的笑容說:我也從沒處過女朋友,連想都沒想過,但是……現在我隻想和你相處。思哲看着陳若熹,看了很久很久,她深邃的眼眸裡都是溫柔。思哲說:那……我能抱抱你麼?陳若熹點點頭說:好啊。陳若熹剛要上前抱住她,思哲說:你别動。她慢慢的走近,一步一步,一寸一寸,直到陳若熹的臉映在她的眼裡,滿眼都是,她把雙手交叉在陳若熹的腰後,把臉埋進她的頸旁。陳若熹也将雙手交叉摟住了思哲。思哲抱住陳若熹的瞬間,有一股暖流湧上來,途經過心髒,流淌進思哲内心深處的土壤中,裡面的小種子生出枝芽來,然後變成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她的眼眶中掉下了眼淚,潮濕地滑過臉頰滴在陳若熹的脖頸處,順着皮膚流下去,仿佛也流進了陳若熹的心頭生出了枝芽。她抱着思哲感受着彼此的心砰砰的跳動,是同樣的律動。我是在做夢嗎?思哲問。她擡起頭面對着陳若熹,不太确定剛才發生的事情,眼睛裡還殘留着着淚水地問。
陳若熹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思哲的臉頰绯紅,上面還有兩道淚痕,她的嘴唇飽滿而性感像熟透的櫻桃,陳若熹用手指輕輕觸碰到思哲的嘴唇,她的口紅沾到手上,紅的可愛。陳若熹說:笑一個。思哲嘟着嘴,看起來委屈巴巴的樣子,她的樣子讓人心生歡喜。陳若熹露出笑容,忍不住吻了上去。思哲瞪着眼睛愣住了,陳若熹說:把眼睛閉上。
陳若熹的嘴唇觸碰到思哲這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她能感受到她嘴唇的那般絲滑和柔軟。陳若熹還不知道,這是思哲的初吻,她的嘴唇和想象中一樣,似蜜桃又似果糖,而她塗的唇釉也正巧有一種西瓜的味道。陳若熹用嘴唇輕輕的試探着,她淺淺的吻了幾下,思哲緊閉着嘴,眯着眼睛偷看她。陳若熹輕聲的問:怎麼了?思哲問:你為什麼親我?陳若熹說:因為喜歡你。思哲抱着陳若熹的手突然抱的更緊了,她開始主動的親吻上去,她的唇瓣像一絲絲細雨綿綿的吻下去,柔軟且細密。陳若熹說:把嘴張開,我要嘗嘗你。思哲說:你要嘗嘗我威士忌的味道嗎?她微微的張開了嘴……她主動的用舌頭舔着陳若熹的牙齒,陳若熹說:你在幹嘛?思哲回答:我是牙醫,在檢查你的牙齒。陳若熹用舌頭在思哲的舌頭上輕輕點了幾下,然後圍着她的舌頭開始繞圈。思哲覺得有股電流擊中了自己,然後又覺得腰間發癢,像有小蟲在上面爬來爬去,後來她堅持不住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然後一把抱起陳若熹轉了一圈。
她說:哦,對了,我又想起一句祝酒詞。陳若熹問:是什麼?思哲拿起茶幾上最後一杯紅酒遞給陳若熹說:祝我們從今天開始都擁有了一個女朋友。對嗎?她看着陳若熹反問。陳若熹說:對。她的聲音不大,但足夠堅定。思哲說:雖然不是做夢,但我還是覺得不真實。陳若熹說:今天晚上,對我來說也如夢幻一場。
今晚就在我家住吧,陳若熹說。思哲說:好啊。陳若熹給思哲找出了一套她的性感睡衣,讓她去洗澡,自己還要再處理一件小事。思哲走進陳若熹卧室裡的浴室,裡面有一個圓形的浴缸,她不由自主的想象起陳若熹沐浴的樣子,她壞笑着然後走進旁邊的淋浴房。洗完澡,思哲換上陳若熹的睡衣,上面都是她的味道,思哲覺得幸福極了。她走出浴室,看到陳若熹剛抱着一個枕頭進來,她把枕頭遞給她說:給你找的,看看高矮合适麼,思哲看都沒看把它扔在床上回答:合适。陳若熹說:我的護膚品都在那兒,你看看哪個合适自己拿來用,我去洗澡。思哲露出微笑看着陳若熹走進浴室,不出意外的話她還會看到思哲在鏡子上畫的愛心。思哲随便在陳若熹衆多護膚品裡拿來了水乳塗在臉上,陳若熹的床又大又軟,躺在上面能夠看到窗外的夜景,這裡有整個城市最美的夜景,霓虹燈閃爍着,星星點點,如果這是一場夢,思哲希望永遠都不要醒。
可能是起的太早,思哲等着等着就趴在床上睡着了,不知過了多久,她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臉上很癢,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陳若熹正在認真的給她擦着面霜,看到思哲醒來,陳若熹說:小迷糊,怎麼不擦護膚品就睡覺?思哲說:困。燈照在陳若熹的頭頂,映出光暈,她像極了天使。思哲問:你是天使嗎?陳若熹笑着看着她。睡覺吧,陳若熹一邊脫下睡袍一邊說。思哲挪到裡面去說:你躺這,暖和的。躺下後,兩人還是離得很遠,像第一次一起睡一樣。
房間裡很安靜,屋子裡彌漫着淡淡的香薰味道,可能是有助于睡眠的吧,思哲心想,可她怎麼也睡不着了。陳若熹側過臉看了看思哲,她平躺着睜着眼睛看着天花闆,她問:困了怎麼還睜着眼睛?思哲說:你在旁邊,我哪兒睡得着,陳若熹說:哦?那我去客房睡?思哲說:不是……。又不是第一次了,陳若熹淡定的說。思哲的心砰砰跳着,然後語塞。陳若熹問:明天需要早起嗎?思哲這才想起來,明天是周日,九點鐘有課。她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跑下床拿起手機定上鬧鈴。然後她又小心翼翼的躺回床上,接着看天花闆。其實思哲困的要命,也知道必須快點入睡,要不然明天起不來的,但是心神不甯的她怎麼也閉不上眼睛安睡。思哲說:小時候我是在奶奶家長大的,從還是嬰兒的時候,所以每天晚上都是伴着奶奶的收音機入睡。可你家,好安靜啊。陳若熹說:是,我卧室的隔音是特意做的,所以很安靜,我習慣晚上睡覺前想想事情。陳若熹問:要不我給你放點音樂?思哲說:沒關系,你先睡吧。陳若熹說:我明天休息,但是不能耽誤習老師給小朋友上課呀。那你……給我講個故事吧,思哲說。陳若熹帶着笑意的回答:我說的沒錯,你還真是個小Baby。睡覺還需要講故事,她側過身來一把摟住了思哲,把手放到她的身上說:講故事,講什麼呢?讓我想想。她的手在思哲身上輕輕的拍着,一下一下,輕柔又有節奏。思哲緩緩的轉過臉看向陳若熹,黑暗裡她的眼眸像月光那般柔和。她說:給你講一個叫做禮物的故事,山間的狐狸寄來一瓶水和一封信,上書:“前幾天的夜空特别好看,抖落下滿天的星月在山泉裡,掬一捧送你。”我寄回一包棉花糖,在信上寫:“星星月亮都下了肚,甚為甘甜,無以為報,請你嘗嘗我頭頂的雲朵。” 陳若熹的聲音像催眠曲一樣,柔和又優美,伴随着她輕輕的拍打,思哲放松下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陳若熹看着熟睡在身旁的思哲摸了摸她順滑的頭發說:你才是個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