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習開始前陽光斜斜切進教室，在她睫毛下篩出一片顫動的陰影。何瑞就是在這時踩着上課鈴進門的。他校服領口沾着水漬，懷裡抱着熱氣騰騰的豆漿，右手還勾着個棕色的紙袋。"早。"他自然地拉開溫筱旁邊的椅子。溫筱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自從上次何瑞說當面揭穿她之後，她就覺得和他相處時特别不自在，有種被人抓着尾巴的感覺。

"嘗嘗？"

溫筱搖頭："我不愛吃甜的。"

"上次沈彥說你最愛吃巧克力。"何瑞挑眉。

溫筱噎住，瞪了前座偷笑的沈彥一眼："那是以前。"

何瑞沒再堅持，把巧克力放回紙袋。溫筱注意到他今天戴了條銀鍊，吊墜是個小小的雙子座符号，在晨光下閃着微光。

課間操時，"這道題你會嗎？"何瑞突然指着她攤開的數學卷子。那是道複雜的幾何題，上周剛在競賽班學過。

溫筱愣了一下："這裡要加一條輔助線......"

她講得很慢，生怕出錯。何瑞聽得很認真，時不時點頭。溫筱發現他的睫毛很長，在草稿紙上投下細密的陰影。

"原來如此。"何瑞恍然大悟，"你比老班講得還清楚。"

何瑞又把巧克力打開雙手奉上，她看見何瑞修長的手指在錫紙上留下細小的褶皺。

溫筱一臉勉為其難的模樣拿了一顆巧克力塞進嘴裡："這個巧克力，好吃呢。"

何瑞笑了，露出一顆尖尖的虎牙："開玩笑，這可是她送的。"

“是誰？你有情況，請說。我這人就喜歡聽八卦。”溫筱毫不避諱地湊近。

何瑞撓頭，後退兩步，笑着說：“看不出來，你這麼八卦。等事成之後，哥再向你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