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過後。騎士街的一處院内。
“豌豆,恭喜你!”老騎士把專屬于月光郡騎士團的勳章遞給了薇諾娜。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月光郡的一名侍從騎士了,好好幹!”
“多謝前輩教誨。”
薇諾娜雙手結果騎士徽章,後退幾步彙入了新編騎士的隊伍中,心裡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下了。
這半個月來,自從她表達想要進入月光郡騎士團的意思後,她一直接受着來自鴿白的魔鬼訓練。
夜晚,為了複盤白日所學,睡覺的時間都被她極度壓迫為一天四小時,黑眼圈都變成了半永久,好在所有努力都有了結果。
她薇諾娜,今天終于成了月光郡騎士團的一份子,雖然侍從騎士嚴格意義上隻算是騎士團的預備役,她也算是朝着普憐走近了一步。
算起來,普憐的第二封信,也快要送到了。
薇諾娜這邊思緒翻飛,老騎士那邊也點完了所有新晉侍從騎士,他拍拍手,示意衆人站齊列隊。
“還請大家跟我宣誓。”
“我志願加入月光郡騎士團,遵守騎士團的章程,執行騎士團的決議,履行騎士團的義務,嚴守騎士團的紀律,于磨砺中提升自己,在戰鬥中鑄就血性,和同伴守望互助,不畏犧牲,殺盡外族,為花星的和平而奮鬥!”
薇諾娜自然而然地加入了侍從騎士們的宣誓之中。
“我志願加入月光郡騎士團,遵守騎士團的章程,執行騎士團的決議,履行騎士團義務,嚴守騎士團的紀律,于磨砺中提升自己,于戰鬥中鑄就血性,和同伴守望互助,不畏犧牲,殺盡外族,為花星的和平而奮鬥!”
“再來一次。”老騎士說,視線有意無意地瞟過人群。
薇諾娜皺眉,為何要再宣誓一次?
她雖然在心裡腹诽,面色卻不顯,她緊繃着再把誓言念了一次。
“成為了侍從騎士隻是入了月光郡騎士團的大門,要知道,月光郡騎士團有随時勸退的權利。”老騎士眼神犀利,看向了侍從騎士們的一個地方。
“騎士團最近巡查,發現了些外族的身影,要知道外族的實力強大,隻有齊心協力才能共度難關——”
“所以,騎士團中最忌諱在同伴之間捅刀之人……”
老騎士這話說得極其有深意,薇諾娜當即就明白應當是有人不符合老騎士的期望,要被勸退了。
薇諾娜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老騎士看的是一個再過于普通不過的男的,若不是提前知道他的侍從騎士身份,想來不會有人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這人有什麼問題?
她不信老騎士此舉是空穴來風。
薇諾娜細細地看着這個人被老騎士盯着的反應,突覺不對。
他的眼中幽黑如燧,好像藏着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
“你,出來!”老騎士叫這個男的出列。
“請,請問是需要我做些什麼嗎?”卡斯的臉白了一瞬,嘴上還在禮貌地問。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老騎士說,一雙眼睛化作了鷹眼。
卡斯見狀擺擺手,臉上扯出幾分尴尬的笑,“我從未見過老騎士閣下,前輩有如此感覺,一定是因為我們之間有緣——”
“住嘴!”老騎士厲聲打斷了他的話。
“剛剛就看到你發誓時心神恍惚,有幾句誓言都沒說完整,沒想到還真是心不誠——”
“不僅心術不正,還撒謊成性,歸還勳章,你可以離隊了。
“憑什麼?我是憑自己的實力考進來的,你一個老頭都快要退休了,有什麼資格勸退我?”說着,卡斯就面露兇光。
老騎士并未對卡斯的易怒做出反應,似乎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淡淡地說,“就憑你說過要執行騎士團的決議。難不成你忘記你宣誓的時候說過什麼?”
“你簡直是欺人太甚!我要向騎士團舉報你這個為老不尊的東西!”卡斯一邊說着,一邊手摸到了腰側的佩劍上。
“這月光郡之中,暫且還沒有人有資格能舉報我——”老者說着,神色突然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薇諾娜定睛一看,卡斯竟然在侍從騎士的前排中扯出來了一位身形較為矮小的紅色短發騎士。
并且下一秒,長劍出鞘,卡斯把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劍懸在脖子上,自然沒有人能動作。
真是好生無恥!縱使大家不知道之前為什麼老騎士會勸退他,現在還是知道了。
“憑什麼她這面容盡毀的人都可以進入月光郡騎士團,我就不行!”卡斯開始了咆哮。
被他劫持住的騎士開始劇烈地掙紮,懸着的劍甚至在她白皙的脖子上畫出了一條血痕。
她掙脫了下來,仰倒在了地上,她很快就爬了起來,蹲在地上捂着脖子,血順着她的指縫滾下,淌了一地。
薇諾娜這才注意到她的面部。
滿臉都是燒傷的痕迹。
這分明是她前段時間幫助過的毀容小女孩森裡。
兩個擅長醫理的侍從騎士朝森裡圍了過去。
薇諾娜見狀舒了一口氣,又看向此場鬧劇的中心人物。
卡斯提着劍,蓄勢待發地看着周圍的一切,眼裡露出兇惡的光。
老騎士亦開始處理這件事。
“月光郡騎士團于此昭告,卡斯此人,永不得重新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