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穿紅色好看,少主一定會喜歡的。”
薇諾娜身旁,侍女驚歎地看着她,眼裡是掩蓋不住的驚豔。
“是嗎?”薇諾娜摸了摸脖子上婢女給她帶上的紅寶石,感受其微微的涼意,扯着嘴咧出一個笑,她會讓這位少主喜歡的。
另一邊。
扶絨剛剛聽了她的母親大人扶姬的耳提面命,還是沒忍住想起前幾日在街上發現的那個紅發美人,一時心癢癢,想要去外宅再去探視一番。
她一進門,就被眼前的女人驚豔到了。
薇諾娜慵懶地倚在沙發上,豔麗的紅色在滿屋的素色之中絢麗地蔓延,一下子抓住了她的眼。
本來紅色就是十分有沖擊力的顔色,眼前的女子紅發配上那張揚的面龐,本就已經讓人一眼萬年了,沒想到身上的那件紅色禮裙,脖頸上的那顆仿佛凝着血的深紅寶石,又為她增添了幾分高不可攀的王族氣質。
沒錯,就是王族。
她作為扶裡郡的郡長之女有幸見過一次王的真容,飄揚的紅發,無比強大的力量,都在她的心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映象。
因此,這些年,她四處搜羅紅發的美人,一時到了瘋魔的地方。
就是家裡的那位,也是以紅發出名的美人,并且還和王的氣質有幾分相似之處,隻是,她沒想到,那位美人,在自己把她娶進家門後,就變得兇悍不堪,沒有半分曾經的風采,讓她慢慢地心生厭惡。
她的母親也是因為這事不停地提點着她,說既是娶進了門,就要收收心。
可母親的話怎麼能阻攔一個人想要找到此生摯愛的決心?
她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才知道自己真正喜歡的是什麼,紅發隻是錦上添花,她真正想要的,是王身上那股與生俱來高貴無比的氣質。
而眼前的女子,身上就有這股氣質。
扶絨想,這可能是她今年裡的第十二次一見鐘情了。
“你好,姑娘,我還未曾詢問過你的芳名呢?”扶絨朝着薇諾娜眨眨眼。
薇諾娜聞言,從沙發上起身。
她剛剛已經從侍女的口中得知,眼前之人叫扶絨,是扶裡郡郡長的獨生女,故郡中之人皆以少主相稱。
她一動不動地盯着這位扶絨少主,一瞬思緒千轉百回。
一郡之長的女兒,身份在這裡就像是當地的土王女,那光天化日之下親手揍這位少主是不可行了,唯一能做的,隻有到外面去陰着出手了。
那麼,得先把這位少主從這裡引出去。
“我叫豌豆。”
“豌豆?”
扶絨的表情似乎是僵了一下,面色很快又恢複如常,一雙碧藍色的眼眸裡閃着多情的光,“不知這‘豌豆’二字,有何寓意呢?”
“就是一種綠色的豆子,沒有别的含義。”薇諾娜靜靜地看着她,等着切入話題的機會。
“額,我觀豌豆姑娘,口音不似本地人,不知是哪地的人呢?”
“月光郡人,你聽說過嗎?”薇諾娜說。
扶絨:“……”
薇諾娜:“我們那裡太破落了,少主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豌豆姑娘何必妄自菲——”
“不知少主來找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做嗎?”
沒等扶絨說出什麼,薇諾娜繼續道,“豌豆受少主恩惠在此地養傷,如今也好了大半,若少主有事需要我去做,我一定萬死不辭。”
“咳咳。”許是薇諾娜這番話說的有些像模像樣,又許是薇諾娜的語氣太過于嚴肅了,扶絨的話帶了誘導的意味。
“豌豆姑娘大可不必學着旁人一般稱呼我為少主,要知道,少主這一身份就像枷鎖,一旦套上了,就再也掙脫不開……”
薇諾娜聽着,挑眉,這個人東扯西扯到底想表達什麼,她話都說的那麼明顯了。
“若少主沒有其他事需要我去做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薇諾娜下了一劑猛藥。
扶絨果然急了起來,“等等,姑娘,在下确實有事相求……”
“我雖是少主,但一生受身份桎梏,不得自由,還沒有與人一起外出遊玩的經曆,我想請姑娘作為陪客,同我享受一次這外出遊玩之樂可好?”
說完,扶絨看着薇諾娜,眼中露出不加掩飾的期待。
薇諾娜:“……”
這理由真是怎麼聽怎麼牽強,這位少城主為了讓美人在側可謂不用其極,不過。
正好符合薇諾娜之意。
“好的,少主大人,不過可否能由我挑選一下遊玩的地方呢?”薇諾娜含笑看着扶絨。
扶絨瞬時被薇諾娜笑花了眼,加之真的還沒有想好到底去那裡玩,直接就點點頭。
“就聽豌豆姑娘的。”
扶裡歌詠殿。
薇諾娜和扶絨坐在最大的分殿内,聽着台上歌姬的歌詠。
華美的月光禮裙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着一縷華光,讓人感覺莫名地恬淡安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