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思緒都被攪亂,變成了一個解不開理不清的毛線團,你平複好呼吸,輕輕合上書櫃,裝作什麼也沒發現的模樣回到了客廳。
過了許久,門鎖傳來“咔哒”一聲,屋子的男主人回來了。
袁基看見坐在沙發上的你也并不意外,上一次單獨見面還是在兩個多月前,但他料定你今晚絕對會回來。
兩人隔着門廊對視,見到你的那一刻袁基其實已經開始心軟了,隻是面上不顯,靜靜等待着你先開口。
你站起身,舉起手向他保證:“昨晚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情,抓到袁術實屬意外,我沒想到他會在那裡的,别生氣了好不好?”
“我沒生氣。”袁基笑着搖了搖頭,表情上看不出來一點不對。
?你猜錯了,袁基在意的不是這件事情,那是因為什麼?你努力捕捉着自己行為上的蛛絲馬迹,不是袁術,那就是袁紹了。
“我和袁紹也隻是單純的合作,沒有想要瞞着你的意思,真的。”你慢慢挪到袁基身側,拉着他的手一起坐下。
“我不過是因為聯姻才得以占據你身邊位置的前男友,沒有立場幹涉你的私人生活。”
袁基掙了掙手,沒用多大力氣,看似想要掙脫束縛,實則是希望你再耐心一點多哄哄他。
“如果我說,我希望你幹涉呢?袁基,你不是我沒有名分的前男友,是我法定意義上的丈夫,是我想要相伴一生的愛人,你當然可以和我說出你在這段關系裡的感受,告訴我任何會讓你感到不舒服的行為……這些你都可以坦然的說出來。”
“你想知道什麼也可以直接問我,當然我想知道也會問你,戀人就是應該互相坦誠的,不是嗎?”
你知道袁基的擰巴,也樂意去安撫,這些因為患得患失而産生的小情緒在你看來不失為另一種可愛,他缺失的安全感你也會一一的去補足。你按下他的手,兩個人又挨的更近,隔着衣物緊緊地貼在一起。
袁基很詫異于你的話,袁氏的繼承人從小就被要求必須是内斂的、喜怒不形于色的,過去的很多年裡,他早就習慣了把所有情緒藏在心裡。
而在你的面前,他的理智總是被情感牽着走,會因你不經意間的言語行為影響着自己的思緒,下意識的就讓那些幼稚的情緒外露出來,他變得不像是袁基。
這是為什麼呢?大概是知道所有的那些被他人看來需要被割棄掉的小情緒都會得到你的回應,在你這裡他可以隻做自己,所以怎麼可能會甘心放手,哪怕是高天明月也想擁攬入懷。
袁基這麼想着,也這樣做了,他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攬住你,汲取着從你身上傳來的體溫。
你被他抱的很緊,袁基微涼的鼻尖蹭在你的頸窩,可他的呼吸又是灼熱的,很快,外溢的信息素讓你一個Beta都察覺出了不對勁,這是易感期的前兆。
你們接了一個濕漉漉的吻,唇瓣短暫分開拉出幾條暧昧的銀絲,又立刻回吻過去。兩條舌攪作一團,追逐交纏,似乎要将對方給吞吃入腹。
此時欲望成了幹渴的海,浪潮不斷的翻湧,無時無刻不在叫嚣着占有,你從袁基那雙漂亮的眼裡看到他直白的渴求,它在說“我需要你”。
于是你們在欲海裡沉浮,放任理智的失控,薄薄的面料成了阻礙,袁基就像蛇一樣吻撫纏繞着你的身軀,挑弄開襯衫的扣子,冰涼的唇親昵地遊離在你的肩頸與腰側,因為易感期返祖而若隐若現生出的鱗片蹭過你的肌膚惹起一陣陣癢意。
“唔……”似乎有點太過火了,但你很快就無暇去想這些了,袁基的唇又追了過來,附在耳邊的是他暗啞的、帶着欲念的聲音:“隻想着我一個人好嗎?”
濃密卷翹的睫毛親掃過你的臉頰,你轉過頭去吻了吻他的眼睛。
“好,隻看着你,也隻想着你。”
袁基咬了咬你的耳垂,留下一個不深不淺的印子,他說:“我好恨你啊。”
恨你怎麼能輕而易舉就說出這樣的話,可是在恨你的同時袁基也深深的愛着你,愛讓人盲目,就算這隻是情到深處時哄人的話,他也甘之如饴的願意去相信。
……
交疊的雙手上,兩枚同款的婚戒昏暗的房間裡閃爍着華美的光澤,這是婚姻的承諾,也是永恒的象征,你們會交付給對方在感情上的完全信任與忠誠,從此再不質疑那份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