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喬清露看起來真的很難受啊,整個臉都白了】
【你是信她還是信我是秦始皇】
【喬清露真是辜負雪寶一片真心,剛剛還說給她送禮物,我看是沒有必要了吧】
“你采金絲枞的時候,是不是在湖邊?”趙可看向喬書雪。
喬書雪身軀一愣,不明所以,“是啊,怎麼了?”
趙可瞳仁黑漆漆的,看不見光。
趙可用筷子挑出了一株細長的菌菇,放在眼前觀察,“這不是金絲枞,是金傘枞,有毒。”
“喬清露,你早上是不是沒吃早飯。”
喬清露捂着肚子,瘋狂點頭,嘴裡擠出虛弱的回答,“我昨晚也隻吃了一點。”
關慕雅也開始慢慢感覺出了不對勁,“不好意思,我好像也有點胃痛。”
【不是,啊,真有毒???】
【喬書雪怎麼回事,毒蘑菇是可以随便采的嗎,搞不好會死人的】
【幹嘛說雪寶,她又不是故意的】
趙可站起身,越過衆人,一邊往林子裡走,聲音遠遠傳來,“長在沼澤裡的才是金絲枞,河邊的都是有毒的金傘枞。”
趙可目光在叢林中搜查着,她記得有一種苔藓,可以解金傘枞的毒。
喬書雪聽了趙可的話,整個人一顫。
她是做了功課來的,當然知道金絲枞長在沼澤地裡,但沼澤地髒污,喬書雪不想弄髒衣褲,于是當她在河邊看到形狀相似的金傘枞時,毫不猶豫地就采來了。
誰知道,這東西居然有毒。
更不巧的是,喬清露長久未進食,對毒蘑菇的反應過于劇烈,幾乎是瞬間就打了她的臉。
喬書雪指甲嵌進肉裡,低頭咬着下唇,瘋狂思索着對策。
鏡頭裡看不清她的臉,也一同掩蓋了她瘋狂的神色。
喬清露要是能死在這裡就好了。
趙可很快去而複返,手裡捧着被連根拔起的苔藓,泥巴沾了滿手。
她站在衆人面前,“一人吃一塊,解毒。”
幾人面露難色,但看着喬清露痛苦的樣子,隻能皺着眉頭,從趙可手裡掰下一塊苔藓。
【這東西能解毒,趙可不是在瞎搞??】
【當地人現身說法,趙可操作是對的,我們這邊的小孩子分不清菌菇誤食了金傘枞,都是用地衣解的毒】
【喬書雪的表情好難看啊】
喬書雪自己也喝了湯,僵硬着手從趙可手裡接過苔藓,她聲音壓低,帶着不易察覺地咬牙切齒,“為什麼你沒有喝我的湯?”
趙可挑眉,反問,“我們之間有過節,不是嗎?”
遮羞布被趙可驟然挑開,喬書雪發現,明明最初趙可是勢弱的一方,可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從自己手裡搶走了主動權。
喬書雪大口吞咽着苔藓,像是要把趙可傾吞入腹,美顔系統弱化了她怨毒的眼神,一時間沒有人發現異常。
趙可來到喬清露面前,喬清露疼得都要在地上打滾了,卻還是嘴硬,“我死都不吃土。”
【喬清露,把你這個毅力用在正道上,不好嗎】
【趙可好心幫你解毒,領情總比痛死好吧】
趙可也有些無語,但她懶得和喬清露掰扯,直接一手掐過喬清露的下巴,拇指和食指按壓在她的臉頰兩側,硬生生地撬開了喬清露的嘴。
“哪有那麼多廢話?”
她說着,另一隻手直接把剩下的一塊苔藓硬塞進喬清露嘴巴裡,随後推着她的下颌,不讓喬清露吐出來。
喬清露臉上又是泥巴又是淚水,整張臉漲得通紅。
更别說趙可是站着,而她坐在小馬紮上,隻能被迫仰視着趙可。
【怎麼這麼像我給我家狗喂藥】
【怎麼這麼粗暴趙可】
【喬清露再犟她就死了,哪有時間管什麼粗不粗爆】
【啊啊啊啊我也好想被掐】
【趙可好糙,好喜歡嗚嗚】
趙可沒什麼表情地看着手裡的喬清露,直到看見她吞咽的動作,才慢慢放開了束縛。
“咳咳”
喬清露癱坐在地,看向趙可的目光滿是怨毒。
趙可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挑釁地沖她挑了挑眉。
“各位,實在抱歉,”喬書雪的聲音染上濃厚的哭腔,她眼眶氤氲着一圈水霧,含淚看向衆人,“是我粗心大意,沒有看清菌種,對不起各位。”
她九十度鞠躬,淚水随着動作砸在草地,纖瘦的肩胛骨不斷顫動,示意着當事人的不安和懊悔。
【啊啊啊心疼雪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