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病房外,黎铮獨自蹲在角落裡。突然,有人從身後抱住了他:“黎铮,不要猶豫了,跟我回去。我們結婚,我一定會像對待我的母親一樣,照顧好你媽媽的。”
黎铮條件反射性地奮力掙紮,可是Alpha天生的身體素質和力量都太強大了,讓他無法掙脫,他嘗試了幾次,停下來。
淩逢大概是以為他想通了,就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安安穩穩地抱着他。屬于Alpha的侵略性氣息,一下子充斥着這無人的走廊。
前面傳來冷漠的恥笑:“你都沒媽,說什麼屁話。”
随即,黎铮感覺環抱住自己的Alpha的信息素變得很不穩定,不過,隻有一瞬間,立即就又穩住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黎铮。”
“誰不是呢。”黎铮冷冷地說:“結婚?你還真有臉說。我告訴你,淩逢,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我黎铮就是做鴨出去賣,給一萬個Alpha随便玩,也不會和你結婚!”
突然,淩逢放開了他,猛然把他的身體強硬地掰過來,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狠狠地按在牆上。
Alpha的身體素質極強,Omega的身體又很軟,黎铮頓時感覺背部刺痛,火辣辣的疼,瞬間就喘不上氣了。
“我是不是給你臉了?”淩逢湊近,低聲說:“黎铮,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标記你。”
“……”黎铮的臉都憋紅了,說不出話來,淩逢卻一點都沒有松手的勢頭,似乎真的想掐死他。
“呵。”淩逢用另一隻手摸着他的臉,像是在看一件藝術品,滿意地打量:“怎麼樣?要不要來點刺激的。反正……這裡也不會有人來。”
一邊說,一邊去解黎铮的褲子。
黎铮恨不能雙手雙腳同時并用地去阻止,但是一來,他沒有力氣,被掐得都快要窒息過去了;二來,他根本就抵不過Alpha。
就在即将翻白眼休克過去的時候,淩逢突然放開了手,用高大的身軀把黎铮整個人都堵在牆角裡,下半身壓住他的雙腿,一隻手就握住他的兩隻手腕,高舉過他的頭頂。頓時,他就動彈不得。
而另一隻手,繼續解着褲子。
“終于忍不住了?”黎铮一邊喘氣,一邊嘲諷:“和你結婚?每天就過這種日子?”
淩逢的動作一頓,面上笑着說:“你要是乖,我會尊重你。”
黎铮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尊重?你懂尊重這兩個字怎麼寫?”
有一瞬間,黎铮看到淩逢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的瞳孔驟然放大,随即,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周圍散發的信息素卻安定下來了:“我改主意了。黎铮,你知不知道,看你從這樣不屈服的眼神,到逐漸被調教折磨得順從,會是一種怎樣的享受……”
“品味真垃圾。”黎铮毫不客氣地評價:“你和你爸是一丘之貉,什麼都能做得出來,你看我怕過嗎?”
淩逢的笑容更深了:“那就在這裡标記,也省得你到處亂跑。”
黎铮沒有再嘗試阻止,反正也阻止不了:“标記我?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真的标記我。淩逢,隻要我不是心甘情願地打開生殖腔,你死都别想标記我!”
淩逢埋頭在他的脖頸上嗅探:“沒關系。我們的時間還很長,我會做到你願意。在此之前,可以先臨時——”
突然,黎铮被用力地推到牆上。淩逢的眼瞳裡冒着滿腔的怒火:“什麼味道?!”
黎铮被那雙手捏着肩膀生疼,後背也疼得要命,龇牙咧嘴:“你又發什麼瘋?!”
和瘋子在一起,正常人都會被逼瘋。
“這個味道……是Alpha。”淩逢的眼神冷下來,變得極其狠厲,信息素也不穩定:“你被誰标記了?!”
黎铮感覺肩膀快要被捏碎了,疼到眼淚不争氣地流出來,淩逢再次掐住他的脖子:“說話!你被人标記了?你把我要的東西給别人了?!你怎麼敢!黎铮,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信啊。”黎铮扯起嘴角:“我早就和你的走狗們說過了,你想要的東西,我已經給别人了。”
淩逢一把放開他,擡起腳,狠狠地踹上他的肚子。他嗚咽一聲,捂着肚子,冷汗涔涔地趴在地上。
渾身上下都在劇痛。黎铮的思維不經意地發散着,嘲笑Omega的身體這麼不經用,結果還要承擔生孩子這種事,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
淩逢又狠狠地踹了他幾腳,他拼命地把自己縮成一團,硬是一聲不吭:“說話!是誰?是哪個不怕死的——”
跟着淩逢的秘書聽到聲音,推門出來,看到這一幕,驚呼着上前阻止:“老闆!!老闆您先冷靜一下!别打了!他會被打死的!”
“……”淩逢氣得似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指着腳邊的黎铮:“……把他給我帶回去!都去查!查他都跟誰鬼混,被誰标記了!溫逐嗎?啊?你親自去查!”
“是。”秘書吩咐幾個黑衣保镖:“帶上他,都跟我走。”
黎铮完全沒有力氣。沒有力氣破口大罵,更沒有力氣奮起反抗,隻能任由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地架着自己,秘書在前面,領着幾個人一起往醫院外走。
黎铮被一路架着,神志不清地想着:媽媽……媽媽還在這裡……他不能就這麼走了。媽媽是他唯一的親人……他如果沒有用了,媽媽會怎麼樣……媽媽會死的……他有沒有用、會是什麼下場都不重要……但媽媽不行……
神智不清間,似乎被帶到醫院外停着的一輛車前。黎铮有點緩過來了,也慢慢恢複力氣,稍微掙紮起來,走在前面的秘書卻突然停下腳步。
黎铮擡起頭,淚眼朦胧間,似乎看到了幾個同樣是保镖打扮的人把淩逢的車給圍起來了。
他打量了一圈,還沒看到人,就先聞到熟悉的味道。果然,他的視線停在一身黑色西裝上。
繼續擡頭,還是那張毫無波瀾的臉和淡漠得沒有一絲情緒的眼眸,徐之越跟在溫逐身後。
是溫逐。黎铮心裡默念了這個名字。
淩逢的秘書眯起眼睛,似乎很意外:“……溫先生?”
徐之越指着黎铮,毫不客氣地說:“把人放了。”
淩逢的秘書有點為難:“這……這不太好吧?他是老闆要的人,我沒有權利說放就放。”
徐之越二話不說,拍拍手,身後的保镖們就都上前幾步。
淩逢的秘書臉色鐵青,招呼身後的兩個彪形大漢放開黎铮。黎铮捂着肩膀蹲下,兩顆眼淚倏地掉了下來。
實在是太疼了,疼到居然下意識地哭了出來,真是丢人。黎铮趕緊把眼淚胡亂地擦幹淨,溫逐的信息素慢慢來到他身邊,包圍着他,讓他感到安心。他深吸一口氣,擡起頭。
“……”溫逐已經走到他面前,蹲下看了看他的脖子,細長的手指輕輕撫上來,一點都沒用力,也不疼,可他還是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