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傻/逼。”她天真無邪重複了一遍。

喻沐塵都看傻了。

趙小妍怒了：“喻沐塵，你到底教了她些什麼啊！”

第二句：“煙煙耍流氓。”

“你他/媽的才耍流氓。”

喻沐塵氣到舉手要敲靈鹿栗子，小東西反應快，朝外一滾就翻出了車外。

這可吓壞了小孟，孟老城主還沒走呢。

忙伸手去跩。

抓住了一截衣帶，給靈鹿挂在了車外。

靈鹿不愛穿鞋，光着腳丫，扭動了下，掙紮無果，呆呆地垂頭喪氣挂着。

果然傳來了孟父的聲音：“這……這這這……這是誰？”

孟老城主眼尖：“右臂上的法印，夜城歪道，制鼎爐時皆會留下此印。”

趙小妍跳下車，扶正了吊在車外的靈鹿。

趙小妍回頭，剛要開口向孟家人解釋，卻見孟老城主，盯着靈鹿的臉，滿眼的不可置信。

心虛的小孟，已經爬出車跪下了。

“祖父，父親，我……”

“韫兒……”

衆人：“嗯？韫兒？”

靈鹿有樣學樣：“嗯？嗯？嗯？”

小孟：“不……她……诶？韫……姑……姑姑？”

孟老城主快步走上前，伸出的手卻顫顫巍巍，她捧住了靈鹿的臉，仔仔細細辨認着：“韫兒，我是爹爹啊，你不認得我了嗎？”

靈鹿用力别過頭去瞧趙小妍：“煙煙。”

孟老城主收回手，他平時挺直的脊梁，在女兒面前彎了下來，如星的黑眸，滿是内疚及疲憊：“是爹沒用，百年了都沒找到你們，都沒能救出你們。”

即使是一城之主，稱霸一界，卻近百年都沒能找回女兒。他以為她們不至如此，他以為因為他的嚴厲，女兒們故意躲着他。

他再娶時，也曾想過，雙花是否早已凋靈。

他未放棄尋找，卻每每石沉大海。

“你還活着，那巍兒呢？”他似瞬間蒼老了，此時的他，不似修者，僅是一個壯年喪妻，又在中年丢失了兩個女兒的父親。

他轉眼看向趙小妍。

“孟老城主，咱們回您府上，事無巨細，君無煙如實相告。”

一百年前，孟韫、孟巍兩姐妹，突然結伴出逃。自此音信全無。

失蹤近百年，百年前就已有元嬰境界的孟韫，居然在百年之後，被人以鼎爐的身份，放在琳琅會上拍賣，還被趙小妍買了回來。

人事不知，行如獸态。

“晚輩還有一事不解，當年懷城雙花名震天下，就算他人未見過孟韫前輩真容，可以懷城與我宗的關系，我師兄師姐二人必定見過兩位前輩。可日前，他們二人并未認出靈鹿就是孟韫前輩。”

孟老城主道：“外貌變了一些，也更加稚嫩了。若非自小見着長大的，很難認出。且我非單以面貌識人，而是以靈氣、靈根及魂元，此三樣皆符，面容也與十三歲左右的韫兒，有七分相似，我不會認錯。”

“這夜城，蹊跷萬分。”趙小妍道：“有一事，不知孟老城主是否知曉，夜城的默淳，就是琳琅會的主辦者，琳琅主人。且據他所言，他有一琳琅山莊，内中至寶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