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淵和慕容凝剛到城西,就看到有一批人在燒東西,煙霧缭繞,慕容凝聞到味道以後立馬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一隻手捂住了宮九淵的口鼻:“這東西有問題。”
她朝起了煙霧的地方扔了兩顆水凝珠,煙霧一下子就全部散了,火也滅了,宮九淵見狀飛步向前:“你們在做什麼?”
聽到的人看到宮九淵和慕容凝的劍,看來是識貨的人,見劍不凡想跑,被一直在暗處的尋竹和暗衛全部拿下。
慕容凝真心感歎宮九淵這些暗衛的反應能力和出場方式,她居然沒有半點察覺有人在一直跟着,這些暗衛藏的是真的深。
“說,為什麼要燒那些東西。”宮九淵質問。
一行人眼色躲閃,慕容凝懶得廢話,自己去查看,她看完滿眼震驚:“你們燒的是人?”
一行人見藏不住了隻能乖乖磕頭:“公子,姑娘,我們真的是沒辦法了啊,瘟疫橫行,沒有解藥,他們不死我們活不了啊。”
慕容凝緊皺眉頭,按道理來說瘟疫橫行應該早就派人制止,怎麼會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呢:“為什麼不早早向朝廷禀報?”
“說了,但是沒有人管,最後還是那些得瘟疫的人的親人跪街攔了長公主的車轎才被得以上報朝廷。”
“那既然長公主已經上報了為何還要燒人?”
幾個人眼神飄忽不定,慕容凝知道問不出來,便隻能威脅他們:“知道什麼說什麼,否則刀劍無眼。”
幾個人看到慕容凝的劍沒有絲毫留情,就要到胸口的時候連忙如實招來:“朝廷的确已經派了一批人了,但是那些人根本不在乎我們的死活,遇到嚴重的瘟疫感染者就一律殺死,我們實在是害怕被傳染。”
慕容凝實在覺得可笑,在瘟疫面前人性經不起一點考驗,她收了劍說:“帶我去瘟疫集中的地方。”
宮九淵和慕容凝在一衆人的帶領下到了瘟疫的集中地,慕容凝給宮九淵一顆藥丸,給了尋竹一瓶:“給暗衛都分發下去,這是可以讓人不被感染任何傳播疾病的藥丸。”
“多謝王妃。”
感染人數衆多,慕容凝把劍扔給了宮九淵:“拿好,我施針。”
宮九淵看着慕容凝在人群中行走,一個一個施針,又感受着煙光劍和暮山劍的共鳴,他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在慕容凝身上他好像看到了一種世人很少有的愛,對蒼生的愛。
他吩咐尋竹和暗衛:“去給王妃掌燈。”
“是。”
宮九淵也提着燈在慕容凝身邊,感受到光亮的那一刻,慕容凝很意外,沒想到宮九淵竟然會親自掌燈,但是她顧不上那些,經過她一晚上的施針,瘟疫集中地的感染者雖然沒有完全痊愈,但至少減輕了很多痛苦。
第一縷陽光普照大地上的時候,慕容凝結束了施針,一衆百姓皆跪地感謝:“謝醫者施針。”
慕容凝強撐着微笑,還在安慰衆人:“大家放心,我等不會放着大家不管,我們受朝廷之命而來,定然結束瘟疫,還大家健康。”
等到剛離開城西她就暈倒了,幸好宮九淵眼疾手快接住了她,抱起她就往景安王府那邊跑,邊跑邊喚她:“慕容凝,醒醒。”
後面的尋竹第一次見宮九淵在大庭廣衆之下失了禮數,雖然現在街道上人很少。
景安王府裡,慕容凝躺在宮九淵給她準備的院子的房間裡,太醫給慕容凝把完脈,跟宮九淵說:“王爺不必憂心,王妃隻是太過勞累了而已,注意休息即可。”
“尋竹,送太醫。”
“是。”
慕容凝一直到晌午才醒,醒來就看到宮九淵在自己床榻上睡着了,她輕輕起來,沒想到宮九淵突然抓住她的手,嘴裡喃喃道:“不要,不要……”
慕容凝不理解,他一個皇子居然會有心病,她拿起自己床邊的扇子給他扇了好一會,見他額頭的汗珠退散才放下,剛放下宮九淵就醒了。
見宮九淵醒了,慕容凝直接問:“瘟疫之事……”
宮九淵知道她想問什麼,就跟她解釋:“他們昨天說的都沒錯,瘟疫蹊跷,有人刻意阻攔不讓上報,多虧文韶長公主,當今皇後之女,唯一一個擁有長公主封号且可以上朝的公主,她上報朝廷以後請求父皇派人平定瘟疫之亂,不曾想一個月還是沒有任何成果,反而越來越嚴重,父皇就派我來了。”
“文韶長公主?我沒記錯的話你父皇膝下有七個女兒,加上你四個皇子,昭陽公主是最小的,文韶長公主是最年長的,這也是目前天都僅存的兩位公主,其她公主都在後宮争鬥中死的死,嫁人的嫁人了?”
“沒錯,嫁人的公主有兩位,一個嫁給了南疆國主,一位嫁給了西淵國主。”
“瘟疫的事情你有什麼對策嗎?”
慕容凝心裡明白,哪怕中朝是五國之首,公主也難逃和親的命運,更何況是北洲呢,北洲再強,也不能因為她一個人引起紛争,她要靠她自己走出一條路來。
“涉及的官員已經準備取證了,解藥的事情還得拜托你了,如果有需要的藥材就吩咐尋竹去找。”
“嗯,我會盡快煉出解藥的,不過我需要把這個房間改造一下。”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