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之處,晌午之時,慕容凝和雲裳換了身白色衣服,戴了面紗遮住了臉,見宮烨從宮門出來,雲裳打暈了押送宮烨的侍衛,慕容凝帶着宮烨去了宮門的城牆上,她把煙光劍搭在宮烨的脖子上,雲裳緊随其後,此時宮門城牆之下聚集了無數百姓。
駐守皇宮的羽林衛将士想要上前卻被煙光劍的劍意逼的不能向前,慕容凝站在城牆上對下面說:“諸位百姓,貴妃趙氏以及慶王宮烨殘害北洲長公主慕容笙,也就是中朝的淑妃娘娘,陷害青州雲家,引起城西瘟疫,今日我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而不是當今陛下所處理的那樣,殺人償命,他不該隻是貶為庶人,囚禁王府。”
下面的百姓議論紛紛:“我曾受過淑妃娘娘恩惠,淑妃娘娘是個好人,好人被害死,壞人絕不能逍遙法外。”
“淑妃娘娘生前多次向天都百姓施以援手,今日我等袖手旁觀,他日該如何存于世間。”
“雲州主清白一世,他的女兒今日更是血書跪街,可歎可悲啊。”
“原來我們城西的瘟疫也是他引起的,當真是不顧我們百姓的死活啊。”
“殺了他!”
“殺了他!”
随着民衆的呼聲越來越高,煙光劍的劍意也越來越強。
慕容凝看着煙光劍喃喃自語:“煙光劍,你也覺得他該死對不對?”
煙光劍似乎在回應,光芒愈加強烈。
慕容凝冷眼看着宮烨:“你今日就死在這裡以告慰姑姑的在天之靈吧。”
宮烨驚訝:“你是北洲那位嫡公主?”
“你就快要死了,知道也無事。”宮烨被吓得癱坐在地上,這時候雲裳一匕首刺在了宮烨的胸膛上,慕容凝并沒有阻攔:“宮烨,這是你欠我們雲家的。”
宮烨震驚:“你是阿裳?”
“别這麼叫我,聽着惡心。”
随後慕容凝一劍直接殺了他,她告訴雲裳:“雲姑娘,你先走,我留下,我還要去皇宮殺個人。”
雲裳明白慕容凝武功高強,她留下可能會拖累她,她把匕首給了她:“公主,這把匕首有一種無形無色的毒,你留着防身。”
慕容凝收下匕首,她看着雲裳走遠才收了煙光劍的劍意,對于羽林衛她隻傷不殺,直奔蘭芳殿,此時的趙貴妃已被囚禁,可慕容凝明白,這看似是囚禁,實則卻是一種保護,怕被報複。
慕容凝緩緩走近,把匕首貼近趙貴妃的脖頸,聲音像是索命的閻羅:“趙氏,我要知道北洲長公主離世的真相。”
趙貴妃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她瘋瘋癫癫地說:“死了,真的死了。”
“誰死了?”慕容凝逼問。
奈何無論怎麼問,趙貴妃都就隻是這兩句話。
此時慕容凝眉間的印記突然發出亮光,慕容凝的腦海裡浮現了慕容笙倒在了曦月神殿的情景,她猛的從景象中抽離出來。
搜查的羽林衛已經到了蘭芳殿,慕容凝知道現在不是好時機,她收了匕首,逃出了蘭芳殿。
在路上她突然被人拉了一把:“阿凝,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才松了口氣:“王兄。”
慕容軒帶她去了中朝給他安排的寝殿,他讓慕容凝坐下來,問她:“你殺了慶王?那趙貴妃呢?”
“慶王該死,不過不會有人猜到是我的,我蒙了面,換了白衣,至于煙光劍,她除了我生死一刻時與别的劍不同,平時和普通的的劍沒什麼區别,趙貴妃我去過她的寝殿,然而她已瘋魔,我笃定她一定知道些什麼,她還不能死,隻能再找機會進宮見她了。”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
慕容凝知道慕容軒也是在關心她,她跟他撒嬌:“這天下除了迷霧森林和劍宗的人我打不過,一般人都不是我的對手。”
慕容軒用手在慕容凝額頭點了下:“巧言善辯。”
繼而注意到她額頭的印記,他說:“你額頭的印記和師父的印記一樣,我已傳信師父,若得到結果就再傳信于你。”
“王兄,我手腕上還有這個,我從宮九淵那兒偶然得知,他說國師告訴他這是曦月神圖,他或許知道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羽林衛前來搜殿,慕容軒讓慕容凝先待在殿内,他出去看看,慕容凝躲在屏風後面,慕容軒出了殿,他眼神掃過衆人,語氣冰冷威懾:“爾等放肆,是不把北洲放在眼裡嗎?”
為首的羽林衛将領行禮:“王殿,我等絕無此意,皇宮進了刺客,我等奉命搜查,還望王殿不要阻攔。”
“本殿的殿内絕無刺客,爾等執意要搜,就别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