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阮惜是在陰霾中強迫自己清醒了過來,一劍劃破了陰霾幻境,聽到了傅淮序的聲音就趕了過來。
傅淮序解釋道:“師父,什麼陰霾?我一轉眼你們就不見了。”
陸阮惜疑惑,突然眼眸一動就明白了,傅淮序他是永安侯府的小侯爺,他居然沒有陰霾。
可她來不及多說:“我去找其他人。”
“師父,我和你一起去。”
陸阮惜點頭,等到他們找到其他幾人時他們已經陷的很深了,陸阮惜去叫蒼梧羽和慕容凝,他們很快就醒了過來。
可當他們去叫宮九淵和上官音時,兩人卻遲遲出不來,陸阮惜解釋:“霧陣無法喚醒者要麼是體弱,極易被吞噬,要麼就是陰霾已成心魔,嚴重到無法走出。”
慕容凝心裡已經明了,上官音是體弱所緻,可宮九淵必定是陰霾已成心魔,無法走出。
“大師兄,上官小姐體質偏寒,以你的春風之力注入她的體内,她自會醒的。”
蒼梧羽照做,陸阮惜看着眼前的宮九淵問:“那這位?”
慕容凝動作熟練地掏出銀針,紮入了人體最疼的幾個穴位,宮九淵因為疼痛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你謀害我?”
慕容凝淡定地瞥了他一眼:“我要想謀害你,你還能活到現在?”
這時候上官音也清醒了過來,隻是她的狀況卻算不上很好,隻能說是勉強堅持。
她似乎看出了大家的為難:“不用……”管我。
慕容凝卻先她一步打斷了她的想法:“上官小姐,等會我破了霧陣,會送你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上官音點頭。
宮九淵看着上官音和他不同的蘇醒方法有些疑惑:“你不能用蒼梧仙師的方法叫醒我?”
慕容凝有些無語:“上官小姐體寒,剛好蒼梧仙師修習春風術,剛好可以中和,你體内陽氣和火氣都旺,我就隻好紮針了。”
“不是還有陸仙師嗎?”
“你一個男子忍忍就好了,不必費那心思。”
傅淮序在一旁壓不住笑,笑出了聲,還得是慕凝啊,這嘴跟淬了毒一樣了,怼的宮九淵愣是一句話沒說。
陸阮惜提醒:“破霧陣,這個陣和念語的陣還有不同,好似加了很多怨氣,我不了解,破不了。”
“陸仙師,煩請你以冰霜之力凍住霧氣,後面的我自有法子。”
陸阮惜照做。
隻見慕容凝拔出了煙光劍,看向宮九淵,宮九淵明白她的意思,扔出了暮山劍,慕容凝操縱兩劍,引來了陣陣雷聲,有微微細雨飄下,霧陣頓時亮了起來,而再睜眼無篝就站在衆人跟前一臉意味深長地看着慕容凝。
“有意思,有趣。”無篝不禁拍掌叫好。
慕容凝莞爾一笑,可眼神和心裡卻是透骨的凄涼:“無篝,普天之下,凡陣法我皆可破,你輸了。”
蒼梧羽和陸阮惜先是看了慕容凝一眼,而後對視,仿佛在說,她真的長大了。
無篝卻沒有一點頹敗之意,反而有些興奮:“誰說我輸了。”
隻見紅色的光落下,頓時他們家幾人就被抑制住了手腳,無篝示意手下拿過了他們手裡的法器。
“慕姑娘,我承認你很強,也很聰明,可你忘了,我們東蠻人最擅長的就是陣法,此乃陣中陣,這第二陣乃是血陣,會慢慢抽幹你們的血,直到最後血盡而亡,你可有解法?”
傅淮序氣急敗壞:“早知道就該在戰場上殺了你。”
“可我還是活着站在了這裡。”
這時候蒼梧羽說:“無篝,無睫的事我已知曉,若你再如此,她便真的藥石無醫了。”
無篝聽到後有些惱怒,甚至還有些瘋癫:“夠了,我不想聽,來人,把這位慕姑娘帶走。”
慕容凝并未反抗,她倒是想知道無篝到底有什麼算盤要打。
而慕容凝走後,其餘幾人也因為血不斷往外流而痛苦不已。
“師父,你們不能用仙術嗎?”
陸阮惜搖頭:“下山時我和蒼梧被下了禁制,用不了高階仙術,中階仙術也受限,低階仙術對此血陣不起作用。”
而這時的無篝卻回頭:“把那兩個青衣的一起帶走。”
就這樣陸阮惜和蒼梧羽也被帶走了。
傅淮序隻能幹着急:“師父,蒼梧師叔……”
此時的上官音已經因為失血陷入了昏睡中,宮九淵卻閉上了眼睛。
“景安王,你别睡啊,想想辦法。”
宮九淵并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