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理理來來回回又死了5次,就算她躲在寝室一樣要死。
“騰”的一下,季理理猛地從床上坐起。她的頭劇烈疼痛,上一次從背後挨了一刀的陰影感還存留。她冷不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好還好,那種疼痛是難以形容的,就像某人給你大腦灌輸了一條指令。
她擡眼看周圍,沒錯,她又回到寝室了。
季理理仰天大叫,抓着自己的頭發:“啊啊啊啊,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她現在充滿憤怒,這種感覺就像她被耍了一樣,那人明顯就是在捉弄她。恐懼已然被惱火代替,反正她能一直複活,還怕什麼妖魔鬼怪。
“逼我是吧,以為我沒殺過人?好啊,我倒要看看什麼東西讓我救她。”她臉上的疲态一改成憤怒。她立馬下床,憤憤的穿衣。
栗修同樣的聲音又喊了起來。之前她都祈求栗修的保護,但是沒想到栗修每次都比她先死。她這次應付完栗修,狠狠咬了口早餐,決定親自去弄死那個家夥。
“殺我很好玩是吧?”栗修走之後,她再次走向二樓深處。
腐爛酸臭的味道愈發濃烈,就像夏日裡憋了很久的死魚。季理理貼着牆走,每根手指都能觸碰到每間宿舍的門,不是印象裡那種堅硬的觸感,而是像固體泡沫一樣,泡沫表面的紋路“嘩嘩”的阻止的手。
明明是白天,也明明透着晨光,但是就像照相機裡開了暗角一樣。季理理的細低跟“踏踏踏”,走着謹慎又小心的步子。
“救救我,你這次會來救救我嗎?”重複多次的聲音,讓季理理都要适應了,又讓季理理憤憤不已。
“我這次就是來救你的,你在哪?”季理理貼着寝室門,手悄悄放到黑色腰包上,身體微微俯下。
“我在最裡面,快來救我!我快死了!”尖叫的撕心裂肺。明明強大的可以一秒讓她的頭和脖子分離,但是就喜歡在這裡裝柔軟然後把别人弄死,這死東西果然有病。
季理理朝着裡面說道:“再堅持一下,我馬上來救你。”其實她心裡想的是,等着老娘來弄死你吧。”
季理理摸着自己的紫色的圓球,心想,這不是夢的世界嗎?那我白日做夢,想要什麼都行吧?反正這裡的一切又不符合邏輯。
她腦海裡不斷暗示,給我一把刀,給我一把刀,我要弄死他,我要弄死他。這是一種很強烈的欲望,以至于她的手腳都變得不那麼抖動。她伸手進去,摸到冰涼,像是隔水薄膜的觸感,季理理還是從裡面拿出來一把M416。
她納悶,看來不行嗎?她失望又生氣,隻是她的失望還沒消散,M416快速的在手裡扭曲,壓縮。
季理理吓得把它丢在了地上,她看着地上的突擊步槍就像不斷被抽取氧氣的易拉罐,隐形的巨大的威力把全套配件的M416輕而易舉的壓縮成了小刀的形狀。
她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但是同時又特别的興奮。她對于這個世界而言,果然很特别,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夢想成真!
在如此陰森的環境下,她撿起那把小刀,一種莫名的力量湧了上去,就像冬日難得的陽光灑在身上那般舒服。
隻是還沒過多的感受那股暖意,悲寂的聲音猛地大叫:“我恨你!我恨你!”絕望的聲波讓她不禁想起來第一次碰到的祭夢怪,就像聲波突然固體化,化成了一道道利刃一樣。
她趕忙跑過去,耐住性子安撫他:“我來了!我來救你了!”
在二樓的走廊最深處,無窗的深處沒有絲絲燈光,隻有發熒光綠的綠色小人,綠色的牌子寫着快逃!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