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是這個世界唯一對神不感興趣的，除了你沒有更好的人選。”

栗修又說。“你不想回家嗎？消除記憶的鏡子隻要我才有。”

季理理頭發發麻，果然不是什麼好事。

“那如果神一直找不到呢?”

“你的夢裡不是就見過嗎。”栗修淺淺一笑。

“你，你！你知道我的夢。”季理理騰的一下，全身發麻。

“我當然知道，我這個工具利用的還可以嗎？”栗修逼近。

季理理又回憶起那些場景，她在思考，是什麼讓她能進入自己的夢，有什麼相同的東西......

她突然想到，質問起栗修：“我不知道你怎麼進的我的夢，但是那個能讓你一直在我夢裡的東西是那個三明治，是不是！你在那個裡面下了東西！”

栗修有些欣喜：“你很聰明啊。”

季理理惱火：“你的目的是什麼？”

栗修老實回答：“你的身上有神的氣息，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奸細。但是我沒有主導你的夢，你的夢有别的因素介入，殺你的，也不是我。老實說，那個東西我也打不過。”

季理理很疑惑：“那你怎麼知道神在我的夢裡？”

栗修說：“因為，我感受到了一股讨厭又惡心的味道。”她靠近季理理，又是人畜無害的表情。

季理理在這場談話中始終處于下位，但是她還是沒有怯弱地說：“你的任務我會好好完成的，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就行了，别再進入我的腦子，不然我就一直做殺你的夢。”

栗修被她這番話刺激，覺得她真有趣，感覺她又可愛又坦誠又神秘。

“收到！走吧，去吃飯吧。”栗修牽起季理理的手，牢牢抓住。

季理理被她牽住手，不敢放更不敢牽，她對栗修心裡有股莫名的害怕，不是對未知的恐懼，是對高位者的忌憚。栗修能是這個組織的首領，絕非浪得虛名。

活着就行，我現在還有價值，就沒生命危險。季理理想。

吃完早飯，黎唔主動找季理理講話。

“你怎麼了？看起來好疲憊。”黎唔問。

“做噩夢了，碰到鬼了。”

“你碰到祭夢怪了？！在哪啊”黎唔着急。

“不是，就是睡着做的夢。”季理理扶額。

“哦，我們不做夢，不知道。”

“為什麼大家都叫栗修英雄呢？”季理理問。

“因為栗修是我們的老大。而且她很強。我們都聽她的。”

“這樣嗎？”季理理思索，難不成她有雙重人格。

季理理又問：“今天幹嘛？”

“訓練一天，然後跟着我們行動。”

話說完，季理理就跟着黎唔去了訓練場。

經過夢裡一番折騰，季理理已經掌握兩項新技能：槍變刀，m416的基礎用法。她摸着自己的紫球，水隔着薄膜的觸感，越發想要探求新技能。她對夢裡那股暖意感到期待和興奮。

訓練一個小時後休息。黎唔對季理理進步飛速感到出乎意料的，在他看來就過了一天，簡直就是天賦異禀。豆大的汗珠擠滿了季理理的臉，她發誓，這訓練強度趕上她一個月了。她回想自己執槍瞄準的動作就覺得自己太帥了。

季理理右手握住槍身凹槽，左手拇指扣住彈匣卡榫，卸下空彈匣，金屬碰撞發出急促的清脆聲。再快速将新彈匣頂入插槽，掌心用力，嚴絲合縫。左手順勢拉動機柄，子彈入膛猶如猛龍過江，蓄勢待發。

一身黑色，馬尾高紮。季理理将槍托壓入肩窩，臉頰輕貼一體化導軌。左手虎口環護垂直握把，食指卡住卡關。右眼透過全息瞄準鏡，死盯懸浮再标靶中心的紅點。

輕輕呼吸，等到心跳稍稍安靜，後坐力傳遞到肩部，“彭”“彭”“彭”槍聲驟然連成暴烈轟鳴，硝煙裹着彈殼雨潑灑再腳邊。随後光速換彈，關閉保險。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叫黎唔也是連連誇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