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熄隔着被子又踢了向還寒一腳:“你就是個十足的騙子!”
向還寒承認了下來,并且抓住機會說:“少宗主您剛剛阻止我,哪裡不對,我改,我們再試試行嗎?”
江熄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渾身不得勁,氣道:“你以為你那東西是為我量身定做的,大小正合适啊,你這一下下去,我也不用修煉了,可以直接交代在這裡。”
向還寒悶悶道:“我知道了。”
江熄問他知道什麼了,向還寒貼着被子回道:“凡事都要循序漸進。”
……
蘇合香裡浸了些酒氣,從皮膚裡滲了出來,還有唇縫裡。
“這樣可以?”向還寒誠懇發問。
江熄的手抓着枕頭,聲音也同平時不一樣了,帶着些顫抖:“念心決。”
向還寒沒有回話,兩人開始了正式的雙修,結果江熄覺得自己大概不适合這套功法,因為他實在太怕疼了。
“向還寒,滾出去!疼!”
向還寒覺得是自己的原因,于是小心翼翼地聽話滾出去,咬着牙,額頭上滿是汗,結果滾到一半,江熄又反悔了。
罪都受了,要是輕言放棄,那不是白受罪,他忍着痛讓向還寒繼續,加快了念心決的速度。
“少宗主,魂傾色授後面是什麼?”向還寒覺得自己的身體和腦子已然分離,腦子已經不受他的管控,仿佛在雲端飄着,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江熄的身上也溫熱起來,迷迷糊糊回答向還寒:“目窕心與,嗯……”
那聲音裡透着熾熱,仿佛情話一般,雖然向還寒不理解這幾個字的含義,但卻不影響他的腦子發懵。
他感覺到自己的靈力開始慢慢從身體向另一個地方流動,這種感覺很奇怪,卻并不讓他覺得讨厭,隻是他又忘記下一句了。
感受到他停下來了,江熄抓了下向還寒:“愣着做什麼,抓緊……嗯繼續,早念完早結束……”
向還寒根本沒辦法将注意力集中到心訣上,因為江熄有時候喊疼,有時候喊停,還有時候隻是發出沒有意義的輕哼,他身上的衣衫已經被徹底拽下來了,背上似乎還被撓破了。
雇主有要求,他便隻好一個勁問怎麼才是對的,然後大半天才能想起來自己念到哪裡了。
“向還寒,停,停一下!”江熄又叫停了。
這樣的修煉實在是太磨人了,而藥力顯然不允許向還寒如此下去,終于,他憋急了,反其道而行地加快了動作。
“你這個混蛋,聽我的!你屬狗的嗎,嗯!”江熄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掐住向還寒的胳膊,喊着讓他慢點,但無論他怎麼喊,對方都充耳不聞。
向還寒不是沒有聽見,聽到江熄的痛苦和斥責後,他覺得自己應該慢下來,但是這種控制的感覺以及難以言喻的舒爽,讓他無法割舍。
“不要……疼!别……”江熄的話開始零零碎碎,他的指尖已經掐進了向還寒的肉裡,但哪怕求饒也沒有效果,反而換來變本加厲。
向還寒感覺自己的心跳出奇得快,他隻想把江熄按進自己的身體裡,早就忘了心訣念到哪裡了。
直到江熄喊道:“我要換了你,我不要跟你雙修了!給我停下來,我要殺了你!”
聽見自己要被換掉,向還寒終于頓住動作,覺醒自己剛才沖動過了頭,趕緊賠禮道歉:“少宗主……”
江熄急切地喘着:“念心決,念完給本少宗主滾!”
向還寒徹底老實了,他不能沒有救命的靈石。
……
窗外的樹打碎月光,夜深,燥熱的風也減了熱度。
向還寒平複了很久,呼吸才漸漸不那麼急促,手下是透着薄汗的肌膚,有些溫軟滑膩,那股蘇合木的味道若隐若現。
他蓦然發現自己還擁着人,于是收了下指尖,而江熄對他的動作沒有絲毫反應,似是睡着了。
向還寒一直以為那蘇合香是江熄衣衫上的味道,但好像不完全是,昏暗讓他生出了好奇心,他試着湊得近了些,聞了一下。
不算濃,大概是熏香的殘留,淡淡的,摻雜着一絲汗液的味道,大概是江熄泡澡時加了額外的香。
向還寒微涼的鼻尖不由得更近了些,卻被一隻手揮開,那指尖正好劃過向他的唇,引起一陣酥麻。
“我不是……”向還寒快速撐起身子,卻發現江熄隻是翻了個身。
命都快沒了,自己在做什麼?
藥力似乎還沒有完全降下去,剛剛又有擡頭的架勢,向還寒默默坐了起來,摸索着将被子蓋在了江熄身上,這才摘了眼上的衣帶。
桌上的蠟燭早已熄滅,今晚的月光卻比十五那日還要亮。
江熄的一隻胳膊還在外面,向還寒小心用被子給他蓋好,不慎看見了他眼周圍還未幹涸的淚痕。
怎麼就真的雙修了,還是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江熄,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中間違背了雇主意願。
向還寒開始想,等江熄醒來以後會不會變本加厲地欺負自己,以牙還牙,甚至找人把自己殺掉,好報仇雪恨的同時隐藏污點。
完了,本來是想賺些靈石,這回怕是要把命搭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