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冷頃漠的出面澄清,再加上巨浪建設的壓制,“商申大小姐x帝都太子爺”這個cp的熱度漸漸降了下去。
雖然還會有人感慨說“他們挺配的”,但幾乎沒有人認為他們之間有什麼關系了。
這莫須有的绯聞已經沒有什麼水花了,不過海晏雲還是身體力行地“避嫌”,在雪場人多起來之後就不再跟着冷頃漠一起滑雪了。
他坐在纜車上,忍不住去跟旁邊正打着哈欠地傅令淵訴說:“我還是覺得這個事跟她脫不了幹系。”
傅令淵打完了這個哈欠,打斷了他的抱怨:“哥們,兄弟,海大少爺。”
海晏雲住了口:“怎麼了?”
傅令淵瞥了他一眼,五指放在扶手上輪流敲擊着,發出“哒哒哒”的聲響。
他道:“這已經是你第三次提到冷大小姐了。”
海晏雲的臉色一變。
傅令淵笑得很是不懷好意:“你真的……好愛她。”
海晏雲:“……你不要憑空污人清白。”
傅令淵又打了一個哈欠,将視線轉移到漫天雪山之中:“不管她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這事其實也不能全怪冷大小姐。”
海晏雲“哈”了一聲:“那還怪我咯?”
“當然怪你了,”傅令淵單手撐着下巴,“是你主動表現親近的,不要說什麼你是想跟她一較高下這種幼稚的蠢話,畢竟找人親近總是要有點借口的不是?你這就是釋放了一個信号,讓她以為在你這裡她是有機會的,你們是可以有進一步的進展的。”
海晏雲一臉嫌棄地聽着海王朋友的分析:“所以你身邊那些莺莺燕燕都是收到了你釋放的信号?”
傅令淵:“嗯哼。”
海晏雲:“……”
傅令淵拍了拍他的後背:“好啦,既然你沒有這個意思,那就晾她幾天。冷大小姐看起來是個聰明人,她會知道你拒絕的意思的。”
海晏雲狐疑地掃了他一眼:“那如果她沒有那麼聰明呢?”
傅令淵:“那也能讓她知道,你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接近的。用你的話說,階級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跨越的。”
海晏雲沉默了。
他一邊挪動着雪闆的位置,一邊思考着傅令淵的話。
考慮了一會兒後,他意外地覺得這個建議還挺有道理的。
從纜車上跳下來之後,海晏雲豁然開朗。他用按了一下傅令淵的肩膀:“果然身邊有個海王朋友還是有用的。”
傅令淵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後悔就行。”
海晏雲對此不以為意。他嗤笑一聲:“我有什麼好後悔的,笑話。”
于是第二天海晏雲并沒有按照之前同冷頃漠約好的一起早起去頂門,而是睡到了自然醒。
起床之後他先是打開了手機,發現V信并沒有未讀消息後多少有點納悶。
他點開了和冷頃漠的聊天框,上一次聊天還是他給她轉租充電寶的錢。
她沒有問他為什麼失約。
看來她真就如傅令淵所說,是個聰明人。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着空蕩蕩的消息列表,海晏雲總感覺自己似乎有點……失落。
他輕輕歎了口氣,洗漱過之後,拎上包就去了雪場。
現在時間不算早了,雪場上也有不少人。坐上纜車之後,海晏雲俯瞰整條高級道,下意識去找那熟悉的滑雪服。
然而他将整個雪道上的人都看了一遍,又伸出頭去看前面的纜車,也依然沒有發現冷頃漠的身影。
海晏雲不由得有些納悶,她今天這是沒來嗎?
但轉念一想,自己已經決定要和她保持距離了,好像也沒必要關心她到底是去幹什麼了。
思及此,海晏雲拉下了護目鏡,從纜車上跳了下來,徑自沖進了冰天雪地。
就在雪山之下的服務站旁,一個穿着黑色貂皮大衣上了歲數的女人正被工作人員攔在入口處:“您沒買票的話是不能進去的。”
溫子西瞪圓了眼睛:“我都沒穿那些裝備,肯定不會在你們這滑雪的啊!還非得買門票?”
工作人員一臉無奈:“麻煩您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溫子西到底還是從商申那座南方城市來到了位于東北的淩山。
被人攔着的她有點想要撒潑打滾,但是礙于身上還穿着比較貴的衣服,于是也沒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