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确地說,不是剛剛。”
“你現在,還在發/情。”
文一青聲音平淡,聽不出一絲情感起伏。
他站在那裡,看起來就和放在地上的探查儀器一樣冰冷。
“怎麼辦啊,為什麼會發/情……脖子後面也好難受,一直流水,這麼流下去,我會死掉嗎?”
賽桃傻了,怯怯地向系統求助。
他着急,淚珠流到腮邊也不知道擦,晶瑩的液體順着重力向下,沒入衣服裡,在雪白的身軀上幹涸成水漬,和腺體湧出來的水融合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他知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有多危險?
334無端地煩躁。
【334:大概是因為你體質特殊吧。】
【334:……不會死,但你這個樣子,一會兒可能會遇到比死還要糟糕的事。】
“哦……”
賽桃呆呆地應。
他點了點頭,不懂裝懂。
【334:你求求主角受吧,讓他給你打兩針應該就好了。】
【334:他是主角,特别善良,可以放心地欺負和相信。】
這下賽桃懂了。
他期期艾艾地看向文一青。
然後用貓一樣的聲音,細聲細氣地問:
“那、那我發/情了,你幫我解決一下不就好了。”
“你不是優等生嗎?這點小事,對你來說應該很輕松吧?”
文一青不語,隻是靜靜地看着他。
賽桃脾氣越來越大,見人跟個木樁子似的立在面前,罵道:
“你是聾了還是啞了啊,就你這樣的還是優等生?還不快點過來幫我解決一下……”
下一秒,賽桃就被人死死地按在了長椅上,動彈不得。
文一青一掌把賽桃的雙手高高桎梏在頭頂,大月退橫亘在賽桃的月退間,逼得賽桃雙腿不能合攏,寬闊的背脊弓着,完完全全把賽桃籠罩在自己身下。
賽桃暈乎乎的,搞不清楚狀況。
醫生看病,需要用手把他捆起來嗎?
文一青幾乎是咬着牙在說話:
“你想要我怎麼幫你?”
“這樣子嗎?還是更深入一點?”文一青面如鐵色,“你是不是對誰都這樣……”
賽桃不知道該說什麼,搖了搖頭。
文一青面色和緩下來。
賽桃眨巴眨巴眼睛,說:
“沒有很多人,”
“隻有哥哥、你還有……”
“沒有很多人?”文一青被氣笑了,“你剛剛說什麼……還有賽明洲一份?”
“胃口這麼大,你吃得下嗎?”
賽桃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文一青怒極反笑:
“好、好啊,賽明洲就是這麼當你的好哥哥的。”
竟然對自己的弟弟做這種事……
哪裡是好哥哥,分明是情哥哥。
賽桃這樣小一隻,腺體這樣敏感又脆弱,怎麼受得住那種頂級alpha……
禽獸不如!
文一青就這麼按着賽桃,正要細細地告訴他什麼是正确的性别觀,什麼地方絕對不可以給外人看,什麼樣的人是壞人……他有太多想要告訴賽桃的了。
他正啟唇,卻聽見身下人哀哀怯怯的聲音:
“你、你到底管不管我……”
“我腺體的水,都流到你手上了。”
賽桃咬着唇,睫毛被淚水打濕,洇成深色的一片,黑葡萄似的眼睛,像着了雨,恹恹的沒有生氣。
文一青擡手一看,果不其然,他的掌心一片濕潤,黏膩的液體滲進他的掌紋裡,被他的體溫暈開來,在掌心癱成花的形狀。
用手指去沾,能拉出絲。
很粘稠,
看來腺體的情況很糟。
“要打針的話,得從腺體進去。”
“你可以嗎?”
文一青擦幹淨了手,拿出一次性手套戴上,細細地給器具消着毒,并不急着推針。
事已至此,不可以也要可以了。
賽桃咬住嘴唇,點了點頭。
文一青從醫療箱裡掏出一指粗的一次性探頭,套上儀器,說:
“抱歉,來得倉促,隻有中号的探頭。”
“你不會介意吧?”
那探頭一指粗、半掌長,對于賽桃來說,真是非常可怕的尺寸了。
賽桃被吓到了。
“不說話,”文一青走進,鞋子在地上摩挲出聲響,“那就是不介意了。”
賽桃驚叫起來,身子一個勁地向後,一張小臉哭成花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