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了,時藜又找不到秦海了,每次發消息都要等好久才能回複,秦海就像人間失蹤了一樣。
話說,學生會主席真的忙到一連兩個月都不看手機嗎?電話也打不通,時藜惋惜,他們的感情是不是該到盡頭了……
外面漆黑一片,夜導通了整個天地,潮濕陰冷的霧氣包圍了整個校園,路上空無一人,還未燒燼的香火在家屬院閃着微弱的紅光,散發着燒焦的氣味,時藜害怕的打着哆嗦,飛快地騎着自行車,同時腦子也在思考着某些東西。
今天碰巧有空,時藜出門采買點生活用品,轉頭碰見沒有素質的人在樹下拐角處撒尿,真像見到在糞便上覓食亂飛的蒼蠅一樣惡心。
“狗撒尿還甩腿”,時藜隻能用六個字形容。故而裝作視而不見,反胃的連連搖頭。
這讓她想起初中那次回家,那個喝醉酒的男人,心裡莫名對男人增加了幾分憎惡,以及将色狼之詞安于男人的帽檐。
剛到宿舍門口,就看見秦海發的消息,兩個字“分手”。
時藜還沒穩定住情緒,準備打電話詳問。随後,一個西安的陌生手機号便打了過來。
“時藜學姐,是你嗎?”
“請問你是?”
“簡棉棉,學姐,對不起,我就是他喜歡的女孩兒……”
“他是?”
“小海子。”
時藜一臉錯愕,手機差點沒拿穩,她扶着眼鏡做到桌子旁邊,深呼了一口氣。
棉棉表妹?非表妹?簡棉棉?實際是小三?第三者插足?他不是說他表妹還有男朋友嗎?
“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挂了。”簡棉棉語氣誠懇地說,“學姐,能勞煩你聽我把話說完嗎?”
“長話短說,一分鐘夠嗎?”竟然讓一個女生出來背鍋,秦海好大的勇氣,敢做不敢當!
“學姐,請你不要這個樣子,畢竟我為了跟你解釋,已經做足了心裡準備……”
“怎麼?你以為你年紀比我小,就有資格在這叫嚣了嗎?”時藜哼笑,冷漠的語氣充斥着整個胸膛。
“學姐,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我也不是來跟你搶人的,請你先不要帶着有色眼鏡,更不要心生怨恨,好嗎?”簡棉棉收回了自己的誠懇,擺出一副老好人的姿态。
時藜突然想起,曾經見過一張秦海表妹的照片。
細碎的劉海蓋在不高的顴骨上,褐色的眉毛襯着白皙的皮膚,眉眼中充滿了柔情,一張烈焰紅火的嘴唇挂在臉部三分之一處,确實生得一副美人胚子樣。
就是可惜了這胭脂水粉下蓋不住的麻鵲斑,好在,配上桃屁股一般的香腸嘴了也算是綽綽有餘了。
“搶人?請注意你的措辭好嗎?什麼話?是你在知三當三好嗎?”時藜大喊,毫不掩飾。
舍友見狀便一窩蜂的湧過來,生怕不長眼睛的東西傷害了時藜。
重點是這一段日子,時藜總是不開心,馬詠梅陪她睡了一個周了,時藜總是半夜哭醒,一副憂郁不得的樣子。
盡管已經提前告知這份感情即将結束,讓時藜做好心理準備,可當這一刻來臨的時候,總歸是扛不住的。
“像他那種柔弱不能自理又渣的徹底的壞種,我還需要搶嗎?白送我我都不稀罕!”多嘴的毛月話畢便捂住了嘴巴。
“學姐,宿舍人多,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到那邊去說吧,這是我第一次打電話給你,也是最後一次,看在秦海的面子上,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一分鐘,趕緊說!”
“這段日子,因為我的陪伴,他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