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上課提前來把這些作業抱走，發了。”

“好的，老師。”姜綿咬緊牙關說：“老師，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

方辭摘下眼鏡，揉着眼睛，點了下頭。

“那個......”姜綿指着桌面上的退課申請書，“既然不退課了，申請書我拿走吧？”

“拿走幹什麼？”方辭重新帶上眼睛，看着姜綿已經摸上了A4紙的角，“怎麼？還不死心？”

“沒，”姜綿松開手，點着頭說：“怎麼會呢！能得到老師的重用不知道的以為我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呢！”

方辭嘴角上揚看着姜綿，“是嗎？”

“當！然！啦！”

草啊，我上輩子是不是漢奸啊！折磨整我？

把我當日本人整！

姜綿内心欲哭無淚，表面還要裝作一副很開心的樣子，他都覺得自己快分裂了。

“那，我走了？”姜綿見方辭沒有打算把退課申請書給他的樣子，他也不堅持了，他指了指門口，問到，“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吃飯了？”

“怎麼，不走是想讓我請你吃飯？”

姜綿：“？”

？？

？？？

“不用的，老師，怎麼能勞煩您破費呢！我這就滾，不對，我這就走！”姜綿雞皮疙瘩都出來了，“下次！對，下次合适的話，我請您吃！”

姜綿生怕方辭下一秒又蹦出什麼語出驚人的話，所以選擇在他開口之前，先開口說：“老師，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有事咱們微信聯系。”

“再見！”

姜綿悶頭沖出了休息室，一下撞到了正在門口聽牆角的楊玥，“你怎麼沒回去？”

姜綿現在腦子一團亂，今天發生的事已經嚴重的超出了他的大腦負荷，自己是去退課的，課沒退成，反而成了他的奴隸了。

“我今天又沒事，回家也是玩手機，還不如等着你呢！”楊玥湊到姜綿身旁，挽起了姜綿的手，“綿綿。”

“......”姜綿隐約覺得沒有什麼好事，“有屁快放！”

“我剛在門口聽了一點，”楊玥接着說到：“你們這個老師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姜綿放下手機，一臉你是不是瘋了的表情看着他。

“真的啊！你沒發現嗎？上課的時候他經常往我們這個方向看。”楊玥說着有些懊惱：“原本我以為是他在看我呢！”

“......那是因為我們之前結下梁子了，他恨不得把我之前犯的錯反複拎出來，編成小視頻在我們教室裡循環播放，就是為了讓我出醜！”

楊玥：“呃......可是，你去退課，他沒給你退啊！”

“那是因為他是代課的，他不能代替原來的老師簽字，他隻有代課的權利，沒有其他權利。”

“可是，他不給你退課就好了呗，我看他不還是要求你當他的化學課代表了？這下總是他對你有意思吧？”

姜綿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我親愛的朋友啊，實在不行你去二院看看吧！”

二院是灣京市最大的精神病醫院。

“我好好的，去哪裡幹嘛？”楊玥沒有覺得自己的分析有什麼錯的。

“讓他們給你好好治一下你的戀愛腦。”

楊玥：“......”

“你說嘛，那人家閑着沒事為什麼不找其他人當，就找你當？”

“因為我上趕着要當。”姜綿加快了步伐，楊玥緊跟着，“因為人家助教幹不了了，今天最後一天，正好，我去找他了，你說我是不是上趕着？”

“所以他就讓你當了？”

“不然呢？你以為他是對我有意思，其實他就是想整我，他這人有病，心黑着呢！沒他外表看着那麼美麗。”

“哦，是這啊！”楊玥，“既然他對你沒意思，那正好。”

“……”姜綿瞪大眼睛，看着楊玥，“你别告訴我，你想追求他！”

“嗯哼～”楊玥得意地點了點頭，“早就聽說這個風雲人物了，現實一看，沒想到這麼頂！早知道如此，我剛開學就下手了！：”

“你想搞師生戀？”姜綿伸手摸了摸他的腦門，說：“沒發燒啊？”

“哎！”楊玥打下他的手，糾正說：“什麼師生，人家隻是代課的，說不準下星期，下下星期，等到你們老師一回來，他就隻是學長了。”

“你，”姜綿欲言又止，張嘴又合上，又張口，看的楊玥直着急，“诶呦，想說啥趕緊說呀！”

“en......”姜綿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懷疑他抖s，他特别喜歡耍人玩！”

“那更好了！”楊玥聽的眼睛就要放光了，“我是M！”

“......”

你什麼時候是的？

姜綿覺得這個世界颠了。

“我也不是純的，我就是有一點這方面的傾向”楊玥一把抓緊姜綿的胳膊，說：“不過如果是他的話，我願意變成一個Ｍ！！！所以，你要幫我！！！”

“……”姜綿把手抽了出來，甩了甩被抓疼的手臂說：“你确定讓我幫你？我們倆可不是能坐在一起談心的人。”

“能啊！”楊玥點了點他的胸口，“我說能就一定能！”

姜綿火速雙手捂住胸口，身體後仰，提防問：“你，幹嘛？我不賣自己的！”

“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你現在已經是他的課代表了，以後你們接觸會越來越多，我需要你充分利用這個身份，幫我獲取一些信息。”

“什麼信息？”

楊玥笑了，他雙眉輕挑，毫不掩飾自己内心的想法，“把你能看到的都告訴我，就行了。”

姜綿：苦瓜臉也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