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丸國永解釋完後,千島玲依然滿臉困惑。她沉默了一會兒,試圖理清思緒,遲疑地開口,
“所以你的意思是……咒術師也算是靈能力者的一種?可我以前那麼多次嘗試輸入咒力,為什麼都沒能喚醒你?”
鶴丸國永輕輕搖了搖頭,“不,這裡說的靈力,和咒術師的咒力不是一回事。靈力是一種正向的能量,就像你剛才喚醒我時候最後輸入的那種。”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像在觀察千島玲的反應。
“正向能量?我不是一直都在輸入咒力嗎?”
自己分明是将咒力注入刀身,身體甚至因為咒力的過度消耗而發抖。而且自己并沒有使用術式,怎麼會變成正向能量?
“一開始确實是咒力沒錯。可後來,你的咒力耗盡了,對吧?之後你還是不肯停手,硬是擠出了點别的東西。”鶴丸國永靠在衣櫃邊,雙手環胸,“你沒發現嗎,靈力可比咒力溫和多了,還帶着點……怎麼說呢,生機勃勃的感覺。”
“但我也不是沒耗盡過咒力,可為什麼以前從沒發現自己有靈力呢?”
“你的體内,其實是同時擁有咒力和靈力。但是這兩種力量天生相反,無時無刻不在互相對抗、消耗。而且你的靈力格外強大,咒力一直被壓制住了,所以才會顯得特别薄弱。”
他伸出手,指尖輕輕點在她的手腕内側,一道微弱的熒光在接觸的地方亮起,像是一種無聲的證明。
他的手指停留片刻,随後收回。
“你的靈力就像被繭包裹的蝴蝶,”鶴丸國永的聲音突然溫柔下來,他看向千島玲“咒力形成的繭太厚,而破繭需要…足夠強烈的執念。就像你剛才一定要喚醒我那樣的執念。”
千島玲愣住了,腦子裡像被塞進了一團亂麻,理不出頭緒。
她張了張嘴,聲音卻卡在喉嚨裡。過去無數次咒力耗盡的瞬間,那些精疲力竭的時刻,似乎确實有種說不清的感覺,但她從未多想。
如今聽他這麼一說,那些模糊的片段漸漸清晰起來。
她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所以我在使用術式的時候,咒力通過反轉術式變成正向能量,和靈力不再互相消耗,反而融合在一起,才顯得特别充足?”
“聰明。”鶴丸國永點了點頭,打了個響指“而且靈力本身也有治療的功能,所以你在治療時會覺得格外遊刃有餘。”
“那我該怎麼減弱靈力對咒力輸出的限制呢?”
鶴丸國永聞言,臉色微微一正,原本輕松的姿态收斂了幾分。
他直視着千島玲,目光深邃,語氣變得鄭重,“這正是我想跟你說的。放棄吧,玲,你不适合成為一名咒術師。”
“放棄?”
他頓了頓,像是斟酌着如何開口,“你的靈力比咒力強大太多,隻要靈力存在一天,你的咒力就無法正常運轉。想要突破靈力的限制,對你來說太難了。反過來,隻要稍加鍛煉,你的靈力就能徹底壓制咒力的輸出。如果你專心鍛煉靈力,你的潛力會遠超現在的想象。你是一名天生的靈能力者,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