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出門,就被帶上了眼罩,許歲牽着工作人員的衣角,緩慢前行,她本以為沈樾會跟在自己後面,兩人一起被送進任務房間,但身後空空的感覺好像在告訴她:進房間的隻有你一個哦。
房門被關上,她下意識摸向周邊的牆:“有人嗎?”雖然知道可能隻有自己進來了,但五感之下全是黑,讓人禁不住心髒狂跳。
“我在。”一道男聲響起,她聽着,距離不算近。
還好兩人被分在一個房間,沈樾邊想邊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房間内還未響起可以摘眼罩的指令,他不斷伸手試探周圍有沒有障礙物。
“請兩位同學摘下眼罩,現在根據屋内留下的信息,找到鑰匙,走出房間。”
對講機裡的通知落地,兩人都把眼罩扒拉了下來。
四周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右手邊不遠處有一抹紅光,黯淡的有些詭異,她背靠着牆,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和沈樾彙合。
“我身後有一堵牆,其他什麼都沒有,你那邊有什麼明顯一點的東西嗎?”許歲沖着前方一片黑乎乎喊着。
聲音比剛開始更近了,看來大緻方向是找對了。
“你站着别動,我來找你就好。”記下她那邊的特征,兩人邊說話邊确定位置,不一會許歲面前就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輪廓。
他往前站了站,除了面前的紅光,目前好像并沒有什麼頭緒,“去前面紅光那裡看看吧。”
“好,順便找找燈的開關。”許歲掠過他,直接朝紅光摸了過去。
等候室裡也沒閑着,集體讨論着上輪搜回來的消息,對着彼此的時間線。
王川狗狗祟祟地趴到向楠楠在旁邊:“許歲不怕單線,那沈樾打的小算盤是要落空了。”
桌上的檸檬水見底,向楠楠起身又去續了一杯,回來時手上多了兩袋洋蔥圈:“沈樾那邊到底什麼意思啊?說來聽聽。”
王川看了一眼她手裡的洋蔥圈,“給你給你,快說。”她略微嫌棄的把桌上還沒開封的塞給了他。
兩人邊吃邊聊着八卦:
“你是說那個遊戲結算後不用合照留念?”向楠楠拿出手機開始在網上搜索。
“對啊,他合照的時候還怼着電腦屏幕拍了好幾張照片,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王川看着搜索完回來的人,臉上的表情和自己當時的一模一樣,“吃飯的時候,你說他倆是小情侶,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我那是随口一說,過年那次算是有點暗示,這次直接明示了啊。”手裡的洋蔥圈被捏着,久久沒有入口。
“許歲那邊什麼意思。”王川放了手裡的袋子,神情緊繃。
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向楠楠有點繃不住了,“你這麼緊張幹什麼,要緊張也是沈樾緊張啊。”
“都是一個timi的,應該關心的。”
“你說什麼?timi?”
向楠楠聽得笑出了聲,手裡的袋子也跟着抖,“你對得起每周那麼多節英語課和早讀嗎?還是打遊戲打魔怔了,人家是team,T-E-A-M。”
意識到自己有點文盲,趕快打岔找了新話題:“大丈夫不拘小節,反正就是那個意思。 ”
“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許歲借着微光看清了牆上留下的幾行血字,“這給的提示有點模糊。”
她夜視能力很好,離了紅光也能大緻看清房間内一些擺具的輪廓,書架上莫名出現的打火機,有些格格不入 。
“這有一沓紙。”沈樾把紙遞給她。
上面的字在昏暗裡看不清楚,在紅微光下勉強清楚許多:寫滿了整頁的字,最後落款是真金不怕火煉。
許歲捏着手裡的手裡的打火機思索了片刻:“沈樾,你把有字的那張紙展開拿着。”
聽到她的話,沈樾乖乖照做。
暗裡,打火機竄出小火苗,許歲對着有字的地方都燎了一遍,原本密密麻麻的滿頁隻剩下寥寥幾許。
手邊沒有筆,兩個人口頭排列組合了幾番,拼湊出了完整的句子:無獨有偶,太陽将随指尖停留,綻放。
兩人盯着字條冥想,“月光應該就是燈光的意思,随指尖綻放,意思是開關和手指移動有關系?”許歲有些摸不着腦袋。
房間搜了一大圈,能找到的可疑線索都被放在桌上:打火機,書本,帶鎖的密碼箱,一支筆,地球儀......
“地球儀上好像有數字。”沈樾摁亮打火機,把地球儀轉了一圈,這些數字之間沒有規律可循,加減乘除,數列運算似乎都不管用,“上面的數字除了奇偶之分,我暫時還看不出别的特征。”
監控室裡見兩人遲遲沒有什麼進展,一陣滋啦聲在口袋裡炸響:
“聽得到嗎?聽得到嗎?收到請回答。”對講裡面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
“聽得到。”
“會轉的東西往往藏有線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