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裡唾罵自己一聲，想了想她輕輕叫了她一聲:“賀悅曦。”

“怎麼了？”

宋雲歌抿唇:“你明天……有空嗎？”

賀悅曦挑眉，故作沉思，語氣忽然低落起來:“明天……可能……”

“你放心，啥時候都行，隻要一小會兒就好。”宋雲歌趕忙說，耳邊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笑聲。

“怎麼，你想約我？”

宋雲歌臊得幹脆破罐子一摔，大方得承認了:“對，我想約你。”送個花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宋雲歌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

“好啊。”

“嗯，那你什麼時候忙完？”

“最遲8點半左右。”

“嗯。”

“你要來找我嗎？”賀悅曦忽然問道。

宋雲歌笑了，語氣歡快:“對啊，我想送你一個禮物。”

禮物，賀悅曦在心裡默念一遍，像想到什麼，她問宋雲歌:“你為什麼想送我禮物？”聲音淡淡地，眼神微微發冷，她盯着鏡頭裡的牆壁。

賀悅曦這細微的變化宋雲歌自然感受到了，想了想，她把鏡頭調過來對準她的臉，說:“因為想，所以就送啊。”

女孩眼睛彎彎笑得燦爛，賀悅曦睫毛微顫，因為……想嗎？

“為什麼會想呢？”她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想就是想啊，沒有原因的，就像我知道你喜歡栀子花，看見你一提到它就很開心，我想讓你開心，所以就想送你。”宋雲歌想到了賀悅曦那雙含笑的眼眸，聲音不覺放軟。

賀悅曦心頭猛得一跳，除了外婆，宋雲歌是第二個說想讓她開心的人。

眼神柔和下來，她笑道:“好啊，你的禮物，我很期待呢！”

宋雲歌咧嘴笑着，見時間不早了，便和賀悅曦道晚安。

挂了電話，宋雲歌看向窗外，燈火通明，她忽然很想看看賀悅曦笑得最真實的樣子，那一定是冰雪瞬融，萬物回春，明媚動人的吧？

她沒向賀悅曦坦白，她送花其實是想表示歉意，在她看來，她找賀悅曦聊天不僅僅是想交她這個朋友，還是帶有目的性接近，而賀悅曦并不知道，勞累了一天仍舊陪着她聊天，是真誠的希望，也是真摯的情誼。

當對方的付出多于自己時，她定然會付出和對方相等的來平衡她們之間的天平，無關任何因素，這是她的原則。

但在她看到賀悅曦說起栀子花時的笑眼時，她由心底的産生了想送給她的念頭，沒有緣由的。

她笑了下，不再想這些，腦海裡默念三遍:“明天繼續加油賺錢啊！”

便關了燈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