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我高，沒我瘦，沒我帥，不就比我白一點點嗎！”

“就隻有一點點……”

“除了這個他到底有什麼好的！”

“他有我了解你嗎？”

“有我懂你嗎？”

“有我愛你嗎？”

“我的學習成績不好，但是我想和你一起上同一所學校，我拼了命的學習，跟你上了同一個初中，又好不容易擦着線和你上了同一個高中。”

“我喜歡了你十年，追了你十年。為了看你我每次都繞好一圈算準時間和你偶遇；知道你喜歡打籃球的人，我就加入籃球隊每天訓練；你喜歡喝奶牛，我就每天趕趟的搶最新鮮的偷偷放到你抽屜裡；你開心我也開心，我喜歡你笑起來的樣子，像小貓一樣好可愛。你難過獨自坐在沒人的地方哭，我不敢去打擾你，就坐在離你不遠不近的地方陪着你……”

“那天晚上，你走夜路回家，我怕你出事，就偷偷跟着你，我發現有人跟着你，手裡還拿着手帕，在上面倒了藥，我氣不過歹着他就打了他一頓。”

“他們都說我是壞學生，打架鬥毆兇殘地把人打進了醫院。我不在乎他們怎麼說我，我隻在乎你怎麼看我。”

“我想和你解釋，就去找你，可是我不能靠近你。”

“你旁邊站着一個男生，那是我第一次見他，你笑得那麼開心，我卻第一次覺得很刺眼。”

“我跑過去當着你的面打了他，所有人都來阻止我，連你也是……”

“你把他護在身後，你就那麼喜歡他？你要護着他……”

“他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你也喜歡他對不對？不喜歡你幹嘛要護着他！幹嘛要和他走那麼近……”

“她們說你走夜路回家的那天是他在你有危險的時候保護了你，送你回去的……”

“放屁！”

“明明是我才對！是我才對……”

面瓜搖搖晃晃地站上桌子，宋祁雲怕他摔趕忙扶着他想讓他下來。

面瓜甩開他的手說：“你别管我！”

倒了杯酒喝了，他對着天喊：

“黎綿初！”

“你是不是眼瞎！”

“他喜歡你你看得見，老子這麼喜歡你你怎麼就看不見！”

“你個混蛋！”

“好啊！你這麼喜歡他的話，那以後你就去喜歡他吧！”

“我不喜歡你了！”

“當——”的一聲。

宋雲歌，宋祁雲和賀悅曦齊齊順着聲源處望去，就見一個女孩呆愣地站在不遠處。

宋雲歌叫了她一聲：

“綿初。”

——

回去的路上，宋祁雲問宋雲歌：“姐，你說綿初她喜歡面瓜嗎？”

宋雲歌一頓，笑道：“喜歡。”

“你怎麼那麼肯定？”

宋雲歌笑了笑，望着天空好一會兒，她說：

“你以為每一次的偶遇都會那麼的湊巧嗎？恰好在那個地方，恰好在那個時候，恰好每一次都會路過。”

“綿初難過的時候，她不會獨自一個人找個地方哭的，她啊一難過就喜歡找人陪她瘋玩，玩夠了第二天醒來就把事忘了。”

“她喜歡打籃球的人是因為他會打，她雖然喜歡喝牛奶，但不是每天非喝不可。”

“至于走夜路的事……綿初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之所以護着那個男生是因為她知道面瓜不是不良少年，他那時名聲本就不好，再讓他這麼打就更糟了。”

“更何況，綿初她不希望面瓜因為她而亂打人。”

“喜歡是一個人的事，但是如果是相互的，那就是兩個人共同的事了。”

“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宋雲歌想起五年級一天放學回家的時候，黎綿初繞着村中央的那顆梧桐樹高興地轉了一圈又一圈。

她問她為什麼這麼開心。

黎綿初停下來，笑得燦爛，她說：

“我喜歡面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