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結束,試點班也要關掉了,除了入選人員繼續接受培訓外,其他人還得回去正常上學呢,我們這種落選的人當然要早做打算。”她說的相當輕松。
聽她這樣說,立海大的人面色凝重,紛紛歎了口氣。
“什麼時候走?”非常意外的,真田發現幸村沒有開口,好像在思量着什麼,心情很一般。
“明天,好心的迹部少爺會派私家車來接我。”她掰着手指數日子,“亞太區外卡賽開賽時間在九月中下旬,我還要向學校申請停課、購買物資、訂酒店機票,事情可多了。”
“補藥啊,我會想你的莉莉!”切原如被雷劈,瞬間寬面條淚了,表情異常的悲傷。
好匆忙。真田也怔了怔,看進她的眼睛裡。而她旁若無人地回望,帶着一絲微笑。
“努力前進吧,莉莉,不要松懈。”當着這麼多人,他沉聲說着,卻有些不自然,似乎是覺得心意洩露的太多。
“我,我們會等你的。”頓了頓,他補充道。
她喜歡對方的祝福:“那我們墨爾本見,副部長。沒打進正賽,我也可以飛去給你們加油嘛!”
“别胡說。”真田瞪了她一眼,很無奈。
“你能拿到外卡的概率是100%。”
“這是你計算得出的結論?”
“這是我們的私心。”柳微笑起來。
而在吵吵嚷嚷中,幸村始終沒說話。他沒有看她,眼睛低垂,神情淡漠,像一尊沉默的神像。
他一反常态,讓神經大條的切原都覺察到不對,而真田神色轉為僵硬,仿佛明白了什麼。
莉莉沒有久待,順便和其他學校的人作别,奢侈享受了一把手冢國光離開的待遇。
對話和留言各種千奇百怪,比如入江祝她“一條就過不NG”,平等院讓她“稱霸外卡賽”,白石的“祝蜂鳥小姐勇往直前,飛向高遠”,越前的“雖然你還差的遠,但小小外卡應該不在話下吧?”,更不用說冰帝衆人,很有儀式感地拉開畢業快樂的橫幅。
莉莉羞恥地捂臉,又忍不住笑:“别鬧。”
雖說大多數人态度友好,但也有例外,比如亞久津就神色古怪,盯了她半天,最後隻狠狠吐出一句:“拿不到外卡的話,你就完了。信不信我飛過去打你?”
千石偷笑:你的威脅好綿軟噢。
晚上約了一号、二号球場的女生打球。雖稱不上密友,但低頭不見擡頭見,還是很有感情的。
被輪流捶打至Q彈勁道,莉莉微死:啊啊,已經對比賽失去信心了。
女高中生們笑作一團,然後抱了抱她:“加油。”
渾身汗津津的,她一邊急沖回公寓,一邊接迹部的電話,那邊問她:“收拾好了沒?”
“不是明天中午才走嗎,我還沒開始呢。”
“到點不下樓,本大爺可不會等你。”他冷冷地威脅。
“你演的好假哦,少爺。”她笑。
這下迹部真怒了:“是,沒有你和入江演技好,視頻電話打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騙人的而已。”
“是嗎?”他慢慢反問道。
兩人不約而同沉默了幾秒。仿佛覺得自己失言,讓她不太開心,迹部咳嗽了下,努力把氣氛拉回來:“還沒走到公寓樓下?”
“你怎麼知道?”
“你是呆瓜不成!”他不滿地說着,啪嗒就挂掉了。
莉莉舉着手機一臉懵逼,擡頭就看見那人已經大踏步走來,嫌棄她的表情:“本大爺出現在這,有什麼好意外的。”
“什麼事?”
于是他神情嚴肅,立刻絮叨起來,很是掏心掏肺:“自己出去打比賽要當心,日程看清楚,提前規劃好,心态放穩,别太焦慮,不高興了就和我們說……明天讓迹部家安排個管家吧,全面接手你的行程。對了,手機裝個定位!免得找不到你。”
她被他說的頭暈,哭笑不得:“你搞什麼,我才不要!之前大阪積分賽之類的,都是我一個人去的啊,很有經驗的好吧。”
她很獨立,才不需要被過度保護。
半晌,迹部笑着歎了口氣,無奈地嘟囔着:“本大爺是不是欠了你什麼,要這般替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