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已經擺在面前,她卻仍舊希望一切都隻是誤會,希望祁陽會給她一個解釋。
可是什麼都沒有。
寝室空蕩蕩的,隻有她偶爾忍不住的啜泣聲。
清醒時,她會慶幸室友都去不同的地方實習了,無人看到她的狼狽,她可以盡情地狼狽。
與祁陽的點滴像聲波,一浪又一浪地攻擊她,叫她不得安甯,隻有睡着了才會好受一些,可是她難以入睡。
她想到了酒。
等買回來一堆不同種類的酒,才喝一口她就吐得昏天暗地,再喝不下第二口。
都說失戀就像一場重感冒,隻要熬過去,就好了。
于是,簡甯開始用冷水洗澡,洗完澡站在走廊,甚至去天台吹風。
然而事與願違,無論她怎麼做,連噴嚏都不打一個。
簡甯心如死灰地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盯着天花闆。
她希望時間可以快點過,直接跳到走出失戀的那一日。
理智告訴她為這種渣男傷心不值得,可感性終究占了上風,她就是難受,難受得心都攪在一起。
将近三年的陪伴,就是養隻寵物都有感情,何況是活生生的人……
簡甯不知自己是何時睡着的,再睜開眼是被手機的信息提示音吵醒的。
她快速拿起手機,心裡的期待在一瞬間達到頂峰。
一定是祁陽給她發消息了,一定是!
然而現實讓她失望了,給她發消息的是一個追了她很久的學長。
這麼說并不準确,應該是說她屢次拒絕對方的追求,對方卻屢次表示隻要她沒結婚,他便不會放棄。
他發來消息:“這幾天在閩市出差,有空一起吃飯嗎?”
簡甯看完,大腦空白了一秒,而後不知中了什麼邪,帶着一絲報複心理,直接語音回複對方:“吃什麼飯?有膽子去K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