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母龜朝許久這邊,一條龜尾猛然一掃,逼迫周圍一圈人退後,随機龜口猙獰地大張,迅速對着許久咬下。
許久早在周圍人擊退時察覺到母龜的殺心,将之前祭出的一塊墨綠色盾牌,轉至身前,灌注法力飛速變大後,擋住了緻命一擊,同時整個人被擊退向後飛去,盡管這招威力巨大的傷害被擋了,但是盾牌被母龜一口咬得破碎了。
她咳了兩聲,吐出一口血,身體還是有所損傷,這是來自境界的碾壓,不可避免,還有法器破裂而反彈自身的傷害。
nnd,别看隻是妖獸,靈性得很,還曉得柿子撿軟的捏,看她表面上才築基中期,好欺負是吧。
裝作重傷的樣子,許久往後退了好幾步,離母龜遠遠的。
“許時時,你到後面去。”一名築基後期頂峰的師兄沖許久喊道。
哎呀,正合她意。
嗯,許時時是越師叔這次給她弄得新身份,不知道目的是什麼。
許久趁大家都在打鬥,神識浸到儲物镯裡,盤算着拿點什麼來陰下這對老烏龜夫妻。
都把她打吐血了,許久表示胸口現在還有點疼,這鍋必須得算在它們身上。
咬牙先找出一瓶恢複傷勢的丹藥給自己服用。
這個法寶,不行,用起來聲勢浩大,太引人注目,而且又耗費法力,她現在一身法力隻剩下大概五六分,估計還不夠使用。
要不拿血玉符用下?之前沒拜師,她一身的儲蓄不豐厚,除非性命危機,不然不會去使用珍貴的血玉符,現在嘛……
許久嘴角抽搐得看着儲物镯裡大概數百枚的血玉符,不禁感歎,還是合體期大佬的金大腿粗壯好抱啊。
越師叔的血玉符占據了其中大半,還有她名義上的師父制作的血玉符百來枚。
越師叔據說是單水靈根,而她這位師父就不了解了,要不拿他老人家的血玉符用用,會不會有點殺雞焉用牛刀來着。
還沒等許久劃水完,場面上立馬發生了變化。
張師伯似乎是法力耗盡,一個縱身來到母龜旁邊,靈劍一掃,瞬間逼退母龜,他急聲說道,“快走,我傷勢複發,一身法力不及以往七八分,沒想到和這妖龜纏鬥許久都未曾解決,我們已經落下風,等會我會用張靈符困住他們,我們就此逃命。”
說罷,也不等衆人聽完是何種表情和想法,轉身對着兩隻奔過來的妖龜,面上露出一絲不舍,但還是甩出一張巴掌大,靈光熠熠的符箓。
符箓通體土黃色,卻繪滿金色靈紋,顯得與尋常符箓不同,金色靈紋間仿佛有液體在緩緩流動,還沒等許久仔細看,靈符在張師伯的法訣下,變換成一張金色大網,徑直往下,一把罩住兩隻妖龜,任由其掙紮。
“走吧,希望這張高階下品的土牢符能起作用久一點。”張師伯說完這句話,自顧自使用法術往洞口遁去。
“我們也快走。”林師伯,也就是另一位結丹初期的修士,對身後的築基期弟子趕緊下令。
許久等人不敢耽擱,各自使用遁術逃離這個奪命山洞,有的師兄還帶上受傷的同門弟子一起出去。
她心裡還正郁悶着,本來想給這兩隻妖龜好看,沒想到輪不到出手。
如果等下墨嶽妖龜敢追出來,她就躲一旁使點陰招,好歹是結丹後期妖獸,身上值錢材料不少呢。
因為妖修除非是達到元嬰期,經曆過雷劫才能轉化為人形,像這種結丹期的妖龜,雖然因為有本命法寶,有着妖修的基礎,但在修真界其實是不把這種當做妖修看待。
不是人形,殺起來更加沒心裡負擔了。
而且剛才那隻母龜竟然敢朝她下手,還好她反應及時,不然就得被咬成兩截隕落在山洞了。
對于危及她性命的敵人,就得如同秋風掃落葉般殘酷無情。
雖然這次曆練,她是來鹹魚劃水的,不代表要陰溝裡翻船。
許久悄悄在身後扣住一張血玉符,運轉靈力,時刻準備着激發,給妖龜好看。
“哎,兩位師兄在這兒做什麼呢,好似在忙于逃命,要不要小妹幫忙呀?”一位嬌媚女修,面容大概三十出頭,正停在半空中,咯咯笑着。
林張兩位結丹修士,沖出山洞,看到她松一口,忙不疊開口,“沈師妹,後頭山洞有兩隻墨嶽妖龜,一隻結丹後期,一隻後期頂峰,說來慚愧,以師兄我現在實力,隻能勉力對付一隻,既然師妹來了,那不如我們一起擊殺這兩頭妖獸?”
這位來自花影宗的結丹後期女修沉思便答應了,“好,至于擊殺後,兩隻墨嶽妖龜的妖丹得歸我。”
“這……,行!希望沈師妹能信守承諾!”張修士猶豫一會,但見身後師弟越發蒼白的臉色,一咬牙便答應。
誰都知道妖獸妖丹的價值有多大,更何況還有一枚是一隻結丹後期頂峰的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