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組是個很大的黑手黨組織,防守森嚴。
織田作之助再次進入這裡,發現這裡的防守更加嚴密了。
“你建那棟房子是為了什麼?”織田作之助回想他在爆炸地建房子的蠢事,再看看現在戒嚴的本宅問道。
“那隻是迷惑港口那個老頭蠢貨的東西,今天他們估計會去那兒請我上他們的遊輪。”藤原東擡頭看向院子裡的那顆櫻花樹。
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對織田作之助說:“當初我被綁在那棵樹上,一擡眼看見了在櫻花裡的你。”
“現在想想當初真不該把雇傭時間定在一個月,我應該延長更多的時間。”
[親親。系統親錯了,當初給你出的主意是馊主意]
[救人的方法千千萬,系統親就不該讓作之助親在樹上蹲守]
看着纏上作之助親的家夥,系統想起當初的事情,有點後悔。作之助的實力根本不需要那麼做,但當時它不知道作之助很擅長殺人。
一年多前,在當時的橫濱青山一貴的報社很出名,隻是爆炸發生之後,原本處于繁華地帶的報社變成了廢墟裡格格不入的東西。
這個地方還沒有這麼多黑手黨,藤原組是比較大的黑手黨勢力,當時是藤原東的父親掌控着藤原組。
青山一貴被綁架,很快就被藤原組要求用報社作為贖金交易他的命,但那個時候青山報社并沒有多少資金。
青山一貴是個一心懷揣着辦報紙的夢想的男人,他在爆炸後維持着報社的運轉已經用盡了積蓄。
那個總是笑着的大叔一邊維持着報社,一邊又發善心雇傭了織田作之助這個隻有十二歲的少年。
那時間雇傭小孩不是個明智的選擇,他們更容易死,也更容易沒幾天就加入黑手黨,沒有完成報社工作的能力和耐心。
織田作之助原本隻負責一條路線,結果不到兩個月,幾乎大半個橫濱他都跑過了。其他送報路線的工作人員不是死了就是辭職不幹了。
這樣的青山報社拿不出錢财。織田作之助找到了藤原組的黑手黨本部,當時在想着怎麼找人。
系統感覺自己好像有人類的眉毛,這個時候不時抽痛。
[作之助親,我頭疼。]
織田作之助沒有理它。
藤原東笑了下,那時候他還沒有失去雙腿的知覺。
他和織田作之助的相遇看起來很美好。
渾身血痕的少年遇見了櫻花裡的另一個少年。
一個被父親折磨的少年。
一個為了解救老闆出現在黑手黨大本營的少年。
“喂。你在上面蹲着不累嗎?”早就察覺了織田作之助存在的少年勉強擡頭看着上面的人。
那是一個紅發藍眸的小孩。
藤原東知道這時候出現一個小孩很不正常。
“你是來找誰的?”
他笑着問他。
他隻是想要找個人說說話。
那個混蛋居然給他注射了些惡心的毒藥。
織田作之助低頭,他對腦子裡的系統說:
[我說過在這裡會被發現]
系統:[我也沒想到這突然就綁了一個人啊。親親要是和我正式綁定我可以給您提供完美的路線規劃]
才十二歲的少年繃着臉,他不會和他綁定的。
他不想對這個系統負責。
見織田作之助不說話,藤原東仰頭看着他空洞的钴藍色眼睛玩笑一般開口:
“你是不是來找老頭子報仇的?”
“我來找人。你們綁架了我的老闆。”
“原來你是來找那個叫青山的家夥的。”藤原東知道那個人,一個在惡劣環境中做夢的男人。
剛剛被老頭子架地牢裡了。
“他在哪兒?”織田作之助跳下了櫻花樹,面對面看着這個少年。
藤原東看了眼脖頸側的匕首,“你身手不錯。”
“做個交易怎麼樣?我雇傭你去殺老頭子。你成功了我就是這裡的東家。我可以放過他。”
織田作之助稚嫩的臉頰不像一個殺手,藤原東說這句話隻是開玩笑。
面前的人嘴角也帶着血迹,笑起來卻很溫柔。
“雇傭?”
藤原東笑着,“是啊,你完成我的心願,我給你你想要的人。”
織田作之助收起了匕首。
他後退一步:“好。我答應你的雇傭。”
他還真打算去啊?
也沒關系,最壞不過是再死一個人。
藤原東暗下神色,說出了老頭子每天去查看的金庫。
貪财的老頭子今晚還會去,而且他以為隻有他自己知道那裡的秘密,不會帶護衛。
等雨夜到來的那一刻,身上的血水被雨水沖刷幹淨的藤原東看見的是一顆很熟悉的人頭。
藤原東此刻的神志已經不清晰了。
他咬牙抵抗着冰冷的雨水和體内的毒藥。
織田作之助帶着人頭出現,視線在面前頭歪在一邊的人停留一瞬。
擡起他的頭,織田作之助看着快要昏迷的人,“你該兌現承諾了。”
藤原東隻覺眼前的紅色在雨夜裡熱烈得像是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