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甑就這麼“避嫌”的和簡言相處了幾天,終于來到了五一假期。虞甑希望自己這幾天假期可以忘記這兩天的事。
“你明天記得早點出來奧,别遲到了。”蘭亥歪着頭夾住手機同正在塗身體乳的虞甑說道。
“放心吧,Madam!”虞甑舉起右手,手指并攏靠近右邊太陽穴,做出敬禮的動作,也不知道是在做給誰看。
三人的計劃是先去廣東遠一點的地方玩,然後再慢慢的回來深圳和廣州逛,而且蘭亥最近也在深圳實習。三票通過這個提議。
……
要不要和簡言打聲招呼呢?
虞甑掙紮着出了門。
簡言聽到虞甑開關門的聲音,知道她是出去和她的朋友們見面了。
可是她沒有和我打招呼,簡言歎了口氣,很無奈。
“啊啊啊啊啊,姐妹,終于和你倆見面了,想死我了都,你倆來廣東定居工作也不帶上我,淡了,淡了。”蘭亥晴轉多雲,開始自顧自的演起一出“三角友誼”的戲碼。
“差不多得了你,誰叫你自己要在學校多呆一呆,還美名其曰珍惜最後的學生時代。”虞甑用腳踹了一下蘭亥的屁股,不輕不重的,錢羽洡則用手打了一下她的手臂。
三人短暫的玩鬧之後,就開啟了為期四天三晚的“廣東特種兵之行”。
三人先後去了珠海,佛山,和惠州。
晨光中的珠海情侶路,海風裹着鹹腥味撲面而來。三人踩着共享單車沿濱海棧道騎行,漁女雕像的裙擺正被浪花打濕。午間鑽進橫琴蚝莊,撬開的生蚝還滴着檸檬汁,隔壁桌澳門賭客的粵語混着海鮮粥的沸騰聲。
高鐵直達佛山祖廟,錢羽洡在黃飛鴻紀念館前模仿舞獅動作,被蘭亥抓拍到滑稽瞬間,惹得三人哈哈大笑。傍晚的嶺南天地飄着盲公丸的焦香,三人分食兩份陳村粉,筷子在蒸籠上方打架。陶瓷店裡老師傅拉坯的手像有魔法,轉盤飛旋間泥胚就長出亭台樓閣。
惠州雙月灣的落日把海水染成蜜糖色。虞甑赤腳踩在細沙上,看漁民收網時銀鱗漫天飛濺。淩晨的大排檔裡,窯雞的荷葉剛剝開,滾燙的汁水就淌過指縫。巽寮灣的星空下,啤酒罐碰響第三次,浪濤聲蓋過了所有心事。
“诶,虞甑,你這次出來玩買東西,怎麼都買的兩份啊?不管是紀念品還是小手工,說,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蘭亥說着說着突然像想到了什麼,從大排檔的塑料椅子上猛地站起來指着虞甑說道。
虞甑顯得慌亂,但還是強裝鎮定的繼續喝了一口啤酒。
“我談戀愛的話,怎麼可能不告訴你們,對不?我沒談嘞,我隻是順便給一個朋友帶的,她囑咐我來着。”
簡言:冤枉啊青天大老爺!
“也是,行吧,沒談就行,咱們仨這萬年單身漢的招牌可不能突然倒塌。”蘭亥好像有點醉了。
“诶,原來聽你說你這份工作是在當一個住家老師?具體是幹什麼,感覺怎麼樣?”錢羽洡用筷子夾起一塊窯雞就往嘴裡送,汁水在嘴裡爆開,獨特的荷葉清香混着窯雞的油水味在嘴裡進行化學反應,看樣子錢羽洡很滿意這道菜。
“還可以,就是照顧一個孩子的日常生活,陪讀,可以這麼說。”虞甑想起了簡言,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應該在吃飯吧,小鬼可得多吃點,太瘦了。
“那還行啊,累不累?”蘭亥突然從桌上爬起來問,兩隻手晃晃悠悠的撐着暈暈的腦袋。
蘭亥其實有點憨胖,但是很可愛,皮膚也很白淨,幹淨到連毛孔都沒有。可能是因為胖胖的原因,讓人看到她的很多行為,都像個賣力的小胖墩。她從小就是奶奶帶大的,她奶奶有什麼好吃的都會塞近蘭亥的嘴裡,所以她現在的體型有迹可循。
虞甑站起身輕輕把蘭亥的頭放在桌面上,在頭下面墊着她帶出來的外套,讓她可以趴的舒服些。
“不累,其實都沒什麼工作做,每天接送她上下學,然後盯着她學習就好了。”
其實簡言很讓人省心,每天除了接送上下學,其他的虞甑完全不用操心。簡言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孩兒。
虞甑有點想簡言了。
“那就好。”
一陣沉默。
簡言在幹什麼呢?好想她,這兩天都沒有給她發消息,當然她也沒有發過來,哼,臭狗崽兒!算了,她應該還在生自己的氣吧,希望這次給她帶回去的禮物,她可以消氣。
怎麼辦?好想她,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再說一次,好想她。
離假期結束,還有兩天,想回家了。
虞甑打開購票軟件,提前買了回深圳的票。
她出去玩了這麼久了,還不打算回來嗎?忘記我了?我要和簡明朗打電話讓他催她回來!